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之心是一種信仰,對一件事對一個人對宗教都可有敬畏之心,敬畏之心表示尊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人們因為“敬”而效仿,因為“畏”而上進,懼怕並不是懦弱的表現,而無所畏懼是更不是強勢的表現。而一旦沒了敬畏之心,在這個世紀恐怕都不知道能活多久。
“雷震!刀震!雷震!刀震!”
陳澤口中喃喃自語,不自覺的站起身來拔出了手裡的刀,一遍又一遍的施展震刀。
陳澤:“震刀,發力方式,一種是純技巧,一種又需靈氣,如果組合起來的話…”
說著陳澤眼中精光一閃,震刀施展,靈氣緩慢渡入其中刀身,隨著靈氣的導入,刀身開始劇烈顫抖震動起來,陳澤心裡一喜喝到:“雷震!”
然而,下一刻,揮出一半的刀猛的劇烈顫抖震動起來,電光跳動,震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陳澤雙眼怒目圓睜,盯著劇烈震動的刀:“給老子停下來!”
手臂青筋暴起,血管吐出,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刀身依舊劇烈震動,連帶著陳澤的手也跟著震動起來,最後整個人都跟著震了起來,如篩子一般。
“哼!”
悶哼一聲,還是沒握住刀,刀脫手而出飛了出去,而陳澤則是跌坐在地上。
“噌!”
刀脫手飛出,落地,插在陳澤面前,並且刀身還在劇烈震動,刀身附近的地面也連帶著震動起來,好像在嘲諷陳澤。
陳澤看著自己的右手,目光發愣,整隻右手都還在顫抖:“不對,方法對了,但是絕對哪裡出了問題,到底是哪裡呢?”
握緊右手,想強行停止顫抖,但並沒有什麽用,右手依舊顫抖著,不可控制的顫抖著。
苦澀一笑,用左手收了刀,陳澤也不在糾結,或者說如今這個時候並不是糾結的時候,就自己右手現在這個狀態別說提刀了,吃東西都難,一旦發生點什麽意外,那可就玩完了,自己可不擅長左手刀。
看著自己依舊在顫抖著的右手,陳澤喃喃道:“也得練練左手刀了,搞不好最後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啊。”
說著,陳澤左手提刀橫撩、斜劈……,練了起來,這樣的訓練量還對他的戰鬥力造不成什麽大的影響。
不練不知道,一練陳澤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自己的左手,其陷入了沉思,自己的右手真的那麽費嗎?
就剛剛那幾個簡單的基本刀式,要麽力氣用大了差點給了自己一刀,要麽停刀不穩總是動作變形,這哪裡是在練刀啊,分明就是在雜耍。
至於說不練了?放棄?那是不可能的,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救贖者。
陳澤皺著眉頭,一遍又一遍的施展各式基礎刀式,全身心的感受著左手力量的變化,控制著一塊塊肌肉,盡全力的把一招招基礎刀式做到完美。
過程你可以自己欺騙自己,但結果不會騙人,在這個世紀要麽死要麽活,就這麽簡單。
月光下,樹林中,篝火旁,一位少年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憊的揮舞著左手刀,刀身映月,寒光時隱時現,火光照耀,少年的身影越發堅毅,這個時候,刀和少年不分彼此,如此和諧…
而在營地裡靠近中心的一堆篝火旁。
李金剛和七八個隊長正圍著火堆商量著什麽。
“哎,兄弟啊,當時是我沒在,不然必然上去和他幫你出這口惡氣。”
說話的人是一名抗刀大漢,正舉著刀狂吼著,一副豪氣若乾的樣子。
周圍之人笑呵呵的也跟著附和。
“啊,對對對。”
“就是,走兄弟,咱們去報仇去。”
“沒事,有我們呢。”
一群人開始怒吼起來,說著還提著刀準備衝出去找陳澤一決生死。
李金剛把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冷笑,這群家夥可是跑的最快的那群,生怕自己現場叫他們幫忙,連累他們,而如今卻又在這說些沒用的話。
去是不可能讓他們去的,他們也不會去,這是在等著自己說話呢。
李金剛笑呵呵的道:“不必了,不必了,等任務結束了咱們再聊這些。”
眾人聞言全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兄弟放心,等任務結束,我去收拾好自家的的事物馬上就來。”
“嗯,我也還有一個任務,做完了我就來。”
“嗯,我也…”
李金剛沉默了,這哪裡是答應,分明是在告訴李金剛,你自己的恩怨你自己去吧,別帶上我們,我們還不想死。
都是精明之人, 哪有什麽蠢貨。
李金剛聞言笑道:“好好好,各位兄弟謝謝了,我會備好好茶招待各位的。”
眾人大笑。
“再說,再說。”
“我一定來。”
“放心,處理完我立馬就來。”
有人同意,有人反對,有人猶豫。
同意的,對那一杯茶的利益動了心。
反對的,對哪一杯茶的利益不夠滿意。
猶豫的,在權衡利弊在等著其他人的答案,在想值不值得冒險,真正牆頭草。
但是這類人卻是活的最久的,牆頭草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展現出的能力過高了,成了雞頭,一旦所靠的牆倒了,那麽第一個處理掉的便是他,如果展現的能力太低了,那雞頭可不會看上你,你就只能和底層一樣,牆倒了你的命運也就在別人手中了。
只有恰到好處,方才能在牆倒之時,既不會讓別人忌憚而除掉你,又不會讓別人覺得你是個平庸之輩,得不到恰到好處的資源,畢竟牆頭草也是帶著一堆人心的,能夠更好且快速的拉攏人心。
李金剛看著表情皆是大笑,回答卻各不相同的眾人,心裡苦笑。
…
次日。
大隊伍很快收拾完營地,帶上東西,開始出發。
而在昨日埋屍體的地方,早已經被填平,沒有墓碑什麽也沒有,其上甚至在短短一個晚上長出了一片片草,誰敢信那裡邁著起碼幾十具屍體?
陳澤背上刀,也跟著出發了,別人都不在乎,那他還在乎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