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得利咧嘴一笑:“當然。”
陳澤臉色依舊陰沉,自己還是大意了,如果沒有和亨得利合作,自己就這麽闖進去了,那可就真的帶著嚴寬幾人送死了。
陳澤看著地圖眼神中不可控制的閃過一抹暴戾,心裡暗道:“如果不行,那老子就把另外兩處交叉地給炸了,管你什麽狗屁雷池拓,引總能引爆的吧?”
亨得利看著臉色陰沉的可怕的陳澤笑道:“鄉下人就是鄉下人。”
陳澤抬起頭,雙眼早已經血紅一片,身上的殺伐之氣到達頂點,握著的刀身上黃色的雷光閃動並伴隨著劇烈的震動。
亨得利瞳孔一縮:“傀儡身!”
亨得利身影瞬間變高。
陳澤:“雷震!”
也在這個時候,刀至,變高的亨得利在接觸瞬間被這一刀砍的四分五裂,其上甚至還殘留著點點雷光…
亨得利出現在洞口,對著陳澤怒吼道:“混蛋,你幹什麽?你找死嗎?”
陳澤沒有回話,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血管突起不斷顫抖著的握刀的右手,雷刀,第二式,雷震。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陳澤給用了出來。
亨得利重新回到山洞,看著平靜下來的陳澤,語氣陰沉的道:“嘿。兄弟,你這如果控制不住遲早有一天會死在自己手裡的。”
陳澤沒有答話,對著亨得利聲音平淡的道:“抱歉。”
其實陳澤早就知道自己的不對勁了,情緒容易失控,殺人太多,終歸還是被影響了,只不過以往都被強行壓製了下去,沒想到今天爆發了。
亨得利深深的呼了口氣,看著陳澤的模樣,無可奈何而又氣急的擺了擺手,談個合作,怎麽就那麽多事呢?
亨得利看向陳澤的目光變得更加忌憚了…
陳澤:“你解決雷池拓,計劃趕不上變化,你接的任務目標是誰?這個時候總能說了吧?”
亨得利點了點頭,陳澤是本地人,打誰都無所謂,而自己是接了任務的,如果到時候陳澤目標錯了,那可就樂大發了。
亨得利看著陳澤緩緩開口:“南宮家大小姐。”
陳澤心裡了然:“果然。”
然而下一刻,亨得利吐出兩個字卻讓陳澤目瞪口呆:“保護!”
陳澤瞪大眼睛看著亨得利,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過了會,陳澤拉著亨得利來到山東口:“你看看啊,你看看那幾處地方,保護?怎麽保護?你腦子抽了吧?接這麽個任務?打擾了,告辭!”
說完,陳澤抬腳便走。
亨得利看著準備溜走的陳澤,趕忙開口道:“我給你一滴高階異獸心頭血!”
陳澤腳步不停。
亨得利咬著牙怒吼道:“別太過分啊!”
陳澤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亨得利:“成交!”
亨得利恨恨的看了陳澤一眼,轉身回了山洞之內,第一眼看到陳澤亨得利便確定了,陳澤和自己是同一類人,賭命。
而亨得利卻不知道兩人的對話,早已經被被陳澤的手表,傳回了嚴寬、張聰、小果果那裡。
…
崖壁下的山東內。
嚴寬和張聰皺著眉頭看著小果果,兩人都不想讓小果果一起跟著出去…
小果果看著嚴寬和張聰小臉的笑容消失不見,語氣平靜的道:“我也是這個隊伍裡的一員,我也要去,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嚴寬和張聰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拿出三套黑色的風衣,
三人跳下了崖壁,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九歲的小果果,什麽都知道,什麽聽明白…
…
山洞內,亨得利和陳澤互相乾瞪眼看著彼此。
陳澤看著亨得利:“說話啊,怎麽搞?”
亨得利:“咳咳,不知道。”
陳澤拍了拍額頭:“不知道?你看,你的主子都被包湯圓了,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亨得利氣急敗壞的吼道:“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他們跟我說只有南宮世家自己家裡的人,誰知道來了那麽多?”
陳澤無奈搖頭:“這樣吧,咱們玩一出反叛。”
亨得利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急聲道:“不行,要是我這麽做了,回去我得就死。”
陳澤笑了笑,平視著站起來和自己坐著一樣高的亨得利:“假的,而且你這麽說了,那些人可不會輕易相信,你最好和南宮家的大小姐好好商量商量,而且我不相信他們沒有後手。”
亨得利猶豫起來,這個時候和南宮家大小姐聯系暴露的危險程度太高。
陳澤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笑道:“你自己想吧,明天我會來找你。”
說完轉身出了山洞,而亨得利思考了會,也轉身出了山洞…
…
而在驅逐者基地隊伍中,嚴寬三人正為坐在一堆火堆旁…
在嚴寬手腕上的手表上一條陳澤十分鍾前發來的信息正閃爍著。
“隱去驅逐者基地內部,看情況隨時撤退,第三交叉處雷池作廢,第一第二可用,情況不對,引爆撤退,到驅逐者基地等我。”
…
而在第三交叉處,綠苒堡壘營地內部,南宮家大小姐和綠苒堡壘一番隊小隊長相視一笑,協議達成。
…
食人鬼營地。
“嘿呵呵,記住了,綠苒堡壘的人全都殺了…”
…
而在另一處陰暗的地方。
一個老頭正趴坐在一條大蛇上。
“桀桀桀…來了…小綠…都來了…”
乾瘦如柴的老頭行為十分怪異,老頭嘴角詭異的上揚,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嘴裡呢喃著什麽。
“都得死…”
“進化…小綠…進化…”
“…準備好了…桀桀桀…”
老頭全身不著寸縷,唯獨在腰間掛著一個瓶瓶罐罐,老頭在大蛇身上滾來滾去,瓶子碰撞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
出了山洞,陳澤也沒有走遠,就地跳上了一顆大樹,當看到亨得利急匆匆的走出山洞後,陳澤露出了笑容。
天空漆黑如墨,烏雲如棉,翻滾不休,其中時不時的雷光閃動,如龍遊九幽,在其中翻江倒海。
黑色的天幕下,篝火四起,天上的殺伐虛假,帷幕下即將到來的血腥猩紅如酒。
而這個世紀,就如同一名落魄的紳士,正飲著這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