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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巒大山中,一匹馬飛奔在無數起伏的灌木中。
蘇北迷迷湖湖的醒了過來,身體有些酸痛,眼睛還有些睜不開。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能感覺到自己躺在了一具柔軟的嬌軀上,鼻尖不斷地縈繞著絲絲縷縷的清香。
耳畔傳來馬蹄踏在地面上的聲音,身體不斷地顛簸著,腦袋時不時地擠壓在一處溫軟之地,頂在自己的腦袋上顫顫巍巍的。
為此,蘇北懵了好一會兒,自己應該是被逆徒綁走了。
可是她連一個好一點的法寶都沒有嗎,寒酸的還需要用馬?
雖然這匹馬看樣子應該也是一個大妖。
“師尊醒了?”
突然間感受到了一對兒四處亂摸的大手,墨離使勁地拽了一下韁繩,馬嘶前蹄停了下來,嘴角帶著笑看著在自己懷中的蘇北。
“嗯,這是哪?”
四處除了起伏的山巒之外,就是一眼望不見盡頭的樹海。
“徒兒也不知道,隨便走的。”
墨離拍了拍馬的鬃毛,大馬不耐煩地打著響鼻,四處走動。
蘇北活動了一下麻木的身子,對於她將自己帶走的這件事也並沒有過於氣憤,畢竟是自己的親徒弟。
雖然性格古怪了點,但蘇北也不擔心她會對自己做些什麽,大不了不過一個人倒鳥朝天......
正逢此時,一道微風吹過,掀起了那一襲長裙。
從蘇北的角度正好能透過外罩著的鼓囊囊長裙,看見其內未著寸縷的雪白肌膚,白皙的小腹,精致地肚臍,再往下......嗯,穿了褻褲。
蘇北咳嗽了一聲,側著頭看了兩眼,一本正經地開口道:
“徒兒啊,綁為師事小,你是為師的親徒弟,為師還能和你置氣?”
“這也算是你第一次同為師出遠門了,為師還是要說說你,雖然走得匆忙,但是該穿的衣服還是要穿的......”
“嗯,你的肚兜呢?”
說到這兒,秉持著人文主義的關懷,蘇北朝著她的鼓脹處伸出大手,想要為她緊一緊領口。
......
墨離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北的動作,也沒有拒絕,櫻紅檀口勾出個‘我懂你’的弧度:
“徒兒不是覺得師尊應該會喜歡看嗎?”
“師尊喜歡嗎?”
“......”
鼓囊囊的衣襟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
蘇北一時無語,都囔著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自己一個行將就木的正人君子,怎麽給她留下了這麽一個形象。
他拍了拍腦袋,剁了剁發麻的腳。
腦袋還有些痛,而且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確實被封住了靈氣運轉,環顧四周,明顯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裡肯定不是劍宗,說不準已經出了雪州。
蘇北從自己的儲物戒之中鼓囊了一圈,隨便的找到了一條的肚兜,看也不看就遞了過去,轉過頭:
“出門在外,成何體統,快點把這個穿上!”
墨離挑著眉兒,接過蘇北遞過來的布片,手指仔細地摩梭著其上細致地紋路。
雙手抖落了一下,暗紅半透的基底,薄似蟬翼,細密的針腳與紋路圍繞著著兩個大洞......就這麽在風中輕輕飄動著。
雖然她的性格有些病態,但不代表她就是一個變態。
墨離望著如此露骨令人面紅耳赤地東西,羊脂玉般的臉頰上驀然升起了一抹紅暈,繼而眼神曖昧地望著蘇北,檀口半張:
“原來師尊喜歡這個。”
“只要是師尊想看,徒兒都可以哦......”
蘇北臉色僵了一下,
隨後咂了咂嘴巴,一副風輕雲澹的模樣,背著雙手澹澹道:“還行吧,為師更喜歡那種黑絲的......嗯,和你腿上穿的那個材質差不多的那種。”
墨離:“?”
......
一座荒無人煙的山泉潭水前,來了一對兒師徒。
墨離攬著蘇北的胳膊,擱在他肩膀左側的腦袋微微抬起,眸光望著他:
“顛簸了一晚,身上黏黏的。”
“師尊不洗嗎?”
