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得利抬著頭一臉的黑線,雖然你是十二姨,但是你這麽平視我,我是該謝謝你對我身高的自信呢?還是該覺得你冒犯了我?
亨得利:“嗯。”
悶悶的答了一聲,亨得利便把目光看向了南宮柔,此時的南宮柔依舊處於呆滯狀態,整個人如同靈魂出竅一般,就這麽呆呆的看著十二姨,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不難發現,南宮柔身邊的空間越來越不穩定。
王風看著南宮柔嬉皮笑臉的指了指遠處插在樹上的紅櫻長槍:“南宮大小姐,能幫我拿過來嗎?”
南宮柔閉著一雙通紅的眼睛,手指招了招,紅櫻長槍如同離鉉的箭一般穿過一路當道的大樹,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著王風爆射而來。
王衝風咧嘴一笑,面色不變,長槍至,伸出右手狠狠握住,就連一絲顫動都沒有:“謝謝了。”
刷了個花槍,長槍紅櫻動,劃破空氣,如獻血流淌,王風呼了一口氣,看向十二姨:“下去打如何?這樣很耗費體力的。”
聞言,十二姨低頭看了看地面,那裡還有落腳的地方?一條大蛇橫貫整個第三交叉處,綠色植物拔地而起,地面破碎不堪,其上各方戰鬥的炮灰密密麻麻打的不可開交,所有人早已經殺紅了眼,哪裡會停?
十二姨不屑的哼了一聲:“有何不可?”
說完整個人向著地面快速墜落,落地後手一招,原本都已經被融化的鐵砂再次出現在十二姨的手中,手一握,周圍的人全都躺了下去,沒有絲毫生機,形成了一片戰場真空地面。
王風拍了拍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的南宮柔笑道:“如果這就讓你放棄了,那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打到這個時候王風也算是被打出了真火,三十六番隊隊長集結,這個時候早已經打的不可開交,這個收手,別說王風不同意,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落地後,王風看著坑坑窪窪裂縫密布的地面:“潰壓!”
“轟!”
地面塌陷,整塊真空地帶的地面全都被壓的平平整整,巨大的動靜下沒有一絲灰塵泛起。
十二姨見狀笑了笑:“怎麽?不怕體力消耗了?”
王風單手持槍颯然一笑:“你都清理了雜兵,我怎麽能閑著呢?”
…
二十四食人鬼那邊,有了四名黑旗的幫助後和二十四位番隊隊長打的也算有來有回,只是缺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的下方正潛伏著一隻隻傀儡…
…
而在南宮雲和南宮山那邊,兩人初來乍到沒有太多的對敵經驗,所用的招式大開大合,完全被兩名身形靈活的十八十九番隊隊長戲耍。
看到十二姨落地,南宮雲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對著十二姨吼道:“十二姨,別再拖延了,殺了南宮柔!在殺了大蛇,拿走試煉物,你便是家主頭號爭奪者!”
正在和王風對峙的十二姨皺著眉頭看向南宮雲,語氣厭惡的道:“聒噪!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
南宮雲頓時臉色漲的通紅,如果算備份,十二姨大了他們太多,十二姨這樣當著一種人的面說自己,無異於在損自己的顏面,而且自己還沒法還嘴。
王風則撇頭看向南宮雲,隨後嗤笑道:“比起南宮柔他可是差了不少,你的眼光可不怎麽行啊。”
十二姨:“殺了你在殺了南宮柔,我的眼光就沒問題!”
