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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戲精》二百、臨濟1席涼
  【這可是李東陽筆下一派田園景像的老天津,層軒南向坐薰風,極目平疇遠近同。萬裡黃雲吹不斷,一天翠浪卷還空。】

  【玉帛都來萬國朝,梯航南去接天遙,千家市遠晨分集,兩岸沙平夜退潮。這首《天津》才道盡了天朝門津的意義。】

  【北門外是通往京師之路;東門外臨海河,順流東下可觀海上日出;西門外綠野叢林,花豔鳥鳴,炊煙縹渺;南門外的平原則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稻田。】

  【但在這樣的景像中間卻突兀地立起一座雄城,牆與京城同高,四角有望樓炮台,正中還有高聳的鼓樓,河山四塞喉襟地,道盡了天津衛的含義。】

  【這樣的景像可不是特效能弄出來的,每一眼都是滿滿的情懷啊。】

  船過天津,還能看到河上匯集的糧船,將大直沽塞了個滿滿當當,吳粳萬艘不顯誇張。

  陽春三月,黃河封凍開解,正是漕船北上的第一波,忙得不可開交。

  張敷華領著氣宗數人和數宗一人以及一隊神機營下船,他們打算將做好的漕運倉場規劃一路實施過去,一把解決漕運擁塞的老大難。

  後世是堵車堵出心臟病,現在卻是堵船堵住了大明的嗓子眼,糧,是整個北方的命脈,而大運河就是這條命脈的主血管。

  得為做點小手術將梗阻血栓打消了。

  朱厚照則乘船順著海河直放,海河的盡頭大沽口處就是長蘆鹽場。

  黃偉和顧清在海門月夜中擺好了席面,張永也來了,正等著為正德陛下接風洗塵。

  同樣的入暮時分,順著大運河往前,再跨過東嶽泰山,號稱天下第一府的濟南,巡撫衙門的官廨中也擺好了盛宴,可這一席卻比較涼。

  山東巡撫朱欽設宴為濟南府丞趙璜送行。

  趙璜從濟南府知府調任順天府府丞,這對官場來說無疑是一場得道飛升。

  別看都是府,可順天應天二府的府尹是正三品,與各布政使司的主官同級,實際意義上還高。

  而直隸的府丞,也不是其它知府能平調的,從知府而入直隸府丞,品級沒變,實際上卻等於連升了兩級,地方官與京官不可同日而語。

  可不論趙璜還是朱欽都高興不起來,他們身邊還有一位黑著臉默不作聲的趙璜僚屬推官張元魁,讓這一席差著好些級數的飲宴透出了不尋常。

  朱欽點了出來:“廷實,我避開布、按二司,讓張推官相陪,還請莫怪,非是輕慢,而是專程交心。”

  趙璜肅然揖手:“撫台大人多慮了,廷實銘感盛情。”

  張元魁不敢搭話,他的品級實在太低了,趙璜是四品,朱欽是從二品,他一個七品的推官被拉來,說實話,身子緊。

  而且張元魁也搞不清楚巡撫大人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哪裡還敢吱聲,連動作都不敢有,打定主意就當一個木胎泥塑。

  沒當成,朱欽直接把話說開了:“廷實還是速速啟行為好,慢了怕事情有變。”

  趙璜心一緊,急忙求證:“撫台大人,何至於此?”

  朱欽歎了一口氣:“我也坐不了幾天了,就怕連累了你,唉,其實這次廷實升遷也不知是福是禍。”

  趙璜看了張元魁一眼,其實他心裡也早有判斷,卻從未與人提及。

  朱欽還是說透了:“去年冬天在臨清的命案,事涉劉太監,吾上呈了奏折,言王嶽為劉瑾所惡,此事必為劉瑾所為,望陛下察嶽之無辜,懲瑾之妄為。

此事吾不曾語於他人,然京中傳來消息,陛下南巡,劉太監署理司禮監坐鎮,想來吾的奏折泥牛入海,怕是很快就會事發。”  趙璜終於明白朱欽讓張元魁做陪的用意了,趙璜作為朱欽的屬官,幫著朱欽多方轉圜,還與張元魁一道為朱欽擦了手腳。

  如果朱欽惡了劉瑾被罷免,趙璜估計自己也脫不開。

  朱欽搖搖頭:“老弟台,先師吳公與弼曾言,宦官、釋氏不除,天下不治。除釋氏,吾革俗破讖,除宦官,吾掬膽上諫,可現在反噬將至,吾不懼,唯恐連累了你等二人,吾在山東地面破除舊俗,這酒鬼一事還賴了二位鑲讚,可惜未能成事,唉。”

  “哦,未曾想撫台大人曾師從子傳先生。”

  朱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長出一氣:“吾一生得意之事不多,唯師從吳公令吾自傲。”

  隻喝了一杯,朱欽就將酒盞擱下,他一直痛恨酒鬼,上任山東巡撫,第一個政令就是禁酒令。

  也因了這個禁酒令,追比過急,讓一個私釀者的裡甲案發自殺, 因為禁酒令是連坐的。

  當時是趙璜和張元魁不忍這個正直的上司因事去職,湊出了一筆錢,說服了裡甲的家屬放棄告官。

  事後張璜和張元魁也偷偷將禁酒令放緩,以免逼出更多的冤情。

  現在看來沒有用,朱欽還遺憾沒成功,跟他的老師一個性子,寧折不彎,也少了變通。

  趙璜對吳與弼感興趣也不是因為崇拜,而是覺得事有轉機。

  吳與弼、陳獻章、湛若水是一脈相承,趙璜跟王瓚有交情,書信往來間知道湛若水成了皇上親近,而且皇上對實學推崇倍至。

  趙璜想著這或許是解決麻煩的一個入手,因為他壓下裡甲自殺的事已經被錦衣衛偵知了。

  朱欽果斷也說到了:“廷實,其實裡甲自殺一事老夫已經知曉,老夫也承二位的情,如果朝廷追查此事,廷實和元魁就推到老夫身上,此事由吾而起,便由吾而終,吾是方面大員,頂了天就是個遠躥邊疆,反正也惡了劉瑾,蚤子多了不癢,但到了廷實身上就是大黑點,到了元魁這就是泰山北鬥,非同小可。”

  朱欽說完起身向趙璜和張元魁作揖,嚇得二人慌忙回避,可朱欽的禮還是行完了。

  “此事乃老夫行事過激,自取其禍,二位萬不可橫擋,不然老夫慚愧難當。”

  原來老上司還是有了覺悟,趙璜覺得自己內心的想法不虧,能保住一位一心為民實乾的好官,值了。

  趙璜打算上京路上攔住朱厚照告禦狀,歷史的軌跡隨著朱厚照的跳脫在這裡拐了個小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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