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沉睡之際,火堆旁一點又一點猩紅色的熒光物質,不斷的融入陳澤的身體之中。
而陳澤的異能覺醒備注欄已然悄然改變。
異能覺醒:失敗(1%)
三人看著彼此,低著腦袋,如同三具屍體,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妖豔。
…
“嗯…?”
不知睡了多久,陳澤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方才睜眼,便隻感覺腦袋劇痛不已,而後便是一陣饑餓感傳來。
拍了拍腦袋,又逛了逛,陳澤這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
掀開衣服,解開布條,看了看傷口,陳澤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痂。
陳澤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右手抬起,一股水流從戒指中倒出,水流迎面劃過陳澤的臉頰,陳澤隻感覺一陣從未有過的舒爽自大腦傳至全身,不禁呻吟了出來。
抹了把臉,陳澤可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活了過來,轉頭看向依舊低著腦袋的二人,陳澤不由得心裡懸了起來。
走上前去,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二人的脈搏,發現二人依舊活著,方才放下心來。
看了看周圍,另陳澤驚喜的事出現了。
“名稱:變異樹。
可爆:麵包。
爆率:百分之二十。”
爆率不算太高,但是架不住饑餓陳澤的喪心病狂。
捏了捏拳頭,陳澤身影隱匿於樹林之中,不一聲聲暴響伴隨著一根根樹木倒地在林子中震蕩開來。
一個小時後…
陳澤坐在變異樹樹乾搭建的木屋中,烤著火,狼吞虎咽的吃著麵包,而在火堆的另一旁,張聰和嚴寬一人躺一張木床上。
又吃了一塊麵包,陳澤方才感覺肚子舒服了些許,不在像剛才那般饑餓難耐。
拍了拍手掌,站起身來的陳澤走到二人面前,扒開布條,檢查起二人的傷勢。
二人傷勢還沒有結疤,但是也算好了許多,不至於感染和化膿。
“嗯…?”
檢查完,剛轉身,嚴寬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如陳澤一般先是抱著腦袋一整嘶吼,而後撐著身體強行靠在木牆上,做了起來。
放他看到陳澤時,這方才松了口氣。
“我們被那家夥耍了!”
嚴寬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陳澤聞言點頭應是,也不多說,丟過去幾塊麵包和幾瓶水,當然這裡的水是用木桶裝著的。
嚴寬看著身前的大塊麵包,先是疑惑,而後便是狼吞虎咽起來。
看著狼吞虎咽的嚴寬,陳澤搖頭失笑。
“地圖。”看嚴寬吃完,陳澤方才悠悠的開口。
嚴寬聞言一愣,因為在他看來,那份地圖已經沒有了參考價值,如果繼續按照地圖去走,那說不定三人還會遇到比這次更加凶險的東西,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不過嚴寬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東翻西找的拿出儀器,點了點,一塊虛擬地圖便出現在陳澤的眼中。
陳澤接過地圖,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以加油站為中心,在算上三人的腳力,此時三人應該處於一條小溪旁,即便相差,也應該能看到小溪的影子才是,可是就三人目前所在的地方,除了樹木還是樹木,那裡有什麽小溪。
扒著地圖又看了看,最後,陳澤吧手指點在了一片名為迷霧森林的地方:“我們在這!”
聞言,嚴寬湊過頭去看了看,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道:“這份地圖,還能信嗎?”
聞言,陳澤點頭笑了笑道:“他不敢騙我們,所以唯一可能得便是在地圖的方向上做手腳,而不是冒險拿出一份假的地圖,畢竟,這可是賭命。”
兩人說話間,張聰也搖晃著腦袋清醒了過來,抱著頭便趴在床沿上乾嘔起來。
…
嚴寬看著張聰的慘樣,搖頭失笑。
“那是什麽?”張聰喘著粗氣吃著麵包,語氣沙啞的問道。
“血蟲,被坑了。”陳澤靠坐在木牆上,仰著頭笑道。
“接下來怎麽辦?”嚴寬嘗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問道。
“既然走反了,那就在走一次。”陳澤後腦低著牆,仰著頭依舊笑著。
緩過勁來的張聰,學著陳澤靠著牆,仰著頭笑道:“人生苦短,何妨一試?”
此話一出,三人對視一眼,在這麽個環境,在這麽個狀態下,三人竟齊齊的笑出了聲。
張聰的眼裡,多了幾分暴虐和狠辣,嚴寬的身上盡是灑脫和淡然,而陳澤的身上則多了幾分釋然。
在這一刻,三人才真正的算作一支隊伍…
有人說女人建立友情只需要一句話,而男人需要的也挺簡單的,一場生死的見證,當然是在這個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