“這些全部都已經做完筆錄了，而且相互之前可以證明，在案發時間，他們全部都在各自視線內。”

　林隊長點點頭。

　這些人聯系方式都記錄在案。

　於是，這些人經過同意就直接回去了。

　剩下一些人，是相互之間沒辦法證明。

　但是有三個人，在案發時間內，剛好是在監控范圍之內。

　“若是監控可作證，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回去?”三個人中的一個女生說。

　賴天佑扶了扶自己的金邊鏡框，笑著道:“我覺得這句話也挺有道理。”

　“確實有道理。”誰也沒想到，接賴天佑話的是一個和這件事情無關的小女孩。

　更甚至，這些員工都不認識說話的小姑娘，她看起來好年輕。

　賴天佑看著顧暮然，神色有一怔，“這位是?”

　不等祝向陽說話，林隊長便直接道:“這是我請來協助警局破案的。”

　賴天佑:“想不到這位朋友看起來年紀不大，這本領倒是不小……”

　顧暮然:“別說這麽多好聽的，我不吃這一套。”

　賴天佑臉色稍稍有些不好看。

　祝向陽覺得今晚的顧暮然似乎和平常不一樣，她平常不會這麽不給人面子。

　她沒說話，而是繼續看了看。

　顧暮然將手中的最後一個瓜子嗑完，站了起來:“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

　她的目光在三個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你們也知道警局查案，若是說謊的後果……”

　三個人目光沒絲毫變化:“我們都知道。”

　“那我再最後問你們一句……”她的目光在三個人身上掃過，“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有隱瞞……按罪可判為同謀。”

　三個人中間，其中一個微胖的男生一直看著顧暮然。

　其他兩人，一男一女，雙方看了彼此一眼。

　三個人幾乎也是同時出聲:“我們說的都……”

　顧暮然卻笑了，“各位別著急回答，坐在一旁好好想想。”

　三個人，兩個男生，一個女生。

　所有人都不知道顧暮然這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警局的人沒說話，其他員工更是不會說什麽。

　但是其他員工並不代表，這個天陽公司的負責人——賴天佑。

　賴天佑笑著站起身來，“小姑娘還真是厲害。”

　顧暮然翻了一個白眼， “大家都知道的事實，不需要你再多說一遍。”

　“小姑娘還真是不謙虛，你這樣公然影響警局辦案，不知道是存的什麽心思?”

　賴天佑壓了壓自己的金色鏡框。

　“我又沒審問你，只是好心的在為他們提供悔過自新的機會，賴總又是在緊張什麽?”

　論嘴上功夫，顧暮然還沒怕過誰。

　“小姑娘這句話是從何說起?”賴天佑眯了眯眼睛。

　顧暮然看了一眼賴天佑:“賴總聽我一句勸，壞事做盡，還是盡早自首，這樣或許還有救……”

　“我看你年紀輕輕，怎麽淨不學些好，淨學點這些坑蒙拐騙、亂七八糟的東西呢。”賴天佑目光森然的看著顧暮然。

　那一刻，坐在賴天佑身邊的祝向陽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