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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戲精》五十五、南北已分群
  轉過頭劉瑾便招來跟班的小內待,耳提面命,再三地交待起來。

  “你現在就去蕭公公那裡,請他執筆寫一道表章,寫好之後用印,立即送到李閣老府上,你親自去傳旨,記得,一定要把這件事辦瓷實。”

  說著,劉瑾把表章塞到小內待手裡,還用力地按了按。

  小內待一臉糾結:“萬一蕭公公歇下了怎麽辦?內監的李公公或陳公公不能辦這事嗎?”

  劉瑾臉一揚:“你懂什麽,給李閣老的表章一定要蕭公公秉筆,只有他那手字配得上,如果蕭公公歇下了,你就把他老人家喊起來。”

  小內待怕觸了蕭敬的霉頭,那可是宮裡的一尊老佛,沒人敢給他臉色,更別提當牛作馬地驅使了。

  於是他喏喏而言:“若是蕭公公抱怨起來怎麽辦?”

  劉瑾輕巧無比地揪了揪小內待的耳朵:“這是皇上的大事,他敢!”

  托朱厚照的福,前時利用張氏兄弟敲打了蕭敬一番,這些天蕭敬都夾著尾巴做人,一點也沒有以前的內相氣度了,劉瑾也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狠狠地秀了一把,讓宮中之人對劉瑾的威勢入心了許多。

  對李東陽表彰的聖旨連夜送了去,一晚上的時間就傳遍了大臣們的耳朵,次日便再也沒有人杯葛焦王二人入閣的動議,而是紛紛轉為附和,當即通過。

  廷推的結果一出聖旨便下:吏部尚書焦芳進文淵閣大學士,吏部左待郎王鏊進翰林院學士,並閣直。

  朱厚照的目的實現了,可還有些手尾。

  四個人應該有幾個群?按照組合算應該是十一個,當前朝堂雖然弄不出那麽多,但劃分為鼎立的三大陣營也很好,三角形最穩定。

  同時朱厚照還是得往裡頭摻沙子,雖然沒有宣諸與口推動王鏊入閣,史實卻也早就被幕友們抄了上來,朱厚照是開著作弊器來謀劃的,直鉤吊魚。

  王鏊在廷議之後也如料想中的一樣罕見地動用了朱厚照賜的腰牌進了宮,一方面是謝恩,一方面也是探聽一下朱厚照的口風。

  入閣之事對王鏊來說比較突然,倒不是王鏊沒有這個資格,他的資歷也夠厚了的,從差一點三元及第到十幾年的翰林生涯,還是朱厚照的潛袛大員兼啟蒙待講官,本身就是朝著閣老去的安排的。

  又在吏部當了七年待郎,由右轉左經年,可以說王鏊是僅次於焦芳的入閣人選,在口碑上尤有過之。

  可這一天真的來了,王鏊心裡也真沒底。

  首先時機不對,剛經歷了叩闕事件,劉健和謝遷又倒了台,怎麽看都與士大夫的風骨不對味,有種幸進之感。

  另外,與焦芳這種粗鄙不堪之人一同入閣,也讓閣老的光芒暗淡了幾分。

  王鏊甚至跑去跟李東陽詢問到底要不要奉召,還好李東陽冷靜一些:“濟之入閣是廷推所議,當前時局維艱,理當匡補天裂,切不可一意孤行,不妨與皇上虛室對之。”

  王鏊聽了又有些赧然,因為李東陽話裡直接點明了他可以求見皇上召對,這對於一個以道德著稱的士大夫而言可不是什麽好話。

  好在王鏊也沒從李東陽的語氣裡聽出挖苦之意,反而從李東陽的眼裡面上看到懇求的神色,王鏊一咬牙就破天荒地走後門入了宮。

  朱厚照早就等著了,怕王鏊犯倔脾氣,他還先墊了墊場:“師傅來了就好,朕本來是想讓人去請師傅入宮求教的,可又擔心師傅被人言所誤,天地良心,朕真沒有推動師傅入閣,

都是朝臣們廷推出來的,師傅是眾望所歸。”  王鏊聽了直直地看著朱厚照,對皇上這是大不敬,可師徒兩人習慣了,小時候朱厚照動小腦筋的時候王鏊就是這麽與他鬥眼神的。

  確認過眼神,皇上果然沒有說謊,王鏊的心情松了幾分。

  其實是朱厚照的演技漲進了,多加了點永仁的水感。

  但王鏊又覺得不對頭,焦芳還排在他之前,想著想著,王鏊又像吞蒼蠅般難受。

  大朝臣的圈子裡,焦芳一向不以文名見稱,更不是什麽道德完人,而是因為豁得出去才拚到了吏部尚書的位子,是文臣中的N姓子,投靠了不知道幾波舉主才終於混對了行列。

  朱厚照猜出了王鏊的心結,馬上笑臉奉上:“師傅不必糾結, 焦芳是朕使了手段特簡的。”

  說完朱厚照左右看了看,壓低了嗓音:“如若不然,任他盡出手段也別想。”

  王鏊眉頭都皺了起來,皇上現在這個樣子,活脫脫小時候不聽講搞小動作時的習性。

  沒等王鏊出聲,朱厚照不問自招:“讓焦芳入閣,是為了搞平衡,李閣老是南方籍,如果內閣中沒有一個北籍的閣老,那朝堂又不安寧了,北籍又夠資格的人少,只能矮個子裡挑將軍,師傅才是朕心中的任事之選。”

  這麽說王鏊就不為難了,但也還有些放不下身段:“皇上總還該親賢臣遠小人,內修己身,外樹良德,如此朝政才能平穩,收放自如。”

  朱厚照就等著他入套呢,輪到他裝為難了:“可是師傅,您說現在的朝政真的就沒問題嗎?或者父皇在的時候就很好嗎?大家都說那時眾正盈朝,可怎麽就每況愈下了呢?”

  王鏊被難住了,他既不能說先帝之政不好,也不能說朝政沒有問題,那樣都是說瞎話,他只能含混其詞:“先帝在時朝政大體是好的。”

  “可為什麽稅賦越收越少越來越不夠用了呢?如果說父皇免了大量的錢糧而使財計見拙,可被免了錢糧的百姓卻日漸饑饉,如果說是天時不與,可修德政不應該是天降祥如嗎?怎麽還引來那麽多天罰呢?這就是朕聽著天罰就來氣的原因,說這些話的朝臣,朝政不好他們就沒責任嗎?怎麽都賴到天家頭上,朕總覺得他們在推諉。”

  王鏊欲言又止,好一會才憋出了一句:“唉,列列臣工確實有些人浮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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