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破浪和江明月夫妻,拜訪了韓熙若的父母,也就是他們的外公外婆,當然兩老眼淚是少不了的。
了了這筆心事,他還特意找了江破浪的魂,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父母失蹤的事也是他的心結,以後他重生也不會遺憾了。
當然去武當修煉,給爺爺江四海通電話也是不能少的。
電話是計展鵬打的,他們兩姐弟是不敢的,怕他責怪。
江四海聽了其中的原委,也是讚同江破浪放棄學業,修煉武功。
以前他不讚成習武,只是不希望他們不要走江一丁、韓霜若的路,現在威脅已經上門,他也不得不同意。
該準備的都準備了,蘇不清催促江破浪不要拖延了,晚去不如早去。
老道早就走了,也不知道交代了什麽,反正回武當,蘇不清一點擔憂的意思都沒有。
武當山在荊楚鄖陽,江破浪以為會坐飛機或動車,靜安到鄖陽路途還是比較遠的。
可到了車站,蘇不清居然買的是綠皮火車票,車速慢地很。
“老頭,你究竟怎麽想的,坐這麽慢的火車,什麽時候才能到武當山啊。”
江破浪看著窗外的風景一臉鬱悶。
蘇不清有點不好意思,不是缺錢,是因為他快二十年沒坐火車了,根本沒想到外面的世界已經大變樣,以為動車高鐵就是這樣的。
足足二十個小時,好不容易到了鄖陽,下了車,蘇不清又迷路了,他五十幾年沒回武當,城市早就千變萬化。
蘇不清會禦劍飛行,江破浪本還想感受一下飛的感覺,奈何他連路都不認識,還飛個毛線,隻好打出租車過去。
武當山山門為六柱五孔仿古石雕牌坊,欄柱為八角形,底座前後嵌有抱鼓。
額坊刻有“武當山”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欄板、簷椽刻卷雲圖案,氣勢雄偉。
“老頭,武當山怎麽這麽多遊客,在這裡修煉靠譜嗎?”
江破浪一臉疑惑,在他的心目中,武當山應當仙氣飄飄,道士們拿著佛塵練太極。
蘇不清也不知道,當年他離開的時候與現在完全不一樣。
兩人只能跟著遊客上山,一路上去,居然看到很多導遊在介紹武當山的風景。
東走西逛,蘇不清任是沒找到道士打坐修煉的地方。
無奈之下,隻好找人打聽,遊客肯定不知道,導遊也不清楚,連金殿管事的都不曉得。
兩人犯難了,蘇不清開始後悔沒向師叔要聯系電話。
“老頭,你真不靠譜,現在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修煉功夫了。”江破浪有點泄氣。
蘇不清正想安慰他,突然看到一個老道士迎面而來。
“小凌子,是你嗎?”
老道士停了下來,眼睛直定定看著他,這人有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誰來。
“小時候屁股還沒打夠,現在還想挨打嗎?”蘇不清摸著胡子,笑著跟他開玩笑。
“師叔,居然是師叔你回來了。”老道士終於認出來了。
“小凌子,我找不到師兄住的地方,你知道他在哪裡嗎?”蘇不清有點不好意思。
老道士開心說道:“師叔,我帶你過去,對了這小友是誰呀?”
“這是我徒弟叫江破浪,臭小子,還不快叫大師兄。”
江破浪眼睛都直了,這大師兄看著比蘇不清還老,但初來乍到還是老實點好。
“大師兄。”他做了一個揖。
老道士笑了笑,回道:“小師弟有禮,初次見面,也沒什麽好東西,送你個小玩意。”
說著他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江破浪。
江破浪看向蘇不清,他不知道這東西貴不貴重,能不能收。
蘇不清朝他點了點頭,說道:“收吧,大師兄的禮物肯定要收的。”
他接過玉佩,玉佩散發出一種清氣,說不出的舒服,知道這東西肯定價值不菲,趕緊謝過老道士。
老道士帶兩人到了金峰頂,這是武當山七十二峰的主峰,這裡有個大金殿,穿過金殿大堂,後面別有洞天。
門後有一條下坡的小路。
“小凌子,這外邊可是神龍架,原始森林能住人嗎?”蘇不清不解。
“師叔別急,跟著我走就行。”
說完,他率先下了小坡。
路很小也很陡,如果不是武者,普通人下不去的。
雖然江破浪已是化境,但他心還是虛的,他從沒走過這樣陡的山路。
不過還好,沒走多少路,地勢開始平坦,又往前走了一兩裡路,一排排的道觀赫然在目。
老道士七拐八拐,把他們帶到了一座最宏偉道觀。
這個道觀佔地面積很大,圍牆非常高,目測有兩三丈,外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大門緊閉著,門框上有塊牌匾,寫著“清思觀”。
老道士拿出一個類似門禁卡的東西,往門上一掃,大門自動開了。
“師叔, 跟我來。”
老道士繼續帶著他們進去,裡面有不少小道士在訓練,打拳的,練刀的,耍劍的,總之什麽樣的都有。
一路走來,道士們紛紛向老道士行禮。
江破浪看在眼中,明白大師兄地位肯定很高。
心裡想著:“要在這裡修煉,這個大腿一定要牢牢抱著。”
他前世雖然活得年紀不大,但由於家庭原因,比一般人更懂有人的地方,必有爭鬥的道理。
“師叔,師父在裡面,我去稟報一下。”老道士走了進去。
“跪下。”
蘇不清跪了下來,也拉著江破浪跪了下來。
江破浪想說什麽,但看他表情嚴肅,也不敢囉嗦,老老實實跪著。
路過的小道士都詫異地看著他們。
沒一會兒,老道士領著一個仙風俠骨的道士出來,看起來年紀不大。
“師兄。”蘇不清嗑了個頭。
江破浪沒辦法,也跟著嗑了個頭。
心裡卻嘀咕道:“大師兄這麽老,這道士看起來只有四五十歲,怎麽會是他師父,不會顛倒了吧。”
道士正是蘇不清的師兄張丹陽,旁邊的老道士是他的徒弟辛凌。
“師弟回來就好,別行這麽大的禮。”張丹陽把蘇不清扶了起來。
江破浪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起來,就眼巴巴望著張丹陽。
“你也起來吧,我師叔給我說過你家的事,你父母是大英雄。”
三人進了房間,辛凌知道他們久別重逢,必定有很多話要說,便先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