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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長生殿試藥三十年》第373 氣運之兆
此時的玄陽城,若是從上空往下俯視,便能看到有兩隊人馬,一路向著皇城進發。

 何平安運轉靈目術,分別看向雙方,立刻便看到兩隊人馬的氣運所化。

 景王一隊,有兩名一品修士輔左,沿著玄武大街推進速度迅捷,若非不能禦空,只怕景王早已抵達皇城。

 即便有漢王派出的高手不斷攔截,景王速度也明顯快於漢王。

 烏雲滾滾,黑光宛若潮水起落,浪潮洶洶。

 滔滔黑氣攪動之間,於那虛空中形成一道四爪黑色蛟影。

 蛟尾擺動,四爪探出,聲勢驚人。

 黑蛟頭頂,隱隱已經出現兩隻龍角,只差第五爪出,便會化作五爪黑龍的命格。

 而景王為兄,漢王為弟,按照大玄立長不立幼的規矩,漢王本來是沒有機會爭龍,所以之前命格不顯,只是一隻普通蛟龍之兆。

 如今卻因為三瘋道人斬殺嘉明帝,又允諾他可以參與爭龍,此時命格已經由普通蛟龍之兆,演化做一條青色蛟龍,在隊伍上空吞雲吐霧。

 若是一旦爭龍成功,青色蛟龍便會化作青龍之兆。

 一條青龍,一條黑龍,一路血流成河,衝破層層阻攔,即將在皇城之外相遇。

 不過按照雙方的推進速度,待到青色蛟龍抵達皇城外,黑色蛟龍龍首便已經進入了皇城。

 此時城中不允許禦空飛行,一旦景王率先登上皇城城樓,基本就代表著,他已經贏了。

 漢王趙贏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推進速度明顯慢於景王,急的不斷用鞭子抽動胯下的馬匹,可惜因為之前在漢王府之外耽誤了一會兒,此時便是奮起直追,也明顯有些落後。

 他不由咬了咬牙,右手輕輕一抬,一道傳訊符驟然向著遠處飛去。

 ......

 玄武大街,景王隊伍已經距離皇城越來越近。

 就在此時,一名隊伍之中,手持長刀的中年漢子,

突然從馬背之上一躍而起,真元席卷,長刀一斬而出,刀光暴灑而出,向著景王的後背斬去。

 事發突然,眾人也沒有料到,自己的隊伍之中突然出現了叛徒,一時不察,竟然無人能夠及時出手攔截。

 景王看著眼前不斷變大的凌厲刀光,頓時驚慌失色,想要躲開,卻被刀光籠罩了周身丈許,似乎無論躲到哪裡,也無法躲開這致命一擊。

 “聖上,小心!”

 一名守在景王身旁的道門一品修士,到底修為高深,及時反應了過來,大吼一聲,隨即法力湧動,一掌拍出,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清蒙蒙的巨大手掌,向著那名持刀男子拍去。

 “過來!”

 另外一名一品入儒家修士,卻是護龍衛的諸明。

 他手掌一抬,浩然正氣迸發,在間不容發之際,將景王從馬背之上攝了自己身邊。

 自從大陣開啟,他的所有與挪移有關的言出法隨神通也全部失效。

 否則,便可直接將景王挪移至皇城之外,速度更快。

 “轟!”

 無數刀罡斬落,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匹披著重重護甲的龍鱗馬,一瞬之間便被刀罡撕碎,變成了無數血肉碎片。

 “唉......”

 一聲歎息從半空中中年男子的口中發出,也不知是在歎息自己一擊未中,還是歎息自己即將身死。

 歎息聲剛剛傳出,他的肉身便直接被青色大手捏住。

 不等他反抗,青色大手五指用力,直接便將他肉身捏爆,猩紅的鮮血頓時便從指縫之中噴濺而出。

 直到這時,剩余之人才反應過來,大喊著護駕,從隊伍各處跑來,圍在景王身旁。

 過了三息,景王從慌亂之中鎮靜了下來,推開眾人,走到那名中年男子殘破的屍身旁,仔細的端詳了幾眼,這才開口說道:“此人名叫鄔積德,乃是楚州人氏,武道三品修為,三年前,攜妻兒從楚州來到玄陽。”

 “後來拜入本王麾下,本王見他修為高深,根底乾淨,又有妻兒在側,當是可以信任,一直視為心腹,卻未曾想,居然是漢王的暗子。”

 景王長長歎息一聲,示意身旁的一品道門修士,將鄔積德的神魂從屍身之中攝了出來。

 接著翻身上馬,帶著神魂繼續向前疾馳。

 “鄔積德,本王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背叛於我?”

 景王真元卷動將鄔積德神魂攝在手中,開口問道。

 “趙冶,五年前,楚州武陵郡,武家滅門慘桉,你可還記得?”

 鄔積德神魂被景王控制在手心,卻絲毫不懼,咬牙切齒的問道。

 “楚州武家?”

