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白仁宗給韓嘉怡洗了個澡,醫生又給韓嘉怡做了個檢查,確認她身體無恙後,這才讓他們歇下了。
而這會兒已經是早上四點多,白仁宗在床邊陪著韓嘉怡,一家子人去外面給他們買早餐。
“老公,你不去看寶寶嗎?”韓嘉怡躺在床上,一臉疲倦的說。
“我在看我的寶寶啊。”白仁宗輕撫著她的額頭笑道。
“嘿嘿……”韓嘉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關系的,她畢竟是你的女兒嘛。”
“別急,護士把她放在嬰兒房那邊了,一會兒會抱過來的。”白仁宗安撫著。
韓嘉怡這才點了點頭,然後抬頭掙扎著看了看外面:“爸媽他們呢?要不讓他們也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都這麽晚了……”
“他們去買早飯了。”白仁宗把嘴巴貼在韓嘉怡的額頭上柔聲道,“別管那些了,你快休息吧?可能睡不了多久的,明兒早上大家就會過來看寶寶了。”
“嗯……”韓嘉怡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在他懷裡躺下了。
看得出她是真累壞了,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仁宗湊過去在她太陽穴上輕吻了一下,韓嘉怡秀眉微蹙哼哼了一聲,白仁宗連忙回道:“抱歉……你聞起來太美味了,忍不住。”
韓嘉怡只是微微一笑:“給我一個月,最多一個半月就能恢復了。”
白仁宗只是沉默下來,躺在韓嘉怡邊上看著她入睡。
過了一會兒韓嘉怡睡安穩了,外面也開始響起了他父親說話的聲音。
白仁宗來到待產房外,向自己的父親比劃了一下:“噓……小聲點,她剛睡下。”
“我在跟你媽囑咐,讓她在家裡熬點湯過來給嘉怡補補。”白岩峰解釋著,然後把手裡的袋子遞了過來:“你肚子一定餓了吧?來,爸剛下樓去買的包子,還是熱的呢。”
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白仁宗也不客氣,接過來囫圇吞掉了一個包子,然後四顧了一下,問道:“其他人呢?”
“去吃早飯了,他們說不打擾嘉怡休息,一會兒天亮了再過來。”白岩峰說著,一臉慈愛的看著白仁宗,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開始,伱也是別人的父親了。”
白仁宗看著自己的父親,印象中的父親總是很嚴格,很少會對他露出這麽慈愛的笑容,這讓白仁宗有點不習慣。他撓了撓頭:“是啊,您也當爺爺了。”
“哼。”白岩峰抱著胳膊笑了,“我還記得當年把你從產房裡抱出來的時候,就那麽一點。眨眼間,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
白仁宗覺得,這句話後面似乎還有一句“爸也老了”。
但是白岩峰並沒有把這句說出來,而是歎了口氣,按著他的肩膀說:“好了,吃了你也去睡下吧。沒多少時間讓你休息。”
白仁宗點了點頭,然後吃掉了剩下幾個包子,來到產房這邊,貼著韓嘉怡睡下了。
但他感覺還沒睡一會兒,待產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小白,我來了!”
白仁宗驚醒過來,發現韓嘉怡已經先他一步醒了,這會兒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白仁宗看了看門口的亞當,沒有第一時間搭理他,而是輕輕捧住韓嘉怡的臉頰柔聲道:“你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不叫醒我?”
“你也很辛苦嘛。”韓嘉怡溫柔的笑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姑娘的笑容多了點母性。
白仁宗湊過去在她小嘴上嘬了一口,這才坐起身,轉向亞當回道:“你一個人來的嗎?看到楊樺他們了嗎?”
“呃……沒有。”亞當頓時皺起了眉頭,“外面沒有任何人。”
接著,他舉起手中的飯盒說:“當當!看,我為你們倆準備了營養早餐!”
“她剛生完孩子,腸胃系統還很脆弱,只能吃點容易消化的食物。”白仁宗回道。
“哦,是煙熏三文魚三明治……”亞當頓時把飯盒藏到了身後,有點無所適從,“那我就把它放這,等下也許其他人可以吃……”
說著,亞當挑了挑眉頭,期待的問:“孩子呢?”
“在嬰兒房裡,護士一會兒會抱過來的,等等吧。”白仁宗笑著說,“順便說下,是個女兒。”
“哦!”亞當捧著胸口一臉感動,“我也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如果我結婚了的話。”
這時候,楊樺和陸瑤兩個人也拎著大包小包的進了待產房。
“小白,我給你們準備了吃的!”楊樺得意的笑道,“我還為我的乾女兒準備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牛奶!是我親自調配的!用的是四分之一的羊奶、搭配三分之一的……”
“哦,多謝。”白仁宗打斷了他,從他手中接過了那些飯盒看了看。
烤雞、披薩、漢堡、意大利面。雖然很豐盛也很豪華,看起來也是楊樺親手製作的,但韓嘉怡現在顯然不能吃這麽重口的東西。
“木木現在得吃點容易消化的。”白仁宗說著,抓起一份披薩吃了一口,“這些放著我來吃吧。”
“都說了你這些不行的……”陸瑤皺眉道,然後舉起了手中袋子:“來,我這個!佛跳牆!我托人昨晚買的!”