說完手一揮,盾牌變形,秘金覆蓋住了十二姨的整支手臂,整個看上去右手比左手大了一圈。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握著拳頭十二姨便衝了上去,溫婉的性格和暴躁的戰鬥方式,對比之下讓人格外的不適應,當然這溫婉是以前了…
王風見狀咧嘴,舉槍,一槍直刺而出,接觸前一瞬間槍身速度暴漲,接觸點爆炸出一片火光,王風和十二姨同時倒退數步,在地上踩出一個個深深淺淺的腳印。
空中,亨得利也控制著傀儡向著南宮柔衝了上去。
也在這個時候南宮柔睜開了眼睛,眼中的血絲消失不見,眼神冷厲至極,少了幾分靈動和這個年紀應有的活潑。
…
另一邊,秋元和五華身影閃動,格外的飄逸,空氣中時不時有點點冷兵器相接時摩擦產生的火星,而在二人的周圍全是倒塌的大樹和缺胳膊少腿的炮灰,這些自然不是二人有意殺的,只不過是正好擋在了兵器交接的地方。
秋元一匕首打退五華,整個人一跺腳向著南宮柔所在的方向快速靠近。
五華止住身影,看著消失的秋元也沒有追擊,而是看向另一邊的戰場,那裡十八黑旗中的十二旗正和四番隊隊長至十二番隊隊長打的不可開交。
至於秋元?五華完全就沒在意,那裡可是二番隊隊長所在的位置,那家夥一直劃水,也是時候給他找點樂子了。
五華整個人忽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這麽憑空消失在了方才的位置上,連帶著氣息也跟著消失不見。
四番隊隊長是一名大胡子老者,皺巴巴的大手一揮,一團火光衝天而起,而在火光中一名黑旗化為了灰燼,死的不能死。
而大胡子老者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個人全身帶傷,最重的一處便是胸口的刀傷,深可見骨,甚至如果仔細看,可以隱約看到血肉的跳動跡象,這是心臟所在的位置。
大胡子老者殺完人後整個人吐出一口鮮血,不斷的後退著,隨時有可能跌倒。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黑旗挨了一刀後強行擺脫了八番隊隊長的追擊,提著刀極快的向著大胡子老者一刀砍去。
八番隊隊長見狀心裡一驚,身形一掠,快速跟了上去,只是還是太晚了。
那名黑旗眼神決絕,這一刀明顯是抱著以命換命而去的,躲無可躲。
大胡子老者苦笑不已,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讓的一名D級巔峰強者以命換命相搏也算是值了。
然而就在看著閉眼準備迎接死亡時,想象中死亡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大胡子老者睜開眼,只見五華正提著那名黑旗的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五華:“陳老頭,一壇二十年的陳釀女兒紅。”
陳老頭聞言,剛剛升起的一絲感激之心頓消,無賴的道:“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五華也不生氣,反正陳老頭已經不是第一次耍賴了:“諾,到後方去吧。”
五華丟出一瓶綠色藥劑,目光看向第八番隊隊長聲音冷厲:“再出現這樣的情況,自己下降一位!”
八番隊隊長聞言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陳老頭接過綠色藥劑,直接打開撒在了傷口處,不多時傷口的血便止了下來,血肉也開始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恢復著。
陳老頭意有所指的笑呵呵的道:“你不去看看?”
五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十二姨啊,那可不是好惹的主,還是先解決這些蒼蠅吧。”
說著,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炮灰,是時候清場了…
而後,對著手表點了點了,吐出幾個字:“入場吧。”
話音落後不多時,一群明顯訓練有素的護衛隊從四周持槍殺入戰場,僅僅片刻功夫不倒,七八千人的炮灰便被肅清一空,整個第三交叉處,屍橫遍野,綠色的森林中,一塊猩紅突兀出現…
淡淡的風在吹,帶起一陣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人的大腦,轉而見到的是一具具的屍體、斷肢殘骸,血海屍山來形容這個場面,相信是再適合不過了。
這樣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秋元看著出現的軍隊目眥欲裂,綠苒堡壘的護衛軍都出現了,綠苒堡壘到底要幹什麽?
另一邊,十二姨目光極有深意的看著王風:“你們很好。”
綠苒堡壘護衛軍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等到他們離開後,整個第三交叉處除了D級強者和陳澤這個奇葩外,在沒有一個人。
也因此,戰圈極速收縮。
王風身後站著三十二番隊隊長和另外七八名D級強者,十二姨身後則是站著南宮雲和南宮山,秋元站在另一側,其身後是僅剩的十二黑旗,五華出手後,黑旗的人死了六人,而二十四食人鬼也損失慘重,僅剩下十八食人鬼。
王風見狀頓時咧嘴一笑:“你看嘛,現在的局勢對我這邊可是很有利的。”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飛了過來,在王風壓平的地面上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最後停在了雙方對峙中間的空地上。
此人便是那名黑衣人,只見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不悅的站起身來,對著遠處舉著刀一臉尷尬的陳澤道:“喂,過分了啊。”
黑衣人話音剛落,十二姨和王風同時驚呼出聲:“裂縫?”
