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丁夜白回到了家裡。
一回去就懶洋洋的躺到了沙發神。
他到現在都忘記不了昨晚。
楊稚用那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模樣捧住自己的臉,主動的親了自己,還還還還伸舌頭了!
給自己都親迷糊了,那個時候身體完全飄飄然,靈魂和軀體就是兩回事。
楊稚姐看的溫柔親切的,像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孩,怎麽昨晚上那麽主動,那麽強勢呢。
這以後要是真那啥了,自己能不能吃得消啊。
丁夜白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他的手又情不自禁的出現在了嘴唇上。
“咳咳!”
丁月溶忽的出現在他面前乾咳兩聲。
丁夜白“噌”的站起來,筆直的出現在他老姐的面前,道:“姐。”
丁月溶:“你知道我大早上看到你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發上,然後紅著臉摸自己的唇是個什麽概念嗎?”
丁夜白:“我不知道。”
丁月溶:“證明你姐想打你。”
說罷拿起枕頭朝他的頭上砸過去。
丁夜白伸手擋了一下,緩緩說著:“姐你冷靜。”
丁月溶:“算了說正事。”她一邊說著一邊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拿出手機一字一頓的念:“前幾天有個業內人士誇你了。說你的作品充滿童趣,治愈可愛的風格,擁有對整體畫面的把控,以及優秀的造型功力,畫面簡潔生動有趣,構成出一個童話般的世界。呆萌的氣質,加上質樸的線條與色搭趣味。”
【講真,最近一直用咪咪閱讀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安卓蘋果均可。】
丁夜白心裡暗爽,表面淡淡的一句:“誇的好,但其實還需要繼續努力。”
丁月溶無語的翻了他一眼:“你現在畫了12篇漫畫了。再畫八篇,就開始進行漫畫收費。”
丁夜白點點頭:“嗯。都聽姐的。”
丁月溶眯起眼:“怎麽這麽聽話?”
丁夜白:“因為我這方面確實不懂,還得聽姐你的。那我要馬上畫畫嗎?”
“都行。”丁月溶拍了拍沙發,對著丁夜白說:“我看你小子最近是傍上大款了嗎?賺了挺多錢啊。”
丁夜白:“就是……我的粉絲裡有一個叫於嫣的小朋友。她老爸是總裁,很有錢的那種。於嫣特別喜歡的我的畫,於總又是個女兒控……”
他欲言又止,給了丁月溶一個眼神提示。
丁月溶:“我懂了,我看給你拉了不少商務,十來萬是賺了吧。”
丁夜白:“少了,你可太低估老總的人脈了。上次他還給我找了個出版社畫插畫的。就是給楊稚姐本科期間寫的童話畫插畫。你記得嗎?”
丁月溶撓了撓頭:“她本科期間確實是去投過稿。不過當時那童話並不火。”
丁夜白:“近幾年火起來了,總編說可以畫插圖。”
“哦……這麽說你跟楊稚還真是有緣哈。”
丁夜白摸了摸臉:“那是。可惜姐你的有緣人還沒出——啊。”
正說呢,丁月溶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又是一場姐弟大戰。
……
……
……
新的一年,1月份丁夜白在放寒假。
他的大學生活比較充實。
每周都要畫漫畫交稿,與此同時還要給楊稚那本童話書畫插畫。
他這次畫的是第三幅插畫。
第三幅的情景大概是在夜晚的花海裡,小棕熊和白鴿坐在鱷魚的身上,小棕熊點著燈,為他們照亮前方的路。
丁夜白光是讀著楊稚唯美的文字就會心情舒暢,他也是理解了楊稚的童話書為什麽會被廣大中小學生喜愛了。
當一個睡前讀物真的不錯。
這一副的場景他跟楊稚也商量了很久,兩個人白天發微信,晚上打視頻,一個人說創造想法,另一個說構圖。
一來一去的,丁夜白成功畫好了第三副插畫。
小木乃伊那邊,他這個月的四篇都打算畫校園日常了。
第一篇講的是【上英語課的幾種人】。
