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雯還有有點疑惑,好奇的說:“可是,我覺得你的聲音有點耳熟誒,像是在哪裡聽過。”
呂湖衣輕輕笑了起來,戲謔道:“現在的小姑娘很會呀,變著法兒的誇姐姐的聲音好聽,夢中情聲是吧?”
楊曉雯聽的一下子紅了臉。
也不知道為什麽,呂湖衣的嗓音特別勾人。
陸容和呂湖衣沒在楊曉雯的病房裡待多久,便起身告辭。
這時候就看出呂湖衣強大的社交能力了,楊父楊母十分不舍得她們,熱烈邀請她們下次再來玩。
呂湖衣知道陸容沒耐心應對這些,笑吟吟的一一應了下來,好好的打過招呼,這才和陸容成功離開。
再往樓上走時,呂湖衣得意洋洋的對陸容說道:“看吧,我現在有信心,肯定能和你那位爺爺相處的賊好。”
兩人都是身形高挑,陸容清冷漂亮,氣場極盛,難以忽略,呂湖衣身姿搖曳,哪怕遮住面容,也能叫人從她姣好身形裡遐想連篇,走在走廊裡,回頭率百分百。
陸容瞥眼她,“你不如想想,要是齊老一定要看你長什麽樣子,你該怎麽辦。”
聞言,呂湖衣懵了下,“不至於吧?”
陸容嘖了聲,“你對老人一無所知。”
尤其是對一個可能非常激動的老人一無所知。
呂湖衣眼皮子跳了跳。
算了,實在不行,她跑路就是。
兩人沒多久便到了齊老的病房外。
遠遠的走過來時,呂湖衣便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她面對的不止是陸容的長輩,更是大名鼎鼎的齊翰海。
呂湖衣作為土生土長的華國人,對齊老的名號還是如雷貫耳的,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但當兩人走到病房門口時,發現門沒關嚴實,裡面隱約飄出來說話的聲音。
呂湖衣立即看向陸容,低聲問:“現在進去嗎?”
陸容嗯了聲,抬手敲了敲門提醒病房裡的人。
隨後,她等了幾秒,才推開門,正好看見要來開門的徐福。
徐福看到陸容很驚喜:“小姐?您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是忙完了嗎?”
還要說什麽,他目光落在陸容身邊的呂湖衣身上,頓了頓。
“這位是?”
“我朋友 姓呂。”陸容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下,目光越過徐福,依稀能看見裡面的人。
連神機果然,就坐在沙發上。
聽到聲音,他抬頭看了過來,目光與陸容的遙遙相對。
徐福一聽陸容說是她的朋友,面上馬上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呂小姐,請進請進。”
他側身讓開路。
又見陸容和呂湖衣手上都提著挺多東西,連忙接過來,猜道應該是呂湖衣買的。
“您來還帶禮物,真是太客氣了。”
呂湖衣禮貌的叫了聲叔叔,跟著陸容往裡走。
可由於徐福側身讓開,呂湖衣也一眼看到了不遠處沙發上坐著的連神機。
無他,連神機和陸容其實是一種類型的人,放在人群裡,永遠都會是最先叫人注意到的那個。
呂湖衣也難以忽略。
這一眼看去,呂湖衣卻怔了下。
她覺得那個年輕男人有點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她沒來得及想太多,思緒被一道興高采烈的聲音打斷。
“丫頭的朋友啊?快坐,快坐!徐福,上次給容丫頭買的零食不是還有嗎?快拿出來,還有那什麽拾味的點心,容丫頭不是最愛吃嗎,都拿出來,快快快!”
呂湖衣循聲看過去,目光落在病床上鬢發半百的老人身上。
對方面相莊嚴,此刻卻顯得很和藹,笑眯眯的,一點都不像那個國學大師。
徐福理解齊老為什麽這麽高興,畢竟陸容極少帶自己的朋友見他們。
他笑著應了聲,轉身過去準備。
陸容跟齊老介紹道:“我朋友,姓呂,叫她小呂吧。”
齊老笑呵呵的伸手叫呂湖衣坐到床邊位置說話,問道:“小呂是吧?你怎麽不摘下口罩和墨鏡呀?在房間裡還戴著,多悶的很。”
呂湖衣:他來了他果然來了,居然還真一上來就說這個啊!
呂湖衣乾笑道:“習慣了,不用摘,摘了我反而不舒服。”
齊老:“???”
還有這種習慣??
陸容看他們說話,便去幫徐福拿東西。
她一轉身,就看見原本坐著的連神機已經起身幫徐福的忙,姿態宛若同陸容一樣的主家,來招待客人似的。
陸容默默湊上去,剛要幫忙,聽到連神機開口:“去和你朋友說話吧。還有什麽想吃的嗎?”
徐福跟著道:“對對對,小姐,您朋友喜歡吃什麽呀?我這就出去買。”
“不用,她隨意。”陸容搖頭,又似漫不經心的問:“剛才你們是在說什麽?齊老的病情嗎?是不是有了突破性進展?”
連神機目光微深。
徐福沒多想,直接道:“是啊,小姐,齊老剛剛還在念叨要告訴您這個好消息呢,連先生找出了一種很有用的特效藥,正投入檢查,安全核檢通過後,就可以給齊老用了。”
陸容配合的詫異出聲,方想問,對上連神機似笑非笑的目光。
她登時將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變成乾巴巴的一句:“不錯。”
徐福尤然未覺的說道:“就知道小姐您肯定高興。”
陸容:“……呵呵,對。”
連神機冷不防道:“明天,祁軾安和連巽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陸容:“嗯?”
連神機看向她,說道:“他們同特殊部門的人一起來。特殊部門派過來的人是上次你見過的周澤成和楊汝清。”
“嗯……嗯?”
陸容心想,那周澤成和楊汝清應該就是特殊部門派來同她見面的人。
很好, 她不待見這兩人,決定找個人替她。
可……連神機跟她說這個做什麽?在他眼裡,她不是不知道特殊部門和X的事嗎?
連神機收回目光,剝了根香蕉遞給她,低聲道:“沒什麽。只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我不知道來的人是上次的人,他們跟我沒關系。”
陸容迷惑臉。
連神機見陸容這樣,歎了口氣,道:“沒事。”
他想多了,小姑娘根本沒吃味過。
陸容其實還是沒明白連神機的意思,但見連神機不準備說了,便也沒問下去。
她隨後轉身,卻驀地對上齊老和呂湖衣雙重微妙的眼神。
尤其是呂湖衣,哪怕隔著墨鏡,她都能感受到對方充滿驚歎和八卦的意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