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果,很快來到營地,看到李大壯便一頭扎進了對方的懷裡。
李大壯卻沒有這個心思,他第一時間拿過兩把槍,並還不猶豫的把槍指向陳澤。
小女孩看向陳澤,又看向李大壯,最後低著頭一句話也沒有說。
陳澤見狀笑了笑道:“我可是還有兩名同伴的,要不你開槍試試?”
這下子,李大壯猶豫起來,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兩名守夜人,李大壯心裡起了退意。
陳澤搖頭失笑。
“好算計,不過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說著,陳澤隨手拿過一把椅子,就這麽坐了下去,好像不是他被人用槍指著。
“不過,你為什麽以為我讓我的人離開?”
聽聞此話,李大壯整個人身體緊繃,如芒在背,手中的槍更加不敢放下。
“你看出來了?”李大壯露出笑容,問道。
聞言,陳澤聳了聳肩:“你需要利用我們,我們也需要利用你啊,畢竟我們也需要替罪羊,畢竟殺人可比把人打暈要容易的多,你說是吧?”
李大壯聞言,笑了起來:“你是對的。”
一旁,小果果怯生生的舉起了手,對著那個坐在椅子上,那個她直視都不敢直視的男人怯生生的道:“他們死了。”
陳澤聞言瞳孔猛的一縮,心裡一緊,不過很快便被他隱秘了下去,只是這片刻的眼神變化,卻被李大壯捕捉到。
“哈哈哈哈,你還有什麽遺言嗎?”李大壯放聲大笑,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陳澤緊緊盯著小女孩,片刻後方才緩緩的道:“她說的話,你也信?要知道她可是離開了你一個晚上,說不定是我設的局呢?畢竟,活著的你比死了的你價值更高?我說的對吧?”
李大壯聞言瞳孔一縮:“你認識我?”
陳澤沒有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
李大壯眉頭擰在一起,過了會語氣陰沉的道:“我殺了你!”
陳澤聞言,笑了笑:“你開槍啊,你猜你的槍裡有沒有子彈?畢竟這可是小果果失蹤一晚上送來的。”
李大壯聞言一愣,拆開一把槍,一看之下,一巴掌呼出,打在小女孩的臉上。
小女孩倒在地上,抬著頭看著這個和她一直相依為命的大壯,雙目呆滯。
過了會,小女孩雙眼通紅,委屈的撇著嘴咬著牙,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小女孩看著大壯稚嫩的聲音沙啞的問道:“你不是那個大壯,你不是…大壯不會打我的…他還會讓我騎脖子…你不是”
小果果依舊記得,是這個男人把自己從村子裡帶不來的,當時村子裡全都是火,爸爸媽媽讓她躲起來,不要哭…
“果果很聽話,果果沒有哭。”小女孩依舊蜷縮著,喃喃自語著。
李大壯聞言啞然失笑,伸出一隻手提起小女孩,獰笑道:“呵,要不是你異能還有點用我早把你殺了,而且你們村子的人,都是我殺的。”
一句話,如同一把大刀狠狠插在了小女孩的心裡,仿佛抽走了小女孩所有的力氣,她看著李大壯的臉,面如死灰,她就這麽仰著頭被李大壯抓著,雙眼空洞無神,眼淚就這麽流著,她也不在反抗,如同死了一般。
看著小女孩的樣子,李大壯狠狠把她丟在一邊,從空中摸出一把大刀,指著小女孩對著陳澤道:“放了我,否則我殺了她!畢竟,沒有他,雷池你們過不去。”
陳澤轉過頭看向小果果,
此時的她,那裡還有當初的樣子?整個人蹲在那裡,如同一隻刺蝟,把自己蜷縮起來,好像這樣就能溫暖很多,陽光照著小女孩單薄的身體,但她還是覺得好冷,好冷。 小女孩聲音沙啞委屈的道:“我答應過爸爸媽媽的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她壓抑著哭腔,就這麽流著淚,喃喃自語,始終沒有哭出聲。
她不明白,自己很乖的,為什麽爸爸媽媽要離開?自己很用心的幫助了李大壯,為什麽他要利用自己?這一刻她有太多的不明白…
她想自己的村子,想自己的爸爸媽媽,想他們溫暖的懷抱,想…
小女孩依舊自言自語這,整個世界這個時候對於她來說是如此陌生,可是這就是世界啊。
陳澤眼神一斂,平靜的看著李大壯,語氣前所未有的平靜:“滾。”
另一邊。
嚴寬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樹皮,手指伸入樹乾,流著獻血也全然不顧,另一隻手狠狠地摁在即將暴走的張聰肩上,語氣平淡的道:“這是她必須經歷的,你想讓她經歷一遍我們的故事嗎?”
張聰全身一僵,頹然的松開了手。
李大壯聞言一笑,一腳把小姑娘踢到陳澤身前,小姑娘繼續爬起來,蜷縮成一團,倔強的撇著嘴,就這麽流著眼淚,沒有發出哪怕一絲聲響。
“我不能哭…我答應過爸爸媽媽…我不能…”
也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其實已經哭了吧…
…
李大壯跑上卡車,發動,揚長而去。
此時,陳澤站著看向遠去的卡車,小果果蜷縮在陳澤身旁。
“這就是如今的世道,要想不被欺負,你就必須強大起來,依附於他人就是找死,別再那麽天真了。”
陳澤自言自語的說道。
小姑娘停止了抽泣,抬起頭睜著一雙通紅的大眼睛看著陳澤的側臉。
“畢竟,可是還有兩個殺神在意這你呢。”
說著,陳澤伸出手揉了揉小果果的腦袋。
而也在這個時候。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森林,火光衝天而起,隨之送上天的還有一輛卡車,火光映照下,陳澤和小女孩全身紅色,陳澤摸著小女孩的頭,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
小女孩聞言,看著陳澤在火光中露出的笑容,再也忍不住,抱著陳澤的腿,痛哭起來。
“嗚……嗚…哇…啊…”
……
另一邊,嚴寬和張聰來到大路上,找到了還沒有死透的李大壯。
此時的李大壯全身膨脹了七八倍,身體大塊大塊的少了很多,但,即便這樣他依舊活著。
李大壯睜著眼睛,看著面無表情走來的嚴寬和張聰二人,恨恨的道:“小雜種,果然騙了我。”
張聰和嚴寬沒有說話,眼神格外的平靜,舉起槍也不廢話,直接扣動扳機,僅僅片刻,李大壯的頭便被打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