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遠處,一身是血的寧峨眉騎馬趕過來,看其狼狽的樣子,顯然遭受慘烈的戰鬥。
馬車內徐鳳年說的:“師傅前後,我先出去看看!”
“去吧。”
李淳罡看著出去的徐鳳年:“剛才他那一刀,有點看頭,似乎觸摸到了真意,你是怎麽教的?”
“等會你自己問,我要修煉!”說完便閉上眼睛不理李淳罡。她有很多東西都得好好整理規劃,尤其是自身武學真意,修為到了一品,全靠領悟,後面的路很長,但時間更緊,她出天坑前,只是有思路,但是那種被鎖著的狀態,太多思路也難以印證。
就比如,她之前在河邊的一刀,還不完整,但是通過一段時間的整理,再加上徐鳳年這得到的驗證,刀法,她很快就能弄好,堂堂刀皇,不會刀法,可說不過去。
“怎麽回事?”徐鳳年看著一身狼狽的寧峨眉:“遇襲了?”
“世子。”寧峨眉翻身下馬:“有一紅甲人,襲擊了鳳字營。”
“情況如何?”
“是屬下無能,鳳字營死傷了四十多號兄弟,都無法留下那人,只能將其逼退,最終還是被他逃脫了。”說到這裡,寧峨眉單膝跪地:“寧峨眉無能,甘願受罰,請世子饒了鳳字營其他弟兄。”
“按北涼軍令,作戰失利,主將無能,應受何責罰?”徐鳳年問道。
“應受鞭打,罪重斬首!”
“我們這裡也遇到紅甲人,他們兩對其也是束手無策,你能將其逼退,已是難得,我再問你一句,之前戰鬥中,鳳字營可有未戰後退之人?”
“一步未退,只有戰死的鳳字營,沒有逃跑的北涼軍。”寧峨眉大聲說道。
“好,死傷過半,卻勇戰不退,可稱驍勇之士,此戰鳳字營勇戰得勝,有功無罪,起來吧。”
“寧峨眉替鳳字營謝過世子。”寧峨眉看著徐鳳年,心中對其看法已經大為改觀,並不像傳聞那麽差。
徐鳳年歎了口氣:“你吧剩余將士都帶回北涼吧,現在看來,此次東行,怕是條死路。”
寧峨眉一聽頓時怒道:“北涼鐵騎何曾怕死?”
“那陣亡的士卒要不要送回家?”徐鳳年反問道。“你吧他們帶回北涼,然後再趕回來,我會放慢速度等你。”
寧峨眉沉默了一下:“謝世子,我會盡快趕回來!”說完便翻身上馬,去和剩余的士兵回合。
看著離去的寧峨眉,徐鳳年搖了搖頭,轉身朝著死去的伏將紅甲走來:“魏爺爺,看出什麽來沒?”
魏書陽拿著一塊伏將紅甲身上的碎甲:“世子沒事了!”
“有我師傅在,出不了事!”徐鳳年蹲下身來,看著死狀淒慘的這個伏將紅甲:“這就是傳說中的伏將紅甲,也就那樣吧,不過他的皮膚好像不對勁!”
“世子,你看。”魏書陽將手中的碎甲給徐鳳年:“整個甲的內部,都刻著這樣的紋路。”
“這是什麽?”徐鳳年問道。
“其中奧秘,恐怕就要問車上的人了!”
“好了,修整一下,順便將他身上的甲卸下來,然後繼續上路吧,對了,在路邊,讓這家夥入土吧!”
“世子稍等一會就好!”
徐鳳年回到馬車中,將碎甲遞給楊仙:“師傅幫忙看一下,這是什麽門道!”他也是有師傅的,不會像原劇裡面那樣,套李淳罡的話。
“你看!”楊仙指著碎甲上面的紋絡:“這些是特殊的紋絡,
是用特殊材料製成,不但能夠儲存和傳輸真氣,還能將真氣輸送到大腦中,讓穿戴者如同天生神力一般,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這麽厲害?”徐鳳年驚道:“那師傅,你看,若是將這鎧甲進行提煉重鑄,形成兵器,將這些紋路刻上去,是不是說,能鑄造出強大的神兵出來?”
“你想太多,不太現實,光是這些紋路,你就得好好研究,鑄造過程中,可不好刻製,這是龍虎山出來的,你難道認為,龍虎山上都是一群笨蛋,你一下就能想到,他們會想不到,若是真的可以,龍虎山早就動手了!”
“我就是說說。”徐鳳年笑道。
旁邊的李淳罡說道:“這紅甲陰損的很,等於是培養一批死士,然後通過後紅甲助其傷人。”
徐鳳年想了想:“師傅,這伏將紅甲到底什麽來路,聽魏爺爺說,他應該早就被人貓韓貂寺殺了!”
“伏將紅甲可不簡單,當年被稱作四大宗師之一,可是和劍神李淳罡齊名, 劍神就在這,讓他給你科普一下!”楊仙說道。
徐鳳年笑著看著李淳罡,薑泥也一樣,等著李淳罡講解,見李淳罡和徐鳳年大眼瞪小眼,薑泥說道:“你倒是說啊!”
“這徒弟,一點禮貌也沒有。”抱怨了一下,李淳罡說道:“當年的四大宗師,伏將紅甲葉紅婷,槍仙王繡,酆都綠袍和我,葉紅婷自身實力並不強,但是他打造伏將紅甲,持久戰非常強大,也是遇到克星,韓貂寺的武功專門克制他,最終被扒去紅甲身死。
世人都以為這伏將紅甲只有一個,其實他有五個,對應金木水火土,這次來的是水甲,還有其他四個!”
“前輩說這伏將紅甲總共五個,雖說這次隻來了兩個,一死一逃,但是難保下次不會出現其他伏將紅甲。”
“誰說這次隻來了兩個?”李淳罡瞅了一眼楊仙,繼續說道:“剛才在樹林裡,還有三個等著呢!”
“全來了!”徐鳳年驚道,不過看著李淳罡:“那前輩怎麽不出手,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師父都沒有動,我瞎操什麽心?”
徐鳳年看向楊仙:“師傅。”他想要一個解釋。
“你現在的武道才剛剛開始,以後的路子長著呢,那幾個伏將紅甲都是給你留著練手的,這樣或者能讓你早點練成金剛不壞神功,完成變身。”
“可是,留著他們,會死很多人的,這次,鳳字營就死傷一半!”徐鳳年有些生氣道。
“那是他們沒有將自己的地位擺在正確位置,笨死的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