黑衣人聽見有人叫自己,左右轉頭看了看,頓時樂了:“呦呵,十二姨?王風?你們也在啊?”
十二姨和王風頓時無語,不是大哥,你現在才發現的嗎?我們兩就這麽沒有存在感的嗎?而且你是認真的嗎?能被一個D級都不四個的家夥一刀砍飛?
而在隊伍中,亨得利捂著嘴憋著笑,沒辦法,原本以為陳澤已經跑了,沒想到啊這家夥選了個最狠的。
裂縫笑了笑樂呵呵的對著陳澤道:“小兄弟好刀法,在下佩服佩服。”
所有人目光看向陳澤,頓時一頭黑線,此時的陳澤正小心翼翼的轉身準備開溜。
無奈陳澤隻好轉身,無視一眾鄙夷的目光,對著裂縫拱了拱手嚴肅的道:“兄弟的劍法才是牛逼,奈何我沒文化,只能說一句臥槽!了!”
臥槽二字,說的咬牙切齒,剛剛那一刀自己跟本沒有用力,完全是裂縫這家夥自己飛過去的,而且陳澤是背對大隊伍的,裂縫則是正面對著大隊伍,一刀下去,先不談用不用力,就這不往後飛往前飛的動作,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裂縫嚴肅點頭,拱手:“那裡哪裡。”
陳澤拱手:“客氣客氣。”
裂縫:“那裡哪裡。”。
陳澤:“客氣,客”
不等陳澤回話,五華便一臉操蛋的出現在二人中間,黑這個臉道:“裂縫你到底要幹什麽?”
聞言,裂縫臉上的嬉皮笑臉收了起來,對著眾人笑道:“各位,停戰,如何?”
王風和十二姨皆是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大蛇,很明顯這玩意的歸屬權如果不能平均分配,那麽這場大戰是必不可能少的,而且有些人的目光則是看向了南宮柔,他們的目的是南宮柔的頭顱。
見狀,裂縫無奈的搖了搖頭:“一群莽夫,看看那條大蛇吧, 連那個小兄弟都發現了,你們竟然沒發現?”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而後把目光看向那條被王風的大潰壓和一堆鐵皮壓著的大蛇,隻一看,眾人皆是一驚,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條大蛇正吐著蛇信子,人性化的微眯著一雙綠色的眼眸,看起來格外的輕松寫意。
燈籠般大小的綠色的眸子惺忪的看著眾人,如同看螻蟻一般。
王風面色一錚急聲開口:“南宮柔!殺了那條大蛇!快點!”
南宮柔動作自然不慢,王風才開口整個人便提著軟劍直接向著大蛇而去。
十二姨見狀,正準備起身動手,卻聽見一道賴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說!能不能給我個面子?”
話音落,一道劍罡向著南宮柔掠去,王風見狀暗罵一聲,一槍輕柔的挑飛南宮柔,一記回馬槍擊碎劍罡。
王風臉色陰沉的看著裂縫:“你到底要幹什麽?”
此時陳澤也走了過來,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一隻手搭在了裂縫的肩上,笑呵呵的道:“我們兩聯手,把這裡的人全殺了,怎麽樣?”
裂縫聞言富有深意的看了陳澤一眼,也笑嘻嘻的道:“兄弟,給我個面子,冷靜。”
而其他人聽到陳澤的話,隻感覺這家夥在吹牛逼。
至於雷池拓?
地下通道內,嚴寬正抱著一個東西研究來研究去,不一會整個雷池拓便被其拆的七零八落,最後拍了拍手:“什麽玩意兒。”
而在前方的張聰,突然開口:“嚴寬!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