蘇北一直在低頭思索著什麽,聽到她的話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不了,為師早已經不染塵埃,身上很乾燥。”
墨離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抿著朱紅的唇,咯咯的笑著:
“那徒兒要洗,師尊可以偷看。”
“......”
她換衣服的時候並沒有避諱蘇北,這主要是來源於對師尊的信任。
蘇北也沒有假惺惺的轉過身去,畢竟他還是個人,腦袋也並不能旋轉一百八十度,捂著雙眼,就這麽穩穩地坐在大石頭上。
——並且,因為蘇北的手指縫天生就很寬闊,所以遮不住瞪圓的眼睛也是正常的。
她瞥了一眼光明正大偷窺的蘇北,嘴角露出了極為自信的微笑。
沒有尋常女子的那種局促,也沒有出現本能遮擋的動作,就這麽褪下了身上所有的遮蔽,不再有半點遮擋,銀色的發絲在空中輕輕飄動著,披散在白皙的玉體上。
纖細的腰肢下,健康的肌肉線條環繞著細長的肚臍,沒有那種病態的嬌柔,完全詮釋了什麽是天然的藝術品。
一腳踢開了耷拉在腳踝處的羅裙,赤足踏進了潭水中,羊脂白玉般的玲瓏身軀就這麽緩緩地踏入潭水,沁入肌膚的冰涼,讓她忍不住輕歎一聲。
她在潭水中衝洗著身子,大約過了一刻鍾。
蘇北放下了虛偽的大手,撐著下巴,也沒有什麽避諱的盯著她,突然開口道:
“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
墨離朝著蘇北的方向遊了過來,從潭水中仰起雪頸,雙手向後梳攏著浸濕的銀發,緩緩地站了起來。
“很多地方,整個二十一州。”
肌膚上的水珠滾滾晶瑩地滑落,在細長的肚臍上停滯了一下,繼而向下滑過小腹......最後滴入了水面上,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紋。
“為什麽要帶為師去西州?”
“有什麽特殊的嗎?”
蘇北笑著望著她。
他並不認為她是臨時起意,天下這麽大,為什麽一定要選擇西州這個臨近西荒的苦寒之地?
墨離笑吟吟地望著蘇北,重新換好了衣服,那一頭銀發重新束好了馬尾,又插上了一根精美的鎏金鳳羽步搖。
“師尊可能想多了,沒有為什麽。”
“只是單純的想去而已。”
流光明晃晃地映照在她那明豔動人的容顏上,不可否認,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是極美的,經過了幾百年歲月的洗禮,越發的傾城。
“原來是這樣啊,如果徒兒真是這樣想的話,那為師可以不去嗎?”
蘇北望著正在彎腰穿著黑色襪子的她,沉吟了一下,詢問道。
“當然不可以。”
她回復道。
“那,如果為師準備強行走呢?”
蘇北盯著她,語氣微微強硬了起來。
墨離停住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盯著蘇北,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端倪。
可他就只是那麽坐著,等待著自己的回復。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焦灼。
她的銀眸凝視著蘇北,繼而裹著精致黑蠶絲的玉足就踩在了蘇北坐著的大石頭旁,馬尾的末端幾縷發絲隨著風輕輕打在蘇北的臉側,居高臨下的望著蘇北,嘴角翹起:
“那徒兒或許會打斷師尊的雙腿。”
這句話說的輕描澹寫,只是聽在蘇北的耳中,卻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蘇北沒有躲開她的凝視,也沒有理會她的威脅,抬起頭就這麽盯著她,輕聲道:
“這樣嗎?”
“離兒,我是你師尊。”
“為師命令你,回不劍峰。”
清風不住地吹動著,卷起蘇北的長衫。
盡管只是靜靜地坐著,卻是讓墨離的心神微微顫抖了一下。
墨離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微微起伏的胸膛,盡力讓自己不受他的影響。
心中不斷地暗示著自己。
——他已經被自己封住了修為,他就是一個凡人罷了,他沒有任何力量反抗。
“不。”
她倔強的開口。
“徒兒是覺得,如今已經跨入了合道,有底氣了?”
“已經可以隨意地處置為師了?”
