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柳青黛眉目冷斜:“我柳家何曾遭惹過你,你竟然害得我柳家宗祠遭受侮辱大劫,你暗地慫恿我家傭人,害我父親現在還未出獄,我才要質問你,你究竟想做什麽?”
顧暮然冷哼一聲:“有冤你自己去上訴,屎盆子你不能端你就扔掉,你休要往我頭上扣。”
不得不說,這柳紫黛確實不如它姐姐會說,瞧瞧這黑的都差點兒說的白的。
“你身為國師後人,真是將你祖宗會的全部都學的乾乾淨淨。”柳青黛站起身,像是風中搖曳的堅韌小花。
“你不愧是國師後人,仗著自己在玄門的地位,二話不說,直接革除了我妹妹在玄門的位置,更是火燒我柳家宗祠。”
“你祖宗已經擾得我柳家祖宗生前不得安寧,你呢,在他們死後也要放火燒了我柳家宗祠。”
柳青黛看向顧暮然的眸中,全然都是恨。
顧暮然:“?你剛說啥東西,你再重說一遍。”
柳青黛好好的氣勢,被顧暮然這語氣再度問出來,就像是充足了氣的車胎,猛然被人一刀扎破了。
“你的意思的國師攪得你柳家祖先不安寧?”顧暮然氣笑了,“先不說其他的,你柳家千年前在千年前居於何地位,竟然還能面見國師呢?”
言外之意是‘你們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柳青黛的臉色就像是調色盤一樣,來回變換。
“就算侮辱國師也得選一點兒聽的過去的說辭。”顧暮然翻一個白眼,“你們柳家也就到你們這代,出了兩個懂一點兒玄學的人,可偏生呢,兩個天賦都不行。”
不是顧暮然打擊他們,她只是想陳述一個事實:“你們是真不了解國師,國師若是想攪得你柳家祖先不安寧,現在你們兩個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呢。”
顧暮然譏笑,“或許能不能頂著這個柳姓,還不好說呢。”
這話聽起來有些囂張,可,確實事實。
柳青黛臉上陰晴不變,但是那雙眼睛裡面藏滿的怒氣卻像是即將要噴發的火山一般:“今日,你們都將自己的命留下吧。”
話落,只見柳紫黛嘴裡忽然念起了咒。
那些枯墳墓碑上的血像是霧化了一般,好似變得越來越縹緲,就像是魔鬼從暗處伸出了爪牙。
太陽好似也消失了,無色無味的空氣卻像是變質了一般,慢慢的,從粉紅色逐漸轉變成暗紅色。
四處所見,皆為紅色。
“都是你們,你們該死!”柳青黛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飄來,似鬼如魅,無孔不入的鑽到他們的耳中。
“看來,昨日引我前來不是你們,你們還沒這個功力。”
顧暮然話落的瞬間,柳家姐妹兩個人就瞧見這血色霧氣在慢慢變淡,不肖片刻,就消失無幾。
在血色霧氣消失不見的時候,墓碑上的紅色血跡也像是消失不見了。
蘇牧懷剛剛看著慢慢升起的紅色血霧,正準備給自己做心裡安慰‘不怕不怕呢’,隻覺得心理防線剛建好,轉眼就消失了。
這波打臉,確實太快。
他朝著顧暮然豎起一個大拇指:“我姐就是厲害。”
而無人看見,背著手的顧暮然,左手凝結著一張符,黃-色的符紙因為將柳家的煞氣凝結而來之後,中間出現了紅色的‘柳’字。
柳紫黛氣要咬牙,看著眼前的形勢,她看了她姐姐一眼,目光中露出了一股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