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化原之都市贅婿》第250章 浪園遊記
  那名身材健美的文藝青年,曾是吳藝音樂系的當屆校草,中信持酒碗再度敬向了他,不無感慨地說著。

  “喬浪兄,再敬你一個,這兒簡直太棒了,蘇軾說,不辭長作嶺南人,為的是新鮮的荔枝,而你這兒的誘惑卻是海陸空縱深交錯,口腹之欲,眼耳之福,心境之悠,盡皆滿足,不得不說,這才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喬浪笑言:“哈哈,顧哥過獎了,既然喜歡,那就有空常來坐坐。”

  “就是,有時間就來玩兒唄,這個浪人比你還浪呢,租了幾百畝地當地主,自己不會乾農活,就請了當地農民來幫他種菜,他還指手畫腳不讓用化肥,他就是錢多閑的,天天在這兒不是健身,就是彈琴給雞聽。”

  彈哥兒嬉笑著插話,他與喬浪的關系甚是莫逆,說話絲毫不顧及顏面,一旁的張健一臉憨笑地看著,中信卻是極力反駁道。

  “你要這麽說,這個浪字我可不敢當,你我皆俗人,豈敢稱浪,人家喬浪這是浪漫主義情懷,這才是真正的浪。”

  “顧哥,你要這麽說,我更不敢當了,我也是俗人一個。這個農莊,是我和幾位朋友合夥搞的,就是想種植綠色蔬菜與瓜果,服務於那些高端的人群,至於健身和音樂,還有垂釣,采摘,餐飲這些項目,都是服務的一部分,隻接待我們的客戶和朋友,現在才剛開始,需要完善的事情還很多。”

  喬浪的謙虛,也讓中信明白了這個農莊的真實目的,有這樣一處遠離城市的樂土,來過的人應該都會喜歡上這兒吧,就是不知道能否打破葉公好龍的魔咒了。

  有了女人的飯局,似乎就會精彩許多,男人們只要端起了酒杯,或顯擺吹噓,喝的是狂妄自迷;或言之鑿鑿,喝的是醉翁之意;或欲蓋彌彰,喝的不過是一場默契的交易……

  然而,有了自家女人的飯局,男人們卻只是為了那份快活,觥籌交錯,急斟慢酌,談笑有話說,碗中有余貨,往來無強弱,酒酣無少多。

  酒宴撤去,眾人移步那排平房,其中有三間連通的大屋,卻是別有洞天:

  孩子們撲向了遊戲機,省卻了大人們的陪伴;

  女人們聚在了茶桌四周,開始燒水煮茶;

  男人們搖身變成了文藝男孩兒,喬浪坐在了一架電鋼琴前,彈哥兒抱起了民謠吉他,一面手鼓被張健攬在了雙腿之間。

  中信站在了屋子中間,左右顧盼,卻見書案一張,布有文房四寶,他看向幾人,雙手一攤,理直氣壯地問道。

  “我天資愚笨,樂理不通,重在參與,或可伴舞,奈何四肢又廢,怎搞?”

  男人女人們齊齊看過來,盡皆哄笑了起來,鬧得中信好一陣兒尷尬,有些臉紅了,索性拱了拱手,安坐下來。

  彈哥兒則用低沉地嗓音開啟了主持模式:“各位朋友,下午好,我們是浪樂隊。”

  說完,他裝模作樣地撥動了幾下琴弦,還誇張地甩了甩短短的頭髮,女人們毫不吝惜地送上了最熱烈的掌聲,彈哥兒做了個下壓的手勢,繼續說道。

  “下面,我來介紹一下浪樂隊成員,這位是我們的首席鍵盤手浪浪先生。”

  配合著彈哥兒的手勢,喬浪快速地彈出一串音符,臉上帶著嘻哈的浪笑,彈哥兒繼續指向張健,介紹道。

  “這位是我們的首席鼓手賤賤先生,哈哈,夠賤了。”

  說著,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場了,張健卻是憨憨一笑,回以一陣雜亂的鼓點,

完事兒還甩了甩手,嘀咕道。  “奶奶的,敲這玩意兒手疼。”

  在女人們肆意的笑鬧聲中,彈哥兒又擺出酷酷的樣子,撥弄了幾下吉他,自我介紹道:“我就是咱們的首席貝斯手。”

  中信投以鄙夷的笑意,指著彈哥兒說道:“這位是樂隊的首席彈棉花大師蛋蛋先生,他彈的棉被那叫一個Q彈似鐵,用個三五十年,嗨,依然緊致如故,水潑不進,火燒不著,遇到緊急情況,可以當船,可以辟火,可擋刀槍劍戟,實為居家不求保暖但求保安之必備佳品,機會難得,歡迎預定。”

  整個屋子更加熱鬧起來,中信開了個好頭,眾人紛紛調侃著彈哥兒,他的明星派頭拿捏得更加十足,還歡快地繞場一周,與眾人逐一擊掌。

  彈哥兒的反擊很快,他常說,君子報仇,過一分鍾都晚。

  “最後,我要隆重地介紹我們浪樂隊的主唱歌手,興風作浪的信信先生,大家歡迎。”

  眾人亦是齊聲高喊著,‘信信,來一個,信信,來一個’,居然田冰的嗓門最是洪亮,顯得尤為興奮,就這樣,中信被架到了火上,不得不一展歌喉了。

  一曲陳百強的老歌《念親恩》,被他不太標準的粵語演繹出來,卻也是飽含深情,把思念感恩父母的情緒傳遞了出去!

