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D西部郊區李家村。
一輛軍用卡車緩緩駛入村口,在村口站崗的兩名八路軍戰士馬上敬了一個軍禮。
“很好,花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帝國的勇士們終於擺脫了原先的束縛,越發像八路軍了!”
卡車一路駛進村子,沿途遇見不少三三兩兩的八路軍戰士,大多背著一把大刀,手中的裝備也是五花八門。
卡車停在一處大院前,一名身穿長袍,頭戴禮帽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
院子門前早有一名身穿破舊軍裝的人恭候多時,見到中年男子下車,馬上迎了上來。
“澤田顧問!”那人上前頓首問好。
“八嘎,我叫吳澤田,你應該叫我吳顧問!”澤田雄一剛剛還帶有笑容的臉龐轉瞬變得猙獰。
“是的,吳顧問!”
“健二,我此次代表寺井機關長前來表示慰問,讓你的人將慰問品從車上卸下來吧!”澤田雄一說道。
“多謝了,吳顧問!”野中健二除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脫嘴而出的竟是地地道道的漢語。
野中健二一揮手,院子門前站崗的兩名八路軍戰士頓時招呼人前來卸車。
“健二,勇士們訓練如何?”
“還得感謝吳顧問派來的袁學銘,這個家夥對八路軍非常了解,勇士們進步非常快!”野中健二謙恭的說道。
“嗯,不錯,袁學銘這個支那人還是有用處的,曾經在八路軍的部隊裡待過很長時間, 又有地下潛伏的經驗,可惜是個軟骨頭, 被抓住之後沒挨兩下子就臣服了, 你們要向他多討教!”澤田雄一嘴上說著, 眼中卻滿是不屑。
“吳顧問,我有一個想法, 這也是我和袁學銘討論之後的結果!”
“哦,說說看!”
“我認為,勇士們經過兩個月的封閉培訓, 已經有了八路軍的七八成模樣,但是與真正的八路軍相比,還是略顯生硬,不利於我們以後的潛伏, 村內的老百姓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效果達不到最佳,我認為可以挑選一個相對偏僻的村子,讓勇士們與當地的老百姓真正的生活一段時間,如此效果會更好!”野中健二建議道。
“嗯,很好!”澤田雄一頷首表示讚同。
“我希望你們早日出師,寺井機關長已經等不及了,目前已經探得消息是,山田竹馬並沒有玉碎, 而是被八路軍俘虜,但是具體在哪塊八路軍根據地不得而知!健二, 其中的利害關系你明白嗎?”
“嗨!”
澤天雄一是日軍特務機關在HD的的負責人, 駐邢台特務機關機關長寺井朝一的心腹。
而李家村是寺井朝一專門設立的特工訓練所, 專門用於培養向八路軍根據地潛伏的特工。
一部分偽裝成八路軍戰士,他們的任務是潛入八路軍根據地,偵查情報。
另一部分則是偽裝成平民,借機真正打入八路軍內部, 伺機傳遞情報。
而所謂的情報,就是在冀南被獨立支隊俘虜的岡村寧次的侄子山田竹馬的下落。
這些特工一部分來自日軍內部的,都是經過澤田雄一精心選拔, 身高、體型與中國人大體型似,也會說中國話。
另一部分則是淪陷區內選拔出來的地地道道的中國人,裡面不乏一些受過教育的知識分子,家裡或多或少的跟日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訓練過程嚴格緊張, 分精神訓話、政治訓練、技術訓練三類科目。
前兩個星期進行精神訓話和政治訓練, 從第三個星期開始著重於特務技能訓練。
技能訓練的第一課是打入八路軍內部的方法,
主要有“逃跑”“掉隊”“輕傷”以及“共產主義者的自願投誠”四種。技能訓練的第二課是情報獲取方法訓練。
第一種方式是細致觀察,通過觀察細微之處來分析八路軍抗日武裝情況。
第二種方式是與八路軍幹部交談,以圖獲取對方談話中不經意間透露的涉密信息。
技能訓練的最後一課是間諜之間的聯絡與通信,包括暗號的使用、聯絡人的接頭方法、情報傳遞等。在兩個多月的技能訓練中,每天教一種方法,反覆演練,直至熟練。
村外,離出口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
“是這嗎?”一人問道。
“錯不了,從前兩個月開始,一直就有日本人的卡車從東集據點往這裡運送物資!裡面絕對有貓膩!”另一人說道。
“嗯,穿著咱們八路軍的軍裝,卻活動在離HD城不遠的郊區,的確很奇怪,不過這裡防守森嚴,沒辦法靠近偵查,你在這盯著,不要打草驚蛇,我回去匯報!”
獨立支隊。
由上自下的三整三建已經接近尾聲,良好的基礎已經打下,剩下的功夫見於日常。
軍事教導隊前後兩批學員,已經順利畢業了,周維漢也從繁忙中脫身而出。
不過周維漢也是一個閑不住的主,這幾天不是在盯在衛生隊就是盯在電訊科。
電訊科一間屋內。
電訊科科長李雲山將一雙拐杖靠在桌子邊,扶著桌子坐在凳子上。
“飼嶺元,這兩天我將敵工科給我的資料看了一遍,我是真沒想到咱們獨立支隊手下還有這麽一股不小的情報網絡!”李雲山緩緩說道。
“那咱們兩說的事可行嗎?”周維漢問道。
“飼嶺元,怒我直言, 這種依靠貨棧建起來的情報網絡,對於監視日軍動向, 打通運輸通道,籌集物資,搞兵運的確有奇效,咱們八路軍的地下聯絡站大多也是也是這樣做的!”
“但是要想培訓出真正潛伏到敵人內部的情工人員,他們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一他們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訓練,二他們的身份大多是貨棧的掌櫃及夥計,身份不合適,三他們的個人思想是否能擔此重任?”李雲山一一說出。
“那從部隊中選拔人員呢?”
“也不合適,部隊中的戰士行伍氣息太重,長期在部隊中,思想過於單純,而且大多是老百姓出身,無法應對殘酷的鬥爭!”
李雲山說的很隱晦,但是周維漢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你說什麽樣的人合適?”周維漢不甘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