蘇北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也在這一刻,墨離的後背突然之間生起了一絲冷汗,眼神複雜地盯著他。
這一世,似乎習慣了他溫柔的處事而有些忘乎所以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人。
她緊咬著下唇,無比糾結的盯著蘇北。
蘇北沒有任何動作,依舊是單手拄著下巴,翹著腿,左手的手指附和著某種規律敲打著膝蓋,那頭花白的發不斷地飄蕩著......
終於,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落了下風。
規規矩矩地半蹲在了蘇北的面前,低著頭輕輕道:
“徒兒得到了消息,南皇在西荒。”
“......”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隱隱有青筋浮現,嬌軀微微顫抖著。
就算自己合道了又怎麽樣?
就算他被自己封了修為又怎麽樣?
那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就這麽籠罩在自己的背後,宛若一個牢籠一般,逃脫不掉他的魔掌嗎?
自己的一切任性,終究是在他的包容之下默許的。
原以為這一次帶出來他,是自己終於打破了那一層陰霾。
可笑的是,他自始自終沒有反抗,是因為一開始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所想,而有意遷就自己?
——自己從來就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
聽到了她的回復,蘇北微挑了一下眉頭,站了起來,一直繃著的臉頰再次露出了笑容,拍了怕她的腦袋:
“是這樣啊。”
“那快去西州吧,還呆在這兒的話,讓你的師姐追上來可要和你打架了......”
“難得清淨幾天。”
看著墨離仍舊半蹲在原地,沒有動彈,蘇北歎了一口氣,抬起了她的臉。
帶著些許的倔強,宛若一隻孤傲的小狼。
“和為師獨處不是你的意願嗎?”
“怎麽?不開心?”
她當然不開心,亦或者說有些憊態。
原以為一切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可是自始自終自己在他的眼中就只是一個比較叛逆的弟子嗎?
她想要的不是這樣的不可控的獨處啊,而且,剛剛那一刻的他,給自己的感覺,同上一世的他越來越相像了,已經近乎重合。
“在你的心裡,究竟是怎麽看我?”
墨離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仰起頭望著他。
蘇北望著她。
是啊,自己是怎麽看她的呢?若是說單純的徒兒,那肯定不是這樣的。
盡管並非自己的本意,可是同她確實有過肌膚之親,在這裡繼續言談著什麽師徒倫理,豈不是令人貽笑大方?
就剩十年了呢......
蘇北仰起頭,望著空中飛舞的落葉,歎了一口氣。
終於他下定了決心,轉過身,凝視著她的眸子,伸出手來,憐惜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輕柔的開口道:
“上一世,你是我的徒兒。”
墨離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一隻手撫摸著曾經被他貫穿過的地方,那裡是不痛的。
那一刻可能會很痛,但是幾百年過去了,她確認那裡只剩下了灼熱:
“那,這一世呢......”
蘇北抱起了她,盯著這個別扭的,病態的,叛逆的,卻又異常堅定的女人:
“這一世,你是我的女人。”
“......”
灼熱的吐息從她的鼻孔間噴灑了出來,拍在了蘇北的臉上。
下一刻,蘇北便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猛地撲倒在了草地上,墨離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目光之中閃爍著熾熱的光。
她的手笨拙地解開蘇北衣衫的領口,本已經穿好的長裙再次褪去。
就如同前兩次一模一樣,她進入了瘋狂的狀態,由冰冷到火熱,但不同的是,這一次,蘇北是絕對清醒的,也是絕對自由的。
一抹嫣紅升起在她的臉頰上,像是一朵半白半紅的梅花!
......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北睜開眼睛,懷中是她被暖熱的身子,正靠在他的懷抱之中,睡得很安詳。
朦朧的月光灑落在了地面之上,寂靜無聲,耳畔只能聽得見潭水潺潺。
不一會兒,墨離睜開了眼睛,盯著蘇北。
只是那向來有些桀驁不羈的眼神,在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時,有些躲閃。
“怎麽了?”
蘇北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墨離緊咬著唇,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動了動有些酸脹的小腿。
最後,狠狠地捶了一下蘇北的胸膛,小聲都囔道:
“我還以為都和前兩次一樣的......”
“就應該把你綁起來。”
“誰受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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