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他們見一次吐一次。
化妝都那麽難看,真容肯定更是醜到無法見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臉追鬱曜。
別說臨城了,就算是四九城的名媛們,也是鬱曜來挑。
司扶傾要家世沒家世,要顏值沒顏值,只有臉皮夠厚。
“可惜啊,這左老爺子走了。”公子哥唏噓一聲,“那司扶傾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另一人接口:“說起來左家那個左弦玉,真厲害,才二十四歲,就在左氏集團當副總,都在左家長大,怎麽就不一樣呢?”
“以前覺得左弦玉挺漂亮,但和剛才那個妹子根本沒得比!”
“我也這麽覺得,哎,要不是今天沒力氣了,我肯定要上去搭訕。”
鬱曜聞言,終於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朝著他們所指的地方看去,卻只看到了女孩的背影。
她腰段纖細,雙腿修長筆直。
女孩蹦蹦跳跳地朝前走,像是一只出來覓食的小狐狸。
鬱曜雙眸眯了眯,瞳底有疑惑掠過。
怎麽這身形有些熟悉?
“哎,對了,阿曜,那司扶傾最近幾天沒有再追你?”公子哥打趣,“聽說她進娛樂圈還是因為你呢,說真的你不給個回應?”
鬱曜終於開口,眉眼淡淡的:“她也配。”
“行,不提她了,阿曜,你是不是要回四九城了?什麽時候再回來?”公子哥又問,“你先前說你那個叔叔,他……”
鬱曜神色微變,他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看情況,散了,別煩我。”
他冷著臉,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幾個公子哥面面相覷。
公子哥們沒追也沒敢再問。
他們對四九城的事情也不了解,更沒資格去了解。
能被鬱曜帶著玩,已經很幸運了,哪裡去敢問他家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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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司扶傾回到了家,將案板拍在廚房的桌子上,給自己剁了一斤豬排骨。
將所有食材下鍋之後,她很滿意:“還行,我還是挺厲——”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出口,“砰”的一聲爆響。
司扶傾及時跳開,扒著廚房的門,探頭瞅著煤氣灶。
壞消息是鍋炸了。
好消息是這次沒炸到她身上。
以前都是她大師兄負責做飯,而排在老九的她,被養成了一個廚房廢物。
即便她想動手做頓飯,都會被師兄師姐們趕出去,生怕她炸點什麽。
她有那麽凶殘?
行,還是有的。
畢竟她也是一個把自己都炸死了的偉人。
司扶傾歎了一口氣,收拾完殘渣後,生無可戀地泡了一碗泡麵。
她花了五十塊錢買的排骨,就這麽祭天了,鍋也沒了。
吃了口泡麵後,司扶傾一秒復活。
她打開筆記本電腦,輸入了一個網址。
這款筆記本是幾年前的貨,性能級差,唯一的優點是她自己花錢買的。
然而,古舊的代價就是她剛按下回車,電腦瞬間卡死。
十幾秒後,主機宣告重啟失敗,徹底黑屏了。
司扶傾:“……”
可以,老天爺就喜歡和她作對。
她放下泡麵,面無表情地拍開了電腦的後蓋,又翻出一把螺絲刀。
一邊修電腦,一邊哼歌:“我是一個修理工我從來也不急,等到電腦爆炸我才開始修理……”
幾分鍾後,
電腦重新亮起來,運行速度也翻了十幾倍。 司扶傾拍了拍手:“搞定。”
實在不行,她去天橋上當一個貼膜修理工也不是不行。
頁面滾動起來,四個字出現在屏幕的正中心。
大夏鏢局。
和中州墨家一樣,大夏鏢局同樣是延續了千百年的勢力,擁有著全大夏帝國最強大的保鏢體系,在國際上的知名度也很高。
她以前閑得無聊掙外快的時候,就接過幾次保鏢任務。
司扶傾掃了一眼首頁,有高危地區保護、明星藝人保護各種任務。
她根本沒想著登錄老號,而是快活地注冊了一個新帳號,開始查看任務。
但可惜的是,要麽是她等級不夠,要麽是任務地點離臨城太遠。
她現在是一個連火車票都買不起的人。
司扶傾耐著性子看,終於刷新出一條剛刷出的任務。
她摸著下巴:“日薪十萬,一共三天,目的地雁城,包吃包住,好像還不錯啊。”
雁城就在臨城隔壁,背靠山水,民風淳樸。
如果以前誰用這麽低的價格雇傭她,她一定讓他有多遠爬多遠。
但今時不同往日。
她能屈能伸,從頭再來而已,死都死過了,還怕什麽。
司扶傾點擊了接取,輸入自己的身份證信息後,得到了面試地點和編號。
退出大夏鏢局官網,她想了想,又輸入了“神諭”這兩個字。
這是她以前玩過的遊戲之一。
屏幕上很快跳出來了一個新的頁面,遊戲宣傳視頻自動播放,畫風大氣精致,堪比動作大片。
司扶傾挑挑眉:“嘖,這狗遊戲活得還挺久。”
順手下載了一個遊戲官方聊天軟件,司扶傾慢騰騰地登錄了她的遊戲帳號。
剛登上去,還什麽都沒有看清,無數紅點閃動著,有幾個對話框直接跳了出來。
【大哥?!】
【艸,大哥,消失快四年終於回來了?】
【快快快,大哥,下個月就要出新副本了,帶我首殺,其他人你都不許帶,嚶!】
司扶傾:“……”
狗遊戲在就算了,這群狗東西們怎麽也在!
她果斷地退出軟件,直接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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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司扶傾被鬧鈴叫醒。
她頂著一頭呆毛賴床片刻,揉了揉臉,隨手洗了一把後出門了。
因為貧窮,附近也沒有公交車,她選擇蹬共享單車。
狂蹬了二十五分鍾後,終於趕到了目的地。
司扶傾揉著屁股,歎氣:“還不如開我的戰鬥機舒服呢。”
她抬起頭,望向前方。
這是一棟帶花園的私人別墅,在臨城這麽一套房子至少是五億起步。
就算不是左家這樣的大豪門,也差不到哪兒去。
司扶傾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將口罩重新戴好,走上前。
門口有人負責記錄號碼,她將編號牌遞過去。
“嗯,三十號……等等。”那人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來,眉皺起。
保鏢這行業都是人高馬大的男人,一個小姑娘,能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