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小五郎不是專業的主播。而且,這頓晚餐雖然不錯,但遠遠還沒有達到自己的水平。如果按實說,那可就會被甲谷廉三給嫌棄了。
飯都沒吃完,就開始罵廚師,這缺德事小五郎肯定不能做。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越水七槻擦了擦嘴,準備離開。
小五郎也擦了擦嘴:“越水七槻小妹妹,你是準備要動手了吧?”
越水七槻一愣,隨即說:“你在說什麽啊?你問我這樣的問題,作為女生我很難為情。”
“我的意思是,你準備去殺人了,對嗎?”
“你在說什麽啊,大叔,我怎麽會去殺人,我為什麽要殺人?”
服部和柯南也不吃了,他們知道,小五郎是準備攤牌了。
白馬不明所以:“毛利先生,你是知道了什麽嗎?”
小五郎看向牆邊,那裡拜訪著一盆紫色的薰衣草,味道十分濃鬱。
“你們看這盆薰衣草,有些奇怪吧。畢竟就這麽一盆孤零零地擺放在這裡。而且,你們的房間裡應該也有一盆薰衣草,這點本身就很奇怪。”
白馬對這點也是很奇怪,他說:“這座孤島並沒有薰衣草生長,看來是有人故意擺放的。而且在房間裡薰衣草邊上,放著一個工具盒,應該是幕後的人想讓我們用工具製作密室吧。”
小五郎繼續說:“一年前,四國發生過一起薰衣草別墅密室殺人事件。一開始被警方判定為自殺,但是過了半年,有一個高中生偵探稱自己破解了密室手法,並且指認別墅裡的一個女仆就是殺人凶手。”
“那個女仆接受不了警方的詢問,自殺了結了自己的生命。而據我所知,那個女仆,就是小妹妹你的好朋友。而那個高中生偵探,就是時津潤哉。”
小五郎說:“你在剛才應該就判斷出了害死你好朋友的高中生偵探是時津潤哉。所以,你現在就是去報仇的,我說的對吧?”
白馬幾人目瞪口呆,這都是什麽展開。
越水七槻被小五郎說中了計劃,她強忍著驚慌說:“大叔,你的推理,也太牽強了。我只不過是想去一趟洗手間。”
小五郎發動說服力技能:“小妹妹,在服部說他接到偵探甲子園企劃的邀請後,我就找日賣電視台確認過,這不是他們電視台的企劃。”
“之後,我就開始調查到底是誰組織了這麽一場偵探甲子園。不過我那個時候沒有找到,直到我開始調查參加的人員,最後確認了你和時津潤哉。”
“你是九州人,時津潤哉住北海道,按理說你們沒有交集。但是有那麽一天,時津潤哉來到了四國,還破了一個密室殺人案。經由這個案子,終於讓我找到了你們之間的聯系。”
小五郎問:“我隻問一句,薰衣草別墅那個案子,到底有什麽內幕?那個千金小姐,是自殺,還是時津潤哉說的被殺?”
越水七槻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恐慌,到最後的手足無措。被小五郎一通嘴遁後,她像是失去了夢想的鹹魚一樣,癱坐在椅子上。
白馬不由得稱讚道:“毛利先生,你讓我大開眼界。”
小五郎擺擺手:“這沒有什麽,如果你一開始也懷疑這個企劃的話。以你的能量,也能查到這一層。”
白馬看向服部和柯南:“兩位,難道國內現在的查案,已經變成這種模式了嗎?”
服部尷尬地咳嗽:“那個,沒有啦。只有大叔有這能力,他總是能在案件發生前,首先查找到關鍵信息。”
白馬恍然大悟:“難怪過去十年毛利先生,名聲不顯,原來是在案件發生前,就率先破解了案件。製止了凶手,自然也不會有案件產生。”
白馬也開始思想迪化,服部也是一副認同的樣子。只有柯南這個時常和小五郎見面的人,才知道小五郎過去十年,確實是一事無成。
見越水七槻被自己說服了,小五郎又轉向了甲谷廉三。
“甲谷廉三先生,說起薰衣草別墅事件,和你也有脫不開的關系呢。你作為別墅的管家,不可能一點事情都不知道吧?”
甲谷廉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五郎對手機喊道:“感謝克裡斯查到的這個關鍵信息。”
接著小五郎又問越水七槻:“那麽小妹妹,你把槌尾廣生找來,是因為什麽?”
這個時候,越水七槻才緩過勁來。
“大叔,能把時津潤哉叫來,然後當面對質可以嗎?”
小五郎吩咐道:“服部,你去把人叫來吧。”
不多時,時津潤哉跟著服部來到了餐廳。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笑著說:“怎麽了,是準備投降了嗎?”
小五郎拍著桌子:“時津潤哉,你的事兒發了!”
時津潤哉:???
越水七槻說:“你所說的密室手法,是不是把螺絲鋸斷,然後用膠水把窗戶粘在格窗上?”
時津潤哉大驚失色:“你怎麽會知道?”
越水七槻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她指著槌尾廣生怒喝道:“那是因為,那個手法,就是這個叫做槌尾的人做的。”
“一年前,他假裝清潔工,到薰衣草別墅動了這個手腳,準備伺機入室盜竊。結果,你!”
越水七槻指著時津潤哉說:“你把他的作案手法,當作是別墅女傭殺害千金的手法。而且你還一口咬定就是密室殺人,害我的好朋友就這樣自殺了,你這個殺人凶手!”
“什麽?可惡啊……”
時津潤哉之前說到自己解決了多少個案件的時候,還是洋洋得意的,但是他破解薰衣草案件之後,卻不敢留下姓名。
結果顯而易見,他自己也是知道他當時的推理是不完美的。但是他為了自己偵探的名譽,一口咬定是密室殺人,最終害死了一個人。
之後他就更加不敢把事情真相說出來了。
只是現在,被越水七槻當面戳穿,還是在其他高中生偵探以及毛利小五郎這樣的前輩面前,他已經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