第一種,就是聽寫前做小抄。要麽是把紙條寫在紙條上,要麽是寫在桌子上。不過寫在桌子上很容易校服來回摩擦抹掉。
第二種,是老師上課要一人讀一句長篇短文,機靈鬼就會把單詞上面標漢語的。比如fn就標注【佛潤】,pulsory標注成【抗泡色瑞】等。
第三種,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會帶口音讀句子的。這種同學只要一發音,就會引起小片的笑聲。
第四種,在班裡大聲炫耀自己提前學了課文,在外面補習了多久新概念的同學。當然一般沒人理他。
第五種,一整節課都在驚訝型。驚訝於同學們為什麽一個個的回答問題百分百正確率,英語老師為什麽放聽力總是可以一按一個準,剛好就能卡點到要放聽力的句子。
第六種,畫畫的。上課無聊就把英語課本上的人物加工,把白牙齒塗黑,頭髮故意給加的茂密。
丁夜白畫完這篇還回憶起了自己的高中生活呢。
高一高二的英語課好像是這樣過完的。
高三有了楊稚的幫助,才慢慢有了好轉。
第二篇,主旨是【講作業的幾種人】。
丁夜白根據自己的高中回憶,把自己的行為都用小木乃伊來表示,其他同學畫成各種小動物。
第一種【是耍小聰明型】。老師講作業沒寫,那一刻,想必都是奮筆疾書隨便把空填滿,英語卷子呢就在閱讀裡面畫幾筆,數學啥的就在旁邊隨便列幾個式子。
第二種【啥都會超會帶節奏型】老師問啥都是“會”“會!超簡單!”“不用講了!過。”
第三種,與第二種相對的便是【抱怨型】。聽著身邊的人都“會”“過”但是自己屁都不會也不好意思在教室裡喊一聲“我不會”所以只能默默的吐槽“就你啥都會,顯擺什麽”
第四種【完全跟不上,只能下課借筆記】。這種在課堂上很常見,有時候一個點沒想懂琢磨一會老師一道題就講完了,開一下小差,老師黑板都擦了。沒辦法,只能下課借同桌筆記。
第五種【演技型】講題的時候老師問“都會了嗎?”一些同學不會也面帶笑容的說“會,都會了。”或者老師問“錯一道的舉手?錯兩道的舉手?”一些同學明明錯了七八道的照樣面不改色的舉手。
剩下兩篇大同小異,講的是學生時代的男生女生的差別。
這四篇發布後收獲了很多好評,被粉絲說真實的要命。關鍵畫風還萌,更讓人想繼續看下去。
丁夜白的微博粉絲在這段時間漲到了190萬。相關轉評讚180萬,在微博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畫手了。
一月對丁夜白來說是個令人開心的月份。
到了月末,京淮市已經慢慢的有了過年氣息,各大商場放著“春風吹十裡鶯啼報新年,爆竹聲聲起好運又一年。走過一片時間海,隻為遇見時的愛,煙花聚又散今夜共團圓”。
街角孩童炸起零散的爆竹聲,人們身上的衣服越來越鮮豔,年輕人陸續返鄉,笑容洋溢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丁夜白在家裡跟姐姐丁月溶貼春聯,母親馮教授在廚房忙活了一晚上,七八個菜端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擺好位置拍下了一張完整的照片,發朋友圈,配文字【除夕的年夜飯】。
今天是他們一家子的團聚。
哦,也不是一家子。
一家之主沒辦法回家啊,還在遠方做貢獻呢。
回不了家都是常態了。
三個人舉起杯子,碰杯的同時說出對一年美好的期盼。
馮教授:“希望我的月溶和夜白可以健健康康,幸福一輩子。”
丁夜白和丁月溶相視一笑,一起對著馮教授說:“祝媽新年快樂,長壽平安,越活越美麗。”
馮教授:“都老了。”
說罷還是不服輸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著肉都耷拉下來了。你們年輕真是好啊。”
丁月溶:“我也老了。過幾年三十了。哎,我也不打算嫁了,單身一輩子吧。我們丁家的香火就留著夜白你來傳承吧。”
丁夜白一臉平靜的回復她:“太早了,我才19。”
丁月溶甩了甩手:“淡定。已經20了,只不過還沒過生日而已。”
丁夜白:“我就是才19。”
丁月溶:“姐說你20就20。我巴不得你立刻30,憑什麽姐快30了,你才20.”
