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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戲精》七十五、管他什麽心路歷程
  合上了卷宗,熄滅了腦海裡的畫面,朱厚照久久不能平靜。

  韓文還是挺有本事的,不出意料的話曬鹽法應該是他的功勞,至少一個慧眼不過譽。

  而且他還數次上疏歷數鹽政之弊,也反對孝宗以折色法廢開中,言折色法必然頹廢邊事,至使軍供無繼。

  哪怕他也貪了,可這家夥也沒有耽於安樂,拋開為了守護私鹽的利益不談,其在賑災、田政上面的成就也不少,可稱得上是有明一代最傑出的計相了,給一個財計絕倫都不誇張。

  而且他做的這些都很得罪人,就沒有權貴不恨他的。

  這是不是導致其後來轉變的原因呢?定體問?

  呸,管他什麽心路歷程呢,感歎惋惜韓文和張懋那是孝宗的事情,朱厚照的責任是送韓文和張懋去見孝宗。

  現在要做的是將這些鼴鼠挖的地道給堵上,夯實,讓那裡不再那麽容易挖。

  揭開真相之後朱厚照發覺張懋和韓文的手法並不高明,但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做得很隱秘,所以出乎意料。

  想把圍牆砌牢還真的涉及到了體制問題。

  鹽政問題就出在砌圍牆上,一道高大的禁牆並沒有保住鹽政,反而砌起了專用漏洞。

  既然出現了劣幣驅逐良幣,那就說明大明的鹽業制度真的出了問題。

  現在已經不僅是改造長蘆鹽場,而是整個大明的鹽業都要動一動刀子才行。

  所以在回宮的半道上,朱厚照問了錢安:“王守仁回家了嗎?”

  “今天是大朝會,內書堂不上課,王主事沒有進宮,應該在家裡。”

  錢安忠實地執行著頭號跟班的職責,也越來越有模樣。

  “去王家。”朱厚照一聲令下,馬車立即改道。

  自從把王守仁強行收編了,朱厚照就嚴命他不得參與朝中政爭,還不許強嘴。

  這對杠精體質的王守仁是一件難事,可誰讓師命難為呢,說過的話,再為難也不能吃了。

  眼下這件事可以找王守仁商量,甚至還應該找更多的人,鹽政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廣了,光灶戶就以百萬計,可不是拍腦袋就能搞出來的。

  即便幕友們搬來了後世完善的制度,可在這裡也得有人幫忙落地並執行。

  朱厚照意識到自己應該有一套治政班底了。

  李東陽、焦芳、王鏊、靳貴這些不算,一來得執弟子禮,天然矮一頭,二來年青人的思維也跟中老年搭不到一塊,三觀不同,怎麽融?

  朱厚照一腦子激進思想,還是得找自己的群體。

  與其到傳統士大夫那裡去碰釘子,還不如樹起自己的圈子培養自己的人。

  到了王家也撲了空,門房說王守仁跑翰林院找湛若水玩兒去了,可能是剛剛學到了兩招絕學,急著找小夥伴炫耀吧。

  正好,朱厚照可以一鍋端,自從聽說了湛若水,朱厚照就想跟其見見面,可惜事趕事,一直沒找到機會。

  湛若水就住在翰林院官廨,那裡有庶吉士、新出館翰林的宿舍,都是還沒任官或剛任官的快樂單身漢,不拖家帶口,不用在京城置宅。

  但出館轉任部院的官員就不行了,陶諧就是這樣的悲催樣本,除非家裡有礦,不然也買不起。

  不過湛若水不在此列,他出了館卻留在了翰林院當編修,家人全在廣東老家,房租可以一直省。

  翰林院來對了,不僅僅堵住了湛若水,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也在,二人正與王守仁爭得面紅耳赤,

老遠就聽到了像吵架一樣的聲音,中氣都足得很。  自然不可能認不出朱厚照,三人急忙見禮。

  那位老先生是湛若水老師陳獻章的摯友周瑛,算是他的半個師叔。

  所以今天是心學派先鋒王守仁單挑實學派叔侄二人組。

  這一回王守仁佔優,他得了朱厚照的加持,正以滿裝欺負湛若水和周瑛這對黃金、鑽石組合。

  湛若水不算初出茅廬,他中舉後停了好些年沒考會試,而是呆在家裡跟陳獻章學藝,陳獻章去世後他還為師守孝三年。

  整整十二年,要不是老娘以死相逼,估計湛若水也不願意進舉出仕。

  所以湛若水弘治十八年才考上進士,現在已經年過四十,卻還是實學派的先鋒小卒,被王守仁欺負得死死的。

  老師來了,王守仁膽氣更足,大有要將湛周二人挑落馬下的氣勢。

  竟然是這樣的王守仁,看來幕友們說他是二楞子還真不冤杜他。

  “太正常不過了,要不是這樣朱厚照能那麽容易收服他?”

  “許多幕友對王守仁納頭便拜持異議, 史實上王守仁就這麽個人,王艮是戴著紙高帽去抻量王守仁的,二人辨論一場,王守仁讓下住家裡,拜不拜師無所謂,爽了再說。”

  “湛若水可沒那麽好辦,能守住書桌不願做官,可見湛若水就是個學術狂魔,不容易勾引,他後來也不願做實務官,主要在南京晃蕩,後又回廣東辦書院講學,正宗臭老九。”

  “有夠諷刺,實學大家不乾實務,到底是大明不會用人還是自抬身價?”

  “還真不算自抬身價,湛家不窮,但湛若水散盡家財辦學,是真學人,並不辱沒實學家的名頭。”

  這就不好辦啦,看來又要上大招了,虛中腹誘敵?

  朱厚照打斷了他們的學術辯論,將韓文和張懋的事情以及鹽業的問題直接倒了出來。

  本來就打算拉攏收編實學派,朱厚照一點都沒猶豫也不保留,讓聽了內幕的湛若水和周瑛小心肝撲通撲通的,完了,上了船,下了去。

  周瑛也是大臣來著,已經當到了四川右布政使,回京是述職轉官,其實是打算致仕,這不是趕上了朱厚照新的退休政策了嘛。

  此人還非常有才,寫的一手好字,承天殿改造之後的新匾就是他題寫的,“承”字中間作一“王”字,四周鉤角相向,寓“四夷來王”之意,朱厚照賜玉帶一條為潤筆。

  趕上了,朱厚照順道將此事也說了,邀請周瑛題匾。

  今天大臣們再跪久些估計會得傷風,朝殿安裝地暖、防雷防火的改造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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