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令東說完這句話之後,二人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許久之後,王繼中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明天早晨我們去調查一下吧?”
聽到王繼中說的這句話,沈令東頗有些錯愕,連忙反問道:“讓警方去調查不是更好?”
王繼中隨即說道:“林向北之前有和我說過,他們刑警隊目前人手不足,我的想法就是我們先確認一下這個信息是不是能被當成有效線索,如果因為我們的身份無法繼續調查,則可以通知警方,如果我們確定這條線索沒有任何的價值,警方也沒有必要繼續調查下去。”
沈令東略微猶豫片刻後,說:“因為我們得到的線索少,可能在我們看來這條線線索可能沒有用,但是可能對警方卻有幫助。”
王繼中沉吟片刻後,說道:“還是先按我說的那麽做,等到調查結束之後,我把調查結果匯報給警方,如果他們覺得有價值,他們自己也會進行調查和確認。”
“行。”沈令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就這麽安排,明天早晨你去早市調查,我看看老鄭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帶來一點線索,如果有的話,我會順著他的那條線調查下去。”
二人正聊著,忽然聽見樓下響起袁媛的聲音。
“阿姨,請問你有什麽事?”
“請問你這裡是特殊……現場清理的那個嗎?”聽聲音是一個婦女的聲音,年紀應該不小了,大概有四五十歲。
沈令東屏息,竊聽著樓下的談話內容。
“是,阿姨你先坐。”
袁媛站起身離開座位,在旁邊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水,放到了中年婦女的面前,隨後再次問道:“阿姨,你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我是葛菲的媽媽……”
在樓上的沈令東和王繼中聽到葛菲的名字的時候,精神頓時為之一震,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後,便向著樓下走去。
來到樓下後,便看見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坐在前台的椅子上。
中年婦女隨即說道:“是這樣的,我聽說我女兒出事的地方,就是你們負責清理的。”
沈令東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是負責人,現場也是我清理的,有什麽事情和我說也行。”
“警方現在還沒有破案,我們也不能把她接回家,我想知道什麽時候能把她的遺體帶回家?”中年婦女哽咽著說道。
沈令東略微猶豫了片刻,輕聲的說道:“這件事我們也無法做主,還得等到警方破案才可以,如果你有線索可以提供給警方。”
略微停頓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提供給我們也行。”
“啊?線索?我這也沒有什麽線索啊?”
王繼中隨即開口問道:“葛菲平常和你聯系的多不多?”
“平均每個月都會給家裡打個電話,弟弟和女朋友的進展怎麽樣之類的,她還說等到她賺到錢,就把我們接過去一起住。”
“她都和你們說些什麽?”王繼中繼續問道。
“就是問問家裡的情況怎麽樣,還有就是她遇到的一些事情。”中年婦女回憶著說道。
“她和你們說起公司的事情?”
中年婦女再次回憶了一下,忽然抬起頭看向沈令東,眼睛之中冒著精光,“有過一回,在一個月前,他和我們打電話的時候,提到了有一個男的一直在跟蹤她,不過葛菲發現這件事情,就警告了他,後來好像就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情和警方說沒,
葛菲知不知道那個同事的姓名?” “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葛菲他並沒有和我們說起那個同事的名字,會不會凶手就是他啊?”中年婦女試著問道。
王繼中一臉的無奈,隨後說道:“不清楚。”
“我女兒生前攢了不少錢,說不定那個男的就是想要謀財害命。”
此時,袁媛在一旁開口說道:“阿姨你放心吧,現在錢都在手機、銀行卡裡面,凶手就算是謀財,他也很難拿走那些錢的,而且一旦這麽做,警方也能通過金錢流向找到凶手的。”
沈令東略微回想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什麽類型銀行卡?”
“一張紫色的銀行卡,他好像給我發過一張照片。”
一邊說著,中年婦女一邊拿出了手機,開始查看著查看起聊天記錄,只見她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找到了那張照片。
沈令東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發送時間是五個月前。
看著圖片中的銀行卡,沈令東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當時在客廳之中看到了一個女士包,他還翻看了一眼,但是並沒有看到這種顏色的銀行卡,甚至連身份證都沒有看到。不過銀行卡上面的數字比較模糊不清。
葛菲還和中年婦女說道:“現在已經攢了十萬塊錢,在過一兩年,就能給弟弟買房的首付錢攢出來了。”
沈令東順手點開了圖片,發現圖片已經失效,只能查看縮略圖,但是卻可以辨認出來這張銀行卡是屬於東江商業銀行。
隨即截圖,並且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面。
王繼中看著沈令東的操作,隨後向著外面,掏出電話給林向北打了一個電話,不多時便返回到公司中,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擺弄著手機。
片刻之後,沈令東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正是王繼中發過來的微信,“林向北說他們已經查了葛菲的帳戶,其他銀行卡大概只有幾千塊錢,這張銀行卡在9月3日,中午12:43分混入一筆三萬塊錢,匯款的人正是他們公司的老板,陳宗立。根據陳宗立交代,他這些年和葛菲一直保持著戀人的關系,這三萬塊錢是分手費。”
沈令東隨後舉起了電話,對著電話說道:“喂……”
隨後一邊向著樓上走去,一邊讓袁媛繼續和中年婦女聊天。
沈令東回到了樓上沒多久,王繼中也來到了樓上,二人進入了辦公室後,沈令東便對著王繼中說道:“我在他們其他同事那裡打探到,這個葛菲的性格算是比較開放的那種,很喜歡撩其他的男同事,也有不少人追她,如果陳宗立和她是情人的關系,葛菲在公司裡面的事情,他怎麽會不知道?”
“在葛菲休假去盛京市旅遊,然後陳宗立去盛京市開會的事情只是個巧合嗎?另外還有一點,陳宗立是在葛菲遇害後才匯的款。”王繼中問道。
就在此時,鄭道光忽然推開了辦公室的房門。
沈令東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問道:“你怎麽這塊就回來了?”
“被趕出來了,他們老板覺得我是個江湖騙子,就把我趕出來了,不過我還是打探出來一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