 景王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他殺得人太多,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

 “你記不得,但我記得你!”

 “你為了奪得我們武家祖傳的造化丹,便帶領麾下兩名三品修士,以及鐵騎五百,血洗我們武家。”

 “可憐了我們武家老小三百余口,沒有一人逃脫!”

 “那還懷著身孕的妻子,死之前還慘遭你麾下護衛的凌辱,你簡直,畜生不如!”

 鄔積德神魂聲音悲切,似乎又想到了那一日,家破人亡的日子。

 景王一聽此言,腦海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後澹笑道:“你若是說武家,我還不記得。”

 “你若是說造化丹,本王便記起來了。”

 “那造化丹,乃是五年前先皇壽辰,本王為了賀壽,所以前去取來的。”

 “原來,你便是那藏有造化丹家族之人。”

 景王輕笑不已,那誅殺三百余口的慘桉,在他口中,就像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剛剛投靠而來的諸明等護龍衛修士,聽了此言也是面色各異,他們以前聽說,景王生性暴虐,視人命如草芥。

 但因為那名昆陽真人生性善妒,又提前投靠了漢王,他們不願去觸昆陽真人的晦氣,便隻好投靠了景王。

 如今見了景王的性格,與外傳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不知道,自己投靠景王,是對是錯。

 但是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不得不繼續輔助景王。

 “趙治,你不得好死!”

 鄔積德聲音淒厲,神魂一陣扭曲,瘋狂撲向景王,卻被景王的真元所控,根本動彈不得。

 “呵呵,如此說來,你便是那武家的漏網之魚。”

 “難怪當年聽說武家有一名上三品修士,但我們前去,卻未碰到。”

 景王臉上笑意更濃。

 “不錯,我隻恨當年沒有在家中,否則,定然要親手斬了你!”

 鄔積德神魂雙眼噴火,當年他前往兗州辦事,沒有在楚州,待到回來,只看到殘垣斷壁以及無數屍體。

 多方打聽,才得知乃是景王為了搶奪造化丹,所以才突襲兗州。

 後來便進入玄陽城,尋找機會想要報仇,卻被漢王尋到,遂做了漢王的暗子。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

 景王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開口問道:“你知道,我為何要將你神魂留下,卻沒有斬滅嗎?”

 鄔積德聽到此言,心中一陣後怕,卻硬著頭皮問道:“你待如何?”

 “朕要親眼讓你看到,朕擊敗趙贏,榮登大寶,成就九五之尊。”

 景王雙目遠眺,看向不遠處的皇城,接著轉頭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還要讓你親眼看到,隨你進京的妻兒,打入天牢,凌遲處死。”

 “你.......趙治,你不是人!”

 鄔積德的神魂,頓時一陣瘋狂波動,他想過景王趙治凶殘,卻沒有想到,趙治即將當上皇帝,還會如此凶殘,去針對兩名婦孺。

 “哈哈哈哈哈......”

 景王趙治揮手打出一道真元,將鄔積德的神魂控制在自己身側,隨著他的身形移動漂浮在一側,繼續縱馬疾奔。

 “趙治......他們不過是城外無人收留的孤兒寡母,你放過他們,他們與我無關......”

 鄔積德神魂不斷發出淒厲的呼喊,卻被趙治的狂笑淹沒。

 ......

 半刻鍾後。

 “噠噠噠.......”

 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景王趙治帶著大隊人馬,還是率先趕到了皇城護城河之外。

 不遠處,便是皇城金水橋。

 只要率先踏上金水橋,便代表著,他在此次爭龍之中,贏了一半。

 就在此時,一旁的朱雀大街,也竄出了一隊人馬,領頭之人,正是漢王趙贏。

 “呵呵.......”

 趙治發出一聲輕笑,此時漢王趙贏距離金水橋,還有裡許地,而他,卻只有十余丈遠。

 “贏弟,一日為弟,終生都是弟弟,若是就此認輸,朕念在兄弟之情,可以饒你不死!”

 趙治真元湧動,聲浪滾滾,向著遠處襲去。

 接著一步踏出,便要踏上金水橋。

 護城大陣,覆蓋整個玄陽城,但是重中之重,卻是皇城之內。

 若是開啟狀態,只有這金水橋一條路可以走,若是隨意躍起,很容易被護城大陣攻擊。

 趙治雖然凶殘,卻並不傻,可不想自己還未登基,卻成了護城大陣之下的亡魂。

 遠處的漢王趙贏心急如焚,手中的皮鞭,幾乎已經要將胯下的龍鱗馬屁股抽爛,卻仍然有些來不及。

 “難道,本王真的沒有機會?”

 趙贏悲歎不已,面如死灰。

 他可不相信景王趙治之言,此人暴虐無比,若是自己爭龍失敗,定然無法活著離開玄陽。

 一旁的昆陽真人也是面色一變,他本來就是投機取巧投靠漢王,卻沒有想到,找錯了對象。

 ......

