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前方七八米處三座一字排開的石像,每個石像都有兩米多近三米高,相互之間間隔五六米吧,這三座石像都是身披重甲的士兵形象,一手持劍一手持盾,不過它們的臉部都顯得很是怪異,臉部瘦削就像是一個倒三角形,而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三個士兵的臉竟然都不是人臉,四肢軀乾的確是人類的只是雕刻得比正常人大幾圈,而它們的臉卻是三張透著邪魅的狐狸臉!
狐狸這種動物在中國從古至今都被視為一種邪物,據說狐狸生性狡詐,年長的狐狸能懂人言,它們很擅長跟獵人周旋,甚至設計陷阱反殺獵人,更有甚者,說是狐狸長到一定年頭,能夠化成人形!也就是所謂的狐狸成精!這些精啊怪的我並不是很相信,但也並不能因為沒見過就全盤否定,畢竟傳說來源於生活,有這樣那樣的傳說或多或少都應該有一定的依據,或是對應的相似的事件。
這個墓室裡突兀的矗立著這三座狐臉人身的士兵雕像,而據我所知,古代人非常忌諱這種帶著邪氣兒的事物,特別是建造墓室更是要注意回避這些東西,而現在這個墓室卻是反其道而行,竟然弄三張狐狸臉在這裡?不過……我倒是想到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這個現象,古人講究入土為安,所以不能放邪物進墓,以免打擾墓主,使得墓主死也不得安寧,而這座古墓,據說是跟秦始皇陵有關,而之前不是說秦王嬴政意圖殯天百年之後復活再度一統天下麽,所以建造這座古墓之初就是不想讓這座古墓太過安寧,就是要用邪物干擾這裡的墓主,甚至等到嬴政復活之後還要把這座古墓的主人也復活……可惜,秦始皇並沒有復活,所以才有我們現在到這座古墓的事情。
三座雕像的狐臉在周圍微弱的燈光照射下顯得隱隱綽綽,更添幾分詭異的氣氛,而在這三座雕像後方五六米處,有三道石門與三座雕像相對應。這時,我似乎瞥見中間那座雕像的臉動了一下,頓時心中一緊,丫不會又是會復活的主吧?定睛一看,卻發現之前看走眼了,是那張狐臉上有一隻什麽東西在爬,那東西跟蜈蚣很像,一節一節的身體上也長了很多腿,不過卻比蜈蚣的腿長很多,有些甚至跟它身長差不多了。這玩意兒我知道……是叫蚰蜒吧,土語也叫牆串子或錢串子,在農村的土房裡這玩意兒也不少見,以飛蛾之類的小昆蟲為食,有毒性但並不大。小時候我看見什麽稀奇的東西都想碰下,覺得各種小昆蟲特別是甲殼蟲長得都挺好看的,可蚰蜒這東西,看起來又惡心又可怕,讓人心裡發毛,所以我沒碰過。沒想到這墓室裡竟然也有蚰蜒,也對,這東西喜歡呆在陰暗潮濕的地方,墓室夠陰暗了吧,並且這墓室都是長埋地下,濕氣也重,滋生蚰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我所說的蚰蜒只是常識之中普通意義上的蚰蜒,而很多東西是超越常識的,並且對於有過最近這些怪力亂神經歷的我來說,很多事情是不能以常識來判斷的。很小的時候,雞哥家的老太爺姬老爺子跟我說起過,普通農居裡的蚰蜒很脆弱,一腳就能踩死,而某些地方的蚰蜒,卻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在塔克拉瑪乾沙漠深處,有一種巨型蚰蜒,普通蚰蜒身長只有幾厘米,而那巨型蚰蜒小個兒的身長都有二三十厘米,大的能達到半米,甚至傳言曾有人見過接近成年人身高身長的超巨型蚰蜒,而那種蚰蜒就不可能以小型昆蟲為食了,沙漠裡的蛇、蜥蜴、沙鼠都是它們的食物來源,甚至在沙漠中經過的駱駝和人都可能遭受蚰蜒的攻擊。