“行了行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白仁宗笑了,“一會兒我爸媽過來會給她帶吃的,你們先坐一會兒吧?”
過了一會兒,白仁宗的母親和韓嘉怡的母親都帶著燉好的粥和湯過來了,韓嘉怡吃了些東西,接著王蓓、王楠、老何一家也陸續過來了。ωωw.Bǐqυgétν.℃ǒM
“恭喜恭喜。”何光握著白仁宗的手笑道,“喜得千金。”
“客氣客氣。”白仁宗笑得合不攏嘴,“悅悅這下有個妹妹了。”
這會兒,護士把孩子抱過來了,見狀正在吃飯的韓嘉怡停止了用餐。
“來,我看看她!”韓嘉怡放下手中的碗,向護士伸出了手。
她只在剛生完孩子那會兒簡單的看了一眼就被護士抱走去喂奶了,都沒來得及仔細看看自己女兒長什麽樣。
從護士手中接過孩子後,韓嘉怡臉上的表情逐漸溫柔。
“你這隻小惡魔,可把我折騰壞了。”韓嘉怡輕輕點了點孩子的鼻子笑道,“你爸都沒這麽折騰過我,你以後敢不聽話試試看……”
“到底是當媽了呢。”白仁宗忍不住暗想道,在她邊上坐下,陪她一起看著孩子。
“她好醜。”韓嘉怡皺眉道,“為什麽?我和孩子他爸都這麽帥氣漂亮。”
“哪裡醜,你看她,眼睛這麽大,跟你一樣。”白仁宗笑道,“還有鼻子也很標致,眉毛的形狀也好看……我敢說,過幾年長開了之後一定是個大美人。”
說著,白仁宗在韓嘉怡臉上親了一口:“跟她媽一樣。”
“但願吧。”韓嘉怡笑吟吟的說,低頭看著女兒,“叫什麽名字呢?”
“爸媽還在討論呢,說要去先看看她的五行再決定。”白仁宗輕撫著韓嘉怡的腦袋說。
這時候,其他人也過來看了看他們的女兒,然後恭喜了一下。
隨後,他們又給韓嘉怡最後做了一次體檢,確認她身體無恙後,一家人也風風火火的帶著韓嘉怡和孩子回家了。
一大幫人在家裡一直鬧騰到晚上,才終於只剩下了白仁宗一家三口。
“啊,還是在家裡感覺好。”韓嘉怡在床上躺下後感歎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名母親了。”白仁宗握住她的手輕吻了一下笑道。
“是呢,唉……”韓嘉怡歎了口氣,“說實話,我自己都沒長大,還老是跟你撒嬌……”
“你以後也可以繼續跟我撒嬌。”白仁宗把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笑道。
這時候,邊上的女兒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
“怎麽了小祖宗?不是剛喂過奶了嗎?”韓嘉怡說著,湊到嬰兒床邊上,把孩子抱了起來,輕輕哄著,不一會兒小寶貝就安靜了下來。
這一刻,韓嘉怡的臉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芒,讓她看起來更美了。
“孩子該叫什麽名字呢?”韓嘉怡笑吟吟的自語著,然後瞟了一眼白仁宗,“爸爸說呢?”
“不是說了還得看五行嗎?”白仁宗向自己的女兒伸出了手。
小寶貝也伸出了手,她的手那麽的小,僅僅只能握住他的一根手指。
這一刻,白仁宗有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面前這個,就是他的女兒,是他和韓嘉怡的骨肉。
未來的幾十年,這孩子都會這樣,牽著他的手,依賴著他慢慢長大。
“先取個小名吧。”白仁宗輕輕握著女兒的手柔聲道,“出生時七斤七兩,小名就叫七七吧?”
“也行吧。”韓嘉怡被他逗笑了,“七七?你看,是爸爸哦?爸爸抱一下好不好?”
說著,韓嘉怡把孩子遞到了白仁宗面前。
白仁宗接過女兒抱在懷裡,但是七七一離開韓嘉怡那邊就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
“哦,不哭不哭,爸爸抱。”白仁宗連忙哄道,然後哼起了一首曲子。
“是《泰山》裡的那首?”韓嘉怡笑吟吟的問,“You'll-Be-in-My-Heart。”
“噓……”白仁宗豎起食指示意韓嘉怡不要打斷他,然後繼續哼著。
在這溫柔的曲調下,小寶貝也逐漸安靜下來,在他懷裡打了個呵欠,然後吧嗒吧嗒嘴睡著了。
白仁宗覺得,只有已經為人父母的,才能理解這一刻的感動。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麽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佔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佔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佔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麽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佔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麽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麽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麽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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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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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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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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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髮,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佔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網站內容更新慢,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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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麽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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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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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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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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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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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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