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華似乎保養的極為好,看起來竟然比重路還要年輕一點。
宣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但是他的眸子一直盯著顧暮然。
“師父……”
更甚至,宣華連自己徒弟的說話聲都好似沒聽見。
慢慢的走到顧暮然面前,溫潤的面龐帶著一絲笑意,“少主。”
這一聲少主,喊的顧暮然當場就錯愕在地。
重路在一旁回神,連連點頭:“師兄說的沒錯,確實該喊少主。”
“這件事情稍後再說,還是先處理正事要緊。”顧暮然說。
重路倒是配合,像是倒豆子一樣,稀裡嘩啦關於這些事情說了一遍。
重路話剛說完,就聽跪在地上的柳紫黛大喊:“我沒有,我沒有和玄術師勾結,我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栽贓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什麽幻陣……”
她看向她師父:“師父,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徒兒沒有和邪術師勾結,一定是她想汙蔑於我的。”
說著,她徑直伸出手指著顧暮然:“我和你無愁無怨,我不曾得罪於你,你為何要處處針對於我,我已經跪此贖罪了,請求祖師爺寬恕於我,你到底還想怎樣?”
若是說柳紫黛第一聲大喊,僅僅只是讓宣華眉頭微皺。
那剩下的這些話,卻是讓宣華周身驟冷如冰。
“為師以前就是這般教你沒大沒小的?”宣華臉上面無表情的時候,確實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怎麽?之前學的規矩、禮儀,全部都被狗吃了?”
聲音雖無起伏,但是誰都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怒焰。
“不、不是……”她慌忙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既然少主廢了你身上的法則之力,那你今後就和玄門再無任何關系。”宣華此話一出,柳紫黛就急了。
“師父,別,別不要我……”柳紫黛情緒波動很大。
恍惚間,顧暮然看見一條因果線,但是那條因果線卻又忽然消失。
而與此同時,她體內的因果血煞有了一絲波動。
柳紫黛和她因果相關?
體內的因果血煞,只是嗡了一下,就忽然消隱其中,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
顧暮然想,或許不是柳紫黛,而是她身後的柳家。
而柳紫黛身後,一直在隱藏和自己有關的因果。
“少主既然已經廢了法則之力,確也證明我們師徒之間緣分已到。”宣華眼神漠然:“為師不止一次說過,不可和邪術師打交道,可你就是非要踩在紅線才滿意。”
“師父,我沒有——”柳紫黛哭訴著:“是仇總的朋友拜托她幫一個忙,而我恰好是一個玄術師,仇總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替她忙這一趟,當以報了救命之恩……”
“師父, 我也是為了更好的想為協會效命,師父,求您別不要我。”柳紫黛聲淚俱下。
“別,可別這麽說,協會可不敢讓你這麽效命,你口中輕而易舉的幫一個小忙,差點兒害死韓家這爺孫倆。”
“你說白了就是自私,拿協會的名聲去換自己的利益,偏生還說的這麽理直氣壯。”顧暮然總結:“你不適合玄術師,更適合去做演員。”
柳紫黛仇視顧暮然:“縱使他們死了,那也是他們罪有應得,和我有什麽關系。”
顧暮然眼神頃刻間像是夾雜了冰塊一樣,薄涼到令人心悸:“他們是罪有應得,他們終其下半生都會在懺悔中度過。你呢,你又比那些劊子手高貴多少?”
柳紫黛被她的眼神怵的不敢抬頭看。
“此行送你回去之後,你和玄門就再無關系。”顧暮然忽然做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