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白眼神一冷,一字一頓的對付輝說:“離她遠點”。
付輝有些鬱悶,無奈的看著丁夜白:“你誰啊?我跟我喜歡的人說話呢,關你什麽事。”
丁夜白聽著生氣,立馬往前一步走,一把捏住他的衣服領口:“你那算狗屁的喜歡!喜歡一個人是要保護她呵護她心裡最脆弱最敏感的那一面,而不是像你那樣,揪住她的傷口趁虛而入,甚至以此讓她更加難受!!!”
說罷,將其往後一推,很自然的轉了個身,擋在了楊稚的身前。
楊稚的目光從他到來的那一刻就沒離開過他,一直盯著看,總覺得特別安心。
付輝被推的往後踉蹌了幾步。他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聽著丁夜白的話還真的陷入了思考。
丁夜白:“你明明知道楊稚那麽在乎她媽媽,你還這麽說。這麽傷害一個女人的脆弱點,你算是個男人嗎?!”
說罷,胳膊往後一伸,順勢握住楊稚的手腕,拉著她走向自己家。
而付輝呢,愣愣的站在原地,正在深刻的反思自己。說到底也就靠著心裡的理性做平衡。
一邊反思一邊疑惑。
那個看起來1718的小男孩究竟跟楊稚是什麽關系啊……
……
……
……
另一邊
丁夜白和楊稚並肩走在街道邊。他早已經松開了楊稚的胳膊,現在有那麽一絲絲的緊張。
楊稚想了一會,開口道:“話說回來,你真的是因為餓了才出來的嗎?”
丁夜白:“當然不是了。你自己看看已經幾點了?”
楊稚看了看手表,平靜的眼中立馬閃過一瞬的慌張:“抱歉,我沒注意時間,竟然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丁夜白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目視前方淡淡道:“沒事。我還擔心你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就出來看一看。”
“擔心……我?”楊稚緩緩轉頭,愣愣的看向丁夜白。
丁夜白用余光瞥到她注視自己後立馬直了直身子,一本正經的道:“對,擔心。畢竟你再怎麽說也是個女生。”
楊稚有點不好意思,用手指撓了撓臉頰,輕聲道:“你這話說的,難道我不像個女生嗎?”
“沒有。”丁夜白馬上反駁了。
語氣依舊冷冰冰的,但其實他是非常想要溫柔的告訴楊稚“你真的是我見過最溫柔的女性了。無論是聲音,性格還是外表,都是自己印象中,最具有水鄉女子柔美特點的人”。
說罷,二人繼續往前走著,彼此無言。
大約五分鍾後
“那個”丁夜白雙手插在衣服兜裡,抬頭看著空中的明月,悠悠道:“楊稚姐你……你什麽時候最想媽媽呢?”
楊稚楞了下:“嗯?”
丁夜白:“嗯……就是突然想問一問。畢竟媽媽對你很重要,不是嗎?”他頓了頓,指著那一輪皎潔的圓月:“反正我如果看到圓月,就會特別想我爸。我老爸經常不在家,我還挺想的。”
月亮是寄托思念的。
楊稚順著他指的看過去,瞳孔不經意間變得柔和。許久,深深的吐了口氣,道:“每時每刻。”
丁夜白:“什麽?”
楊稚:“沒有最想,我每時每刻都在想我媽媽。”
沒錯,在丁夜白的眼裡,楊稚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難過到了塵埃裡。好像下一秒,淚水就要決堤一般。
他其實是害怕女孩子哭,
覺得很麻煩。可是這一刻,他只是會覺得心疼。他開始擔心楊稚會不會哭,會同情她說的這句話。 覺得她好可憐。
就是這些感情越來越強烈,促使他情不自禁的抬手伸向楊稚。
楊稚垂眼看著,有些懵。
就見丁夜白打了個響指,一朵紅色玫瑰花“呲溜”一下子,十分絲滑的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十分有趣的魔術。
那一刻,楊稚的眼裡都有光了。
丁夜白把玫瑰花遞給了她:“別哭啊。”
楊稚把玫瑰花接過來,格外溫柔的笑了笑:“我沒哭。怪不得姥姥和琪琪喜歡你變的魔術呢。”
丁夜白右挑眉,不解的看著她。
“因為魔術是會令人驚訝,而看著你,會令人感覺到欣喜呢。”
她宛然一笑,美的驚心動魄。
丁夜白激動的心顫,看著這麽美的人,心裡怎麽可能沒有觸動呢。
半晌,他壓低了自己的鴨舌帽,強行的把緊張且害羞的神情給壓下去。
一邊往前走一邊說:“謝謝你……我就當你誇我了。好了快點走吧,不然沒多少時間了。”
楊稚拿著玫瑰花小跑跟上去:“別就當呀,我是真的在誇你。還有,謝謝你來替我解圍。”
丁夜白:“沒事。”
楊稚:“……”
她性格文靜,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麽。只是在某一刻忽的想到了之前琳姐說的那一句話。
【要相信,總會有一個人,願意為你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