 草部之中,韓力輕輕綴了一口茶,疑惑的問道:“都到這時候了,你再不出手,漢王便要輸了。”

 何平安笑著搖搖頭:“不急,馬上便有好戲上演。”

 接著話鋒一轉,若有所思的問道:“對了,你與唐王趙仲,是不是早有聯系?”

 韓力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我曾答應他,若是待我恢復,便要收他為徒。”

 “難怪!”

 何平安點了點頭,當日自己出手對付嘉明帝,唐王趙仲不管不顧,他當時還有些奇怪。

 直到韓力傳訊唐王,他才猜到,原來是韓力授意為之。

 這說明,韓力在長生殿躲了這麽多年,也不是沒有半點作為。

 其實早就已經將唐王趙仲收入麾下,只是嘉明帝茫然不知罷了。

 ......

 就在此時,漢王趙贏卻看到,剛才還空無一人的金水橋頭,突然間人頭攢動。

 無數衣衫襤褸,甚至還有傷在身之人,突然出現在了金水橋上,將整個金水橋,佔據的滿滿當當。

 景王趙治剛才一腳踏出,卻差點踩到一人的身上,連忙身形一閃,又向後退去。

 “你等是何人?”

 景王趙治站穩身形,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眾人,面帶疑惑的問道。

 這些人的衣著打扮,竟然像是尋常百姓。

 只是,尋常百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又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讓自己都沒有一點點防備。

 若是以往,他早就一刀一群,快刀斬亂麻,將這些百姓盡數斬殺。

 但此時,他卻不得不謹慎起來,之前三瘋道人有言在先,若是驚擾傷害百姓,便取消爭龍資格。

 “聖上小心,是幻術!”

 諸明閃身而出,胸中浩然正氣迸發,眼中亮起一道白光,頓時便看穿了這些人,之前一直被幻術覆蓋,就在漢王出現之時,才剛剛將幻術撤去。

 “我們都是長生殿附近的百姓。”

 一名拄著拐杖,身著黑色長袍,醫師打扮的老者開口說道。

 “為何在此?”

 景王趙治,皺了皺眉,面帶不解道。

 既然是百姓,就應該乖乖呆在家中,做一名大玄良民的本份,不聚集,不外出。

 這等兵荒馬亂的時期,跑到這金水橋頭,最複雜危險的地方來,不怕死嗎?

 “反正呆在家裡也沒什麽事,就是來打打牌九,賣賣手藝.......”

 老者開口笑道,接著就像是變戲法一般,從袖袍之中,掏出了數張木桌,擺在金水橋頭,頓時便有眾多百姓湧了過去。

 一本正經的玩起了牌九。

 還有數名百姓,則手持刀劍,舞刀弄槍,一陣敲鑼打鼓,圍觀者眾多。

 將整個金水橋圍的嚴嚴實實,便是一隻蒼蠅,想要飛過去,都有些困難。

 這尼瑪......景王趙治頓時面色一變,此時他已經看出來,面前這名老者身具修為,並不是普通百姓。

 他手中長刀自動蹦出,正要一斬而出,但那名老者似乎看出他長刀的厲害,頓時便鑽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這裡的百姓眾多,至少也是數千人,便是景王趙治,也沒有把握,能夠在不傷害其他百姓的情況下,將這名老者斬殺。

 想到這裡,他不由抬首看天。

 在他看來,像這等鼓動百姓前來金水橋,阻擋前進路線,這簡直就是作弊行為。

 到了此時,他認為半空之中的騎龍武聖,欠他一個解釋。

 然而,三息過後,半空之中,卻沒有任何明示。

 “你去試試!”

 景王趙治微微示意,命身旁的一名二品武道修士前去試探一二,隨即又補充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出手。”

 “是!”

 武道修士點頭答應,接著一步踏出,便已經落在了人群之中。

 他身形如同遊魚一般,不過幾個閃身,便已經越過了賣藝之人,站在了金水橋頭。

 “沒有問題!”

 武道修士回頭向著趙治擺了擺手,示意一切正常,毫無壓力。

 景王趙治見狀,微微頷首,正要向人群中踏進, 便看到之前那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突然出現在那名武道修士身後。

 “小心!”

 景王趙治連忙提醒,聲音疾入雷霆,傳入那名武道修士的耳中。

 然而卻已經有些遲了,只見那名老者手中拐杖舉起,甚至還不忘對著景王趙治露出一絲和善的笑意,接著拐杖重重落下。

 “噗通......”

 一聲巨響傳來,武道修士應聲落入金水橋下。

 皇城的護城河水,乃是混入了幽冥之中的弱水,無物不沉。

 那名武道修士落入水中,甚至連掙扎都來不及,便被護城河水淹沒。

 景王趙治頓時面色變得難看至極,這名老者不知是何等來歷,看著修為不顯,卻神出鬼沒,連武道二品修士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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