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村龍之介看著眼前表情猖狂的宇佐家主,胸中有股名為憤怒的火焰已被悄悄點燃。
他強忍住拔刀的衝動,深戲了幾口氣,使自己的心情稍微平複一下。
“宇佐家主,根據屍魂界的律法,犯錯之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且你們的商隊也沒有任何損失,莫非是你們對山本總隊長的判罰有意義?”
宇佐家主頓時被噎了一下,這大狗居然還敢撤山本的皮來嚇唬自己!
“哼!按照狛村隊長所說,如果我現在去搶了打了五大貴族的成員,然後道個歉就完了嗎!你置貴族的尊嚴於何處!”
他直接偷換了概念,其實說來說去,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
“你不要無理取鬧,他們已經因為自己的錯誤受到了懲罰,如果你再鬧下去,我就要行使護廷十三隊隊長的權利了!”
泊村隻感到怒火中燒,明明已經受到懲罰的族人,在他的嘴中卻成了逃避懲罰。
“打人了!!!”
宇佐家主看到狛村將手放到了刀柄上,突然心生一計大叫出聲,同時身體也倒在了地上,捂著胸口,似乎是受到了什麽無形的攻擊。
周圍的幾名族人立即圍到他的身邊,表情驚慌地詢問他的情況。
一名族人雙目含淚,大聲怒吼著“狛村隊長,我們家主是來和你商談的,你居然暗箭傷人,我一定會將此事上報中央四十六室,將你的惡行公諸於眾!”
“我……”狛村龍之介愣在了那裡,此人的表情十分悲傷,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主已經去世了。
可自己什麽都沒做啊,只不過是剛剛將手放到刀柄上,難道是自己覺醒了什麽新的能力?
幾名宇佐族人低著頭淚眼婆娑著,但從他們微微上揚的嘴角能看出來,這一個個的都是戲精啊。
幾人相互交換了眼神,其中一人指著狛村龍之介,“你們等著,我宇佐家族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繞過你們的,偷襲我家主的事情,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完,幾人抬著宇佐家主就快速離去了,留下人狼一族的人站在那不知道該做什麽。
離開了人狼村的范圍,剛剛還捂著胸控表情痛苦的宇佐家主就翻身站好,順勢整理了下有點褶皺的衣物。
一名族人立即上前詢問“家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去瀞靈廷”家主宇佐鍾栗早就已經想好了,“將我‘受到攻擊‘的事情,還有狛村龍之介的人狼身份告知身為中央四十六室賢者之一的宇佐熊嚴長老。
然後再將此時傳遞出去,我要讓整個瀞靈廷和流魂街都知道狛村龍之介的人狼身份以及惡行,我要讓人狼一族付出代價,這七番隊隊長的職務我也要了!”
“家主高明!”旁邊的族人立即拍起彩虹屁。
“哼,肮髒的人狼族居然還敢佔據一個隊長的位置,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山本重國是瞎子嗎,選擇隊長都不先檢查一下對方的背景就敢錄用!”
顯然宇佐鍾栗對於自己落選護廷十三隊隊長職務還是有著很大怨氣的,此次的這個意外,正好給了他發揮的機會,那麽他自然就要好好的表現一下了。
看到宇佐家族幾人離開,人狼族人們都松了一口氣,這算不算是擺平了!
只有狛村龍之介的心中還有些不安,對方似乎不只是撂狠話這麽簡單的,恐怕接下來還會有什麽麻煩。
將族人們趕回了村內,
狛村隊長重新帶好頭盔,快速向著瀞靈廷趕去。 可當他剛剛抵達七番隊隊舍,已經有隊員在門口等著他了,“狛村隊長,山本總隊長請您去一番隊隊舍。”
跟隨著這名隊員向著一番隊走去,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恐怕宇佐家主已經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報上去了,在見到山本元柳斎重國之後,也確實是印證了他的想法。
“狛村隊長,你今天攻擊了宇佐家主?”
山本很頭疼,那五名敵人在經過審訊後,居然沒有透露任何信息,就算是他實力通天也毫無辦法,再加上十二番隊隊長修多羅千手丸這幾天都將自己關在家裡,也不知道如何了。
偏偏剛剛又有人傳來信息,說自己手下的隊長攻擊了上級貴族的家主,這可是違反屍魂界法律的大罪啊!
“總隊長大人!我並沒有如此做過,這都是他的詭計!”
“你的意思,是他在冤枉你了”山本的語氣平淡,聽不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總隊長大人,我是不會去做違反屍魂界法律的事情,請總隊長大人相信我!”
山本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剛剛中央四十六室給我傳來了信息,你人狼族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再加上宇佐鍾栗說受到你攻擊的事,賢者們對我表示了不滿。”
狛村龍之介的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妙的感覺,“總隊長大人……”
“我們是有協議的,你承諾過,絕對不會讓人知道你的身份。”
狛村沉默不語,今天他確實是大意了,沒想到會被人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好了,你先回隊舍吧。”
狛村無奈,只能夠告退離開了這裡。
山本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但眼中的失望卻是表露無疑。
走出了一番隊隊舍,狛村龍之介在門口站立了一會,他明白,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總隊長的信任,因為是他率先違背了二人的約定,還被人抓住了攻擊護廷十三隊的把柄。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如果失去了現在這個位置,那麽整個人狼一族可能都會受到莫大打擊,不是重回以前的苦日子那麽簡單的。
思來想去,現在能夠幫助自己,幫助人狼一族的,除了山本總隊長以外,似乎就只有另外五大貴族了,因為只有他們才能夠鎮得住中央四十六室,才能夠讓那個宇佐家族閉嘴!
可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那五家的人,五位隊長雖然是共事,但自己也沒怎麽與他們接觸過,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