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澄子仔細辨認過屍體後說:“他叫杉森政人,是一位自由撰稿人。前天傍晚,他來到學校找到我,說是要給少年偵探團做一個采訪,出一期文章。”
目暮說:“經過初步研判,死者的已經死了半天以上,那麽在前天之後,你和他還有聯系嗎?”
“有的,就在昨天。”
小林澄子拿出手機,翻找通話記錄,然後說:“昨天的上午十一點二十二分。”
“好,時間范圍進一步縮小了。”
高木蹲在屍體前,念念有詞。
目暮好奇地問:“高木,你在做什麽?”
高木看了小五郎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在學毛利師傅的分析法啦。毛利師傅反覆提到的三個殺人理由,我就是按照這個在分析凶手。”
小五郎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高木立馬自信了起來:“死者是自由撰稿人,凶手又很可能是熟人,所以也許是和誰有什麽名利上的衝突。我正準備著手去調查他的朋友。”
柯南在旁邊說:“不用那麽麻煩哦,我覺得可疑的人一共有四個。”
有小五郎在旁邊,柯南直接不裝了。
目暮問:“柯南,為什麽有四個人?”
“因為電話答錄機啊。”
小五郎聞言看向了電話答錄機,一眼就看到了閃爍著綠色燈光的答錄鍵。那個答錄鍵有一道長約一厘米的血跡,但是在答錄鍵上面的那一頭,已經被擦掉了。
也就是說,有人按了那個答錄鍵。
目暮和高木都在盯著答錄鍵猛看,小五郎則是到屍體邊,翻看了他的手指,發現死者的手指上沒有沾到血跡。
也就是說,這個答錄鍵,是別人,甚至就是凶手按的。而按這個答錄鍵的原因,應該是為了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高木很快發現了這一點,他說:“我懂了!”
目暮:你懂了,我懵了!
高木解釋道:“首先,柯南他們說現場的大門沒有關,鑰匙就擺在桌子上,所以按答錄鍵肯定不是為了不讓別人打電話進來從而發現杉森先生已經死了。”
“所以,凶手真正想做的,就是因為,他用電話答錄機來做自己的不在場證明。不然他做的不在場證明,就沒用了。”
目暮欣慰地說:“高木老弟,你有長進啊。”
目暮又看向白鳥,好家夥,還在掛機。
目暮來到小五郎身邊,小聲問到:“毛利老弟,你叫白鳥來現場做什麽?而且,他是怎麽回事,一直不在狀態。”
小五郎嘿嘿一笑:“那是他啊,遇到自己的緣分了。”
目暮對小五郎算命的本事也略有耳聞,看了一眼小林澄子,發現她和佐藤長的非常相似,心裡若有所思。
“咳咳,高木,讓我們聽一下都是什麽留言吧。”
“是,目暮警官。不過我建議我們拿錄音器材錄下來比較好,以免錯誤操作而刪除了證據。”
等技術人員拿來了錄音器材,高木這才開始播放電話留言。
四月二十二日,也就是昨天。
第一個,上午十一點二十五分,一個叫做晴華的女人留言,聊了一些瑣事,背景還有電視的聲音。
目暮比較厲害,還推斷出電視節目是日賣電視台在早上十一點開始的電視大觀園。小五郎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每天都在各個命案現場辦案的警察,怎麽會知道具體時間的電視節目的。
第二個,十一點二十七分,是一個叫做檜垣的男人。他說在來死者家裡的路上。不過在知道死者不在家後,就回去了。而且說了句:車子的事很抱歉。
這一個留言,也有雜音,那是電車內的廣播。而且廣播內剛好播出下一站奧穗町的聲音,也就是說,檜垣很可能當時人在奧穗町的附近。
而從奧穗町坐電車到達這裡,需要三十多分鍾。
第三個,十一點二十九分,是興榮館的稻葉。他留言的目的是問死者手上做的文件進度。在留言裡,他還問了他身邊總編今天的日期,有另外一個男人回答是四月二十二日,上午十一點二十八分。
在留言的結尾,他還提到,上次內幕報道的事情,他已經不在意了。
小五郎說:“這個家夥非常可疑,因為他還專門問了別人今天的日期和時間,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其他人也深有同感,這種讓第三人給自己做證的方法,一點也不新鮮。不過目前沒有確實證據,只能存疑。
高木說:“不過興榮館離這裡相當遠,開車也需要一個小時,就時間上來說,不太可能啊。”
小五郎皺著眉頭,他總是感覺剛才的這段錄音有些不自然。
第四個,十一點三十分,留言的人是小林澄子。
小五郎心想,好吧,現在是經典三選一了。
不過目暮還是例行公事問道:“小林老師,可以說一下,你要請教死者的那件事嗎?”
“那個,就是孩子們采訪的事情啊。而且我當時給他打了電話,他說過有人會來找他。只是具體的,沒有多說。”
目暮眉頭緊皺:“也就是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就是小林老師打電話過來的十一點二十二分,到小林老師留言的這八分鍾之內?”
高木糾正道:“應該是二十二分到第一通留言二十五分的這三分鍾之內吧。 ”
沒錯,電話按下答錄鍵後,所有的電話都會被轉移到留言,高木的說法是正確的。
小五郎說:“就目前來看,那兩個男人的嫌疑是最大的。”
目暮問:“有什麽說法嗎,毛利老弟?”
“第一個女人的留言,說到了想來死者家裡,而死者沒有同意。你們看死者的這個家,算是很簡陋吧。但是你們再看他腰間的鑰匙。”
“鑰匙?”
柯南說:“啊咧咧!這個是寶馬的車鑰匙嗎?”
高木糾正說:“柯南,這是法拉利的車鑰匙哦,這可是豪車,價值不菲啊。”
小五郎笑著說:“很明顯了,死者利用這輛車和撰稿人的身份哄騙到了女生,但是卻不敢帶她回家,就是怕被拆穿。而這,根本達不到要殺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