按理說通常帶毒的這類動物裡,體型越小,作為補償毒性越大,而體型越大毒性越小,就像蛇,有毒的都是體型小的,而像水蟒森蚺之類的大型蛇類,卻是沒有毒性的,當然這也不是絕對,只是一般規律。而蚰蜒呢,農居小型蚰蜒的毒性比普通蚊蟲強不了多少,而沙漠裡的巨型蚰蜒卻是劇毒。要知道外骨骼動物力量與體型的比例要比內骨骼動物大得多,昆蟲就是外骨骼動物,比如說跳蚤,一隻微小的跳蚤能跳半米高,如果把它力量與體型的比例換算到人的身上,一個人至少能跳幾百米高,一隻螞蟻可以拖動自身體重五十倍重量的東西,換算成人的話,一個人可以拖動幾噸的東西,這是非常恐怖的。那些巨型蚰蜒屬於節肢動物門,也是外骨骼動物,並且體型如此巨大,那它們擁有的力量也不容小覷,還帶有劇毒,在塔克拉瑪乾沙漠中完全是站在食物鏈金字塔的頂端了,根本無天敵可言。那些蚰蜒神秘而強大,漸漸被神化了,有些沙漠裡遠離人類富集區的落後部落甚至認為它們是神的化身,是來救他們脫離苦難的菩薩,他們為蚰蜒鑄造了雕像,到了祭神之日,人們用駱駝甚至是活人來獻祭給這所謂的“菩薩”。 不過這裡是墓室,並不是沙漠,而且那隻蚰蜒也只是幾厘米長的小家夥而已,並不值得害怕,那隻蚰蜒也只在狐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就溜走了。我從通道裡鑽了出來,打算好好查看一下這個墓室的構造,卻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哢哢”兩聲,我一愣,聲響正是從中間那座石像後方傳來的,那石像後面有什麽東西?不會……是巨型蚰蜒吧?我不會那麽點兒背吧……
我手中緊握著匕首,躡手躡腳地靠近那座石像,我走向石像側面,我倒要看看那裡是什麽東西。石像的影子投向後方,導致後面是一片陰影,根本看不清有什麽東西,我咽了咽口水,慢慢靠了過去……突然陰影裡探出一個什麽東西抵住我的額頭,我條件反射地躲開,額……陰影裡探出的是一支手槍……
這時陰影裡才走出一人,是那個白毛女,看到是我她才收起了槍。“是你?”我脫口而出。“哎呀,原來是林先生,剛剛可嚇到我們了。”那老毛子翻譯從白毛女背後跳出來說道,俄羅斯人可是世界聞名的戰鬥民族,這大老爺們兒剛剛居然躲在一女的背後,也不嫌丟人。
“我有那麽可怕嗎,怎麽就嚇到你們了?”之前一段時間一直獨自一人,現在終於碰到了活人,也算松了一口氣,遇到危險總能互相照應下,但該有的提防也不能少。
老毛子指著我出來的地方,“林先生,你從棺材裡出來,誰看到都得嚇一跳啊!剛才我們正在檢查那口棺材,裡面就發出聲音,我還以為裡面有活屍呢,不然也不會躲在這裡啊。”
我聽他的話頓時一愣,“棺材?”目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可不,剛剛我出來的那個出口正是一口棺材,我之前推開的青石板就是棺材板兒,剛剛那條通道是直接通往那口石棺的。
而那口石棺兩邊也各有一口一模一樣的石棺,三口石棺相互之間相隔五六米,而那三座石雕就和這三口石棺一一對應面對著石棺,而石雕身後則是對應的三道石門,而三口石棺後方不遠,是一面似乎是鑲嵌在石壁上的青銅板, 青銅板長十幾米,高五六米,幾乎佔據了那面石壁的一半范圍,青銅板上纂刻著紛繁複雜的銘文,應該和當初我從懸崖石像底部進入古墓時,那入口處鑲嵌的青銅薄板上的文字同屬一源,當初我回去後也研究過那些文字,翻閱過各種關於古文字的典籍,不過毫無所獲,根本找不到和這種文字相似的古文字,而現在又遇到了這種文字,使得我更加好奇,這些古文字中一定隱藏著什麽秘密。整個墓室周圍零零星星有著十幾座青銅燈奴,正是墓室的光線來源。
剛才我在那口石棺中,白毛女和老毛子翻譯在外面,我聽到動靜以為外面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他們以為石棺裡有什麽,結果是人嚇人,不過還好沒什麽事發生。
“你們是怎麽到這裡的?”我看向兩人。
翻譯回答道,“我們分開之後走那條通道,結果沒走多久上面突然掉下來一道石門封住了退路,我們隻好繼續往前走,前面的通道七拐八拐還有很多岔路,像個迷宮一樣,我們還有一個人莫名其妙就失蹤了,我們兩個不知道胡亂走了多久才走到頭,”說著他指向石雕後面中間那道石門,“就是那道石門的另一面,我們找到了開啟石門的機關,打開石門就到了這裡,石門也自動關閉了,我們也剛到這裡,剛才正在查看你出來的那口棺材,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看來白毛女和翻譯兩人雖然也跟我和冷哥一樣在那通道中被封住了退路,但並沒有我們那種心驚動魄的經歷,不過他們跟我一樣也到了這個現在這個墓室,而冷哥之前就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