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大明戲精》二百二十三、怨魂攔去路
  倒也不是那幾百條人命造成的影響,在士大夫的眼裡幾百條人命算個啥?

  引發他們反彈的是沈家和吳家的封地。

  所有的奏疏眾口一辭,不能開倒車扒口子再給勳戚封地。

  這回他們不說祖製了,滿篇全是勳戚佔地的危害。

  可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及沈吳兩家拿山地卻負擔了兩縣耕地的稅賦,滿朝文武竟然集體視盲了。

  朱厚照知道為什麽,結合剛剛在朱當沍身上的收獲,他明白問題的根本是動了士大夫碗裡的東西。

  他們能容忍譚景清禍害一方,卻不能容忍沈吳兩家脫離製約。

  如果以後宗室勳威都這麽乾,整個士大夫階層就沒有了拿捏對方的把柄。

  說一千道一萬,能把控權柄還是靠忽悠皇帝,士大夫階層並不能在法理上形成對宗室勳貴的壓製。

  一旦皇帝不聽他們招呼,他們壓根就不能對宗室勳貴怎麽樣。

  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才是封建統治的根基。

  朱厚照把土地賜封給沈吳兩家,當地的官府不反對,朝臣連個“不”都沒資格說。

  而且他們也失去了盤剝百姓民不潦生這個借口,當地的百姓一定會像皇產招標時那樣奔走歡呼,所以有些人急眼了。

  朱厚照樂得開心,就是要讓這些個士大夫們跳腳,如此才能收回一點長期吃癟的利息。

  但錢寧的秘信又讓朱厚照鬱悶了,原來阻塞賢進是這麽回事兒。

  但錢寧的考慮是對的,不能將賢才丟進朝堂這個大染缸。

  不僅畢享推薦的人要摘出來,連畢享都要摘出來,正等著用呢,讓畢享在朝堂上扯皮浪費生命,不如出來做事。

  朱厚照發了道旨意回去,著工部右待郎畢享進右都禦使,巡視長蘆海塘。

  後面還跟著一串名單,那些畢享推薦的人才全部貶躥地方。

  錢寧說這些人在豹房工程中幫了大忙,說明這些人是搞營建的能手,長蘆鹽場數百公裡的海岸線等待開發。

  這裡後來佔了全國鹽產量的小四成,每一粒鹽在沈沉魚眼中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朝臣們不是反對嗎?那更要下力氣乾。

  一串貶斥的名單不但能讓朝臣們吐血,還能充實自己的實乾隊伍,等他們從日月銀行領上了安家費和津貼,一定都會說好。

  就讓朝堂之上繼續吵吧,金角銀邊草肚皮,把實地佔了才是正經。

  但朱厚照又得上路了,張永回到登州,送來了信,他會領著登州水師在河口海面等著。

  下一站到了臨清,這是個分岔路口,船隊將分成兩撥,一波打著朱厚照的名義繼續往淮安,這是虛招。

  朱厚照則帶著一群人走黃河去往河口,在那裡上船出海去登州。

  海船太關鍵了,好不容易出來了,不到登州去看看朱厚照不放心。

  那可涉及海貿這個國策,接下來好多年都等著這撮米下鍋。

  難為無米之炊,手上的計劃需要大量的銀錢,而海貿涉及到的錢財最多,只有打開這條最大的來源,才能給大明供上血,並以此將權柄握牢。

  況且打通天津到登州再到江南的海上交通線,朱厚照就能無聲無息地將自已的力量運動到江南,到時他在江南怎麽搞都不帶怕。

  而且朱厚照也沒了在德州流連的興味,去往濟南找人的信使空手而歸,朱欽和趙璜全都不知去向。

  遺憾是有,但日子還得往下過。

  撥錨起帆,別過了依依不舍的守義王,朱厚照又在大運河上飄蕩起來。

  楊慎拉看羅欽順、王廷相和劉望之開礦去了,沒人炫技,船行很平穩。

  剩了個王尚綗給“張敷衍”搞規劃,老頭有抱怨,但熟手了也情緒穩定。

  王鏊仍在自閉中,天津的遺憾沒過去,德州的奏疏潮又打了上來,再加上守義王的實證,王閣老想不通。

  四美也沒有作妖,只是小手不斷地往朱厚照身上掏摸,夜涼了、風大了、出汗了之類的理由不要太多。

  朱厚照知道,自己剛練出來的肌肉塊讓四美有些小雀躍,再怎麽風流倜儻也沒有八塊腹肌實在,安全感,大家都好嘛,懂的都懂。

  好光景沒持續多久,拐上了通往洛陽的分汊運河後,狀況來了。

  撲通一聲,緊接著河岸上就傳來刺破寧靜夜色的呼喊:“有人跳河啦,朝廷欽犯跳河啦!”

  什麽鬼?逃跑還是死諫?

  不等朱厚照下令,王守仁就喝出了“救人”,熟水性的碣石營兵卒就咚咚咚地下餃子。

  不管是逃犯還是死諫,都撈上來再說。

  不用說,被撈起來的落湯雞剛一上到漕船就叫嚷起來。

  “臣濟南府推官張元魁有冤情奏稟……嘔……惡閹劉瑾支使其爪牙謀害王嶽、范享、徐智於此, 卻推諉……嘔……於山東巡撫朱大人,以禁酒致死罷免濟南知府趙大人,實為冤案,那裡甲不願被冤坐而自殺,臣這裡有裡甲的自白書和其家屬具結的陳狀。”

  張元魁嚷得急,連嗆進去的水都來不及吐,一邊喊著一邊從嘴角、鼻腔噴出來,還從懷裡掏出個油紙包,頂在腦門上。

  他是從徐智脫困得到啟示,當時徐智就這麽跳河驚擾了朱欽的船隊逃出生天。

  為此張元魁使出了渾身解數,裝病,說等人,總之就是賴在臨清不走。

  過了臨清就是去往洛陽,想告禦狀就沒門了。

  押解他的差役差一點懷疑張元魁想跑。

  還是給他碰上趙璜,張元魁硬生生將自己摔傷了,臉上青一片紫一片的,讓趙璜以為他被差役虐待,從趙璜那騙來了點錢,又打點了差役,才拖到了今日。

  朱厚照示意王守仁接過了油紙包,饒有興味地詢問:“隻替你的上司叫屈,你自己呢?”

  張元魁頂著鬼樣臉又叩了一個:“微臣作為府推官,親自勘驗了案件,明知案情,卻拿了錢買通家屬請其不要上告,於公有以官身欺壓枉法之嫌,於私有結上官乾進之意,不敢鳴冤。”

  朱厚照交待吳傑:“給他換套衣服上點藥,別病死了。”

  張元魁剛直起身又伏下去了:“稟陛下,傷是自己摔出來的,不怨差役,久等陛下不至,前日遇上了趙大人,微臣就想出了自傷之法蒙混。”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