  朋友們在一起,無所謂水準如何,能投入以情感,能融入以隨意,能遁入以神魂,那麽,憂鬱閑愁也便拋之腦後了,歡樂開懷也便隨之而來了!

  接下來的演唱,多是由心自發的哼唱、伴唱、合唱了,總之,參與其中可勁兒鬧騰便是最in了。

  中信坐到了書案前,提起小狼毫,在嘈雜中,思量著揮筆寫下了行楷一篇,《浪園遊記》:

  丙戌年春,攜眷與友同遊浪園。

  季春又至,曉風不寒,細雨煙籠四月天,幾經輾轉,終到浪園。

  采櫻桃,食午飯,更飲瓊漿數盞,乘興唱歡,快樂浸染,心境激蕩萬千,執筆不言其遠,眼觀不論其淺,僅作文以抒其感!

  吾觀浪園之長寬,有阡陌許許之良田,有穹頂彎彎之棚暖,有散布點點之圈欄,有波瀾淺淺之水面,有青瓦連連之屋簷,不盡言。

  雞鴨鵝,田園犬,果木花卉綠草環,出入有雅仙,往來無俗凡,把酒不問天,絲竹鼓樂喧。

  且不談,一步一景迷人眼,更哪堪,移心動念身已懶。呼友勾朋,多會此間,攬風把盞,其誰不酣?

  若非斜風細雨繚亂,哪能得閑?若非友朋彼此互聯,怎能得見?若非浪子情懷騷染,豈能有園?相識雖尚短,皆過而立年,眼光有深淺,思慮有後前,心性可高遠,神魄可脫凡。

  躬身書案前,但想雨夜眠,萬籟了無聲,才敢思人寰;解言悲與歡,多為嗔且貪,有人心不甘,有人念已殘;坦然接善緣,欣然放仇怨,若得應償願,若舍思根源,人生如畫圓,生死皆是元,進而如臨淵,退而怎化原?

  借來范公言,不以欲滿而歡,不以己念為貪,居城市之喧則患其難,處鄉野之幽則患其閑。是志難酬而患,是身閑廢而患,嗚呼,幾時可開顏?有執念之幻而患,無轉念之緩而歡,皆乎?

  嗚呼,吾微酸,誰人與擔?

  中信擱下筆,揉著太陽穴,他有些頭疼了,趁著酒興一氣呵成的文章,雖有些不知所雲,卻也是耗盡了他今日份的腦細胞。

  遠處泡茶的田冰,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知道,當中信獨守鬧中閑的時候,最容易思慮過多,也最容易偏頭疼。

  田冰丟下手中的茶盞,繞行了過去,站到了中信的身後邊,為他送上輕柔地指壓舒緩,一切是那樣的祥和與自然,完全忽略了滿屋的眼饞與豔羨,仿若只在兩人獨處的空間。

  “喲,老顧,當眾秀恩愛嘛。”

  隨著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不需要分辨,就知道那是來自彈哥兒的調侃,他已經竄到了書案前。

  “蛋蛋,你不用羨慕嫉妒恨,你家籃子也在,你也可以啊。 ”中信閉著眼睛,享受著那份舒泰,淡然地回應著。

  彈哥兒的老婆籃子笑著接話道:“我才不給他按呢,美得他。”

  中信瞥了一眼彈哥兒,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低聲說道:“哈哈,淡淡的憂傷,滑下蛋蛋的臉龐,用什麽來裝?是籃子還是筐,蛋蛋有點兒小迷茫啊。”

  籃子的話雖是玩笑,卻是明確地拒絕,中信的話看似補刀,卻是在有心化解,田冰的手上暗暗加勁兒,提醒著中信的出言無狀。

  彈哥兒最大的優點就是真皮層不薄,他不以為然地哂然一笑,眼睛瞄向了桌上鋪著的文章,快速轉移著注意力。

  “嘿嘿,我迷茫你個大頭,你就是個騷客,我來看看你寫的什麽。”

  中信揶揄道:“拿去看吧,瞎寫的醉話,沒有一個生僻字,你應該都認識,怕只怕你看不懂意思。”

  彈哥兒大概看了一眼,單字潦草卻也通篇清爽,笑言:“你果然夠浪!”

  他走到屋子中間,大聲說道:“下一個節目詩朗誦,《浪園遊記》,作者信信,配樂浪浪,朗誦彈哥兒,大家歡迎。”

  伴隨著喬浪即興的彈奏,彈哥兒的朗誦顯出了功底,不得不說,兩人的配合真的很默契,硬是把中信酒後的胡言,整成了一檔節目,聽得人也漸漸沉浸了,似乎各自有所感悟,田冰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卻是無人喝彩,大家都非本地土著,皆是欲夢此間,文中的‘心不甘,念已殘’,浸染了多少無奈的辛酸,‘誰人與擔’更飽含了滿滿的遠鄉孤獨……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