說著就看向了馮教授了:“媽這不公平。”
馮教授給這對姐弟一人的碗裡夾了一塊肉,笑眯眯的:“你們倆啊,新的一年還是這麽有活力啊。行了,吃飯吧。”
丁夜白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丁月溶夾了一塊生薑,丁月溶盯著生薑看了會,然後抬眼盯著丁夜白:“真是我的好弟弟。”
然後反手給他夾了一顆小花椒過去。
“吃吧我親愛的弟弟。花椒。非常好吃。”
“哦,那我給姐姐夾一個香菜吧。姐姐最愛吃香菜了。”
“其實我記得弟弟好像是愛吃八角的。你看著燉紅燒肉必須要八角。”
又是一場姐弟大戰。
……
……
……
丁夜白的春節跟其他平常百姓無異,都是除夕吃年夜飯看春晚,初一初二初三跟著去親戚拜年,到了初四的晚上才有時間去找楊稚。
他沒有跟以前一樣徑直進去楊稚家,而是停在了她家的院門前,盯著那一盞盞紅燈籠出神。
“夜白。”
“哦……”
丁夜白聽到聲音後回頭,見到提了一大包蔬菜水果的楊稚。
她穿著白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緊身牛仔褲,外面又套了一件卡其色呢子,盡顯淑女的氣質。
楊稚呼出一口冷氣,笑盈盈的走過去,說:“新年好啊。”
丁夜白二話不說的抱住了她,蹭了蹭她的臉:“我的楊稚姐姐,新年快樂啊。”
楊稚沒好氣的笑了笑:“這幾天不見,你怎麽變得這麽粘人啊。”
丁夜白:“我恨不得立刻跟你去臥室做——”
琪琪:“夜白哥哥!”
“哦天。”
丁夜白聽到琪琪的聲音後瞬間松開了楊稚,生怕下一秒說出少兒不宜的話誤導了純真可愛的琪琪。
琪琪的突然出現讓這倆人瞬間恢復了往日的正常。
琪琪今天穿著紅紅的小襖子,扎著一個小辮子,很是可愛。
“夜白哥哥!新年快樂!!!”
丁夜白點點頭:“嗯,新年快樂。”
二人說完,四下安靜了許久。
安靜到只能聽見風的呼嘯。
直到楊稚用胳膊頂了下丁夜白,並且悄悄的說了句:“夜白,紅包。”
“噢噢噢噢,對。”丁夜白真是愚鈍了。
他看著琪琪的笑臉,隨手打了個響指,噌的變出一個大紅包,蹲下身遞給了她。
“給。”
“謝謝夜白哥哥!!!”
“不客氣。那我就先和楊稚進去了。”
說著接過楊稚手裡的袋子,拉著她進屋子了。
一進屋邊看到了在搖椅坐著的姥姥, 跟往常一樣抱著狗狗。
可是另一邊竟然出現了琳姐。
看起來她是因為春節放假回來了啊。
丁夜白先是跟姥姥打了招呼,又跟她打了招呼:“琳姐過年好。”
“你好。可是我沒有錢給你發了。”琳姐十分鬱悶的說著。
丁夜白摸了摸頭:“我不要……琳姐你是春節放假回來了嗎?”
琳姐:“不,我是被辭職了。而且還被騙了工錢。身無分文。”
說著這麽悲痛的故事但是語氣十分的平淡。
可能這就是琳姐了吧。
姥姥呢,笑著走過來給丁夜白了一個大紅包:“夜白啊,姥姥給你的紅包。”
丁夜白拒絕了:“姥姥,我已經可以自己賺錢了。不用壓歲錢。”
姥姥:“不行啊。我們夜白還是個孩子。還在上學呢,就要給壓歲錢。”
說著就把紅包放到了丁夜白的手上。
丁夜白知道推脫不掉,便微笑著接了過來:“謝謝姥姥了。”
姥姥回頭給了楊稚一個眼神:“要不要給啊?給你的小男朋友一個紅包。”
楊稚:“哦對哦……那我就給——”
“給個屁啊。”琳姐嗑著瓜子打斷道。
這一嗓子可是給丁夜白和楊稚嚇的機靈了下。
琳姐瞥了這倆一眼,又抓了一大把瓜子放手上說:“夫妻共同財產了。來回互相分有什麽意思。你看我說的對不?”
丁夜白:“……”
楊稚摟住丁夜白,看著琳姐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夫妻……琳姐你真是的。什麽夫妻嘛。我們也才交往了四個月。哦……都四個月了。”
琪琪:“啥叫夫妻共同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