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交加,雙方的實力竟然不分上下!
拳頭的暴轟連周圍的一切也被摧毀殆盡,火光伴隨著“轟隆”聲,每到一處都會被砸出一個足以容納一個人的大洞。
“哈哈哈哈哈哈——”鋼琴師的表情變得癲狂,“好久沒這麽爽快了!”
他來到了第二層,背後阿蒂梅夫正揮舞著手臂的力量,超乎常人的恐怖力道瞬間將其旁邊的艙壁給摧毀,緊接著,阿蒂梅夫的右腿也朝著他踢去。
轟轟——
船艙的門被踹出了一個大洞……
海水灌進了船的底部,並且水位還在不停的上漲。
眾人帶著阿芙羅拉來到了船尾,幾艘救生艇席入眼中。
這些救生艇表面呈暗紅色,大概能容納30人,所以並不用擔心人數過多的問題。
他們快速檢查了一遍救生艇的狀況,大致了解落水的第一位置後便開始放艇。
“不,我和大哥哥一起走說好了要在等他的。”阿芙羅拉搖搖頭,推開了男人的手。
“都什麽時候了,再不走這艘船就要完全被淹沒了!”男人很焦急,畢竟女孩可是老大托付給他的。
眼見救生艇就要下降,男子直接將女孩抱了起來。
“不要……我還要等大哥哥。”女孩在男子的懷裡掙扎,可成年男子的力氣她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掙脫。
救生艇緩緩下降,幾分鍾的時間便降到了海面,艇上的大多數人都松了口氣。
“認清點現實,現在這種情況你的大哥哥也不可能活下去了!”男子放開女孩對她說。
阿芙羅拉並沒有理會他,她低著頭,一臉黑線的坐在救生艇,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太好。
女孩握緊小拳頭,一股突如起來的冰冷氣息從她的身上散發,眾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白勒後撤幾步,紫色的雷電不停的在威爾斯的周圍纏繞,猶如一個天然的屏障,白勒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對方。
眼下船體開始下沉,再不解決這個敵人他也要和這艘船一起陪葬了。
“看來底牌得現在用了。”白勒暗暗說道。
吸了一口氣,他剛要念出那句作弊碼,威爾斯的身子就移動到了他的面前,速度非常快,看來是想要一招斃命的節奏。
白勒下意識的用手去抵擋,但對威爾斯來說就是形同虛設。強大的紫色雷電凝聚在他的手心,然後朝著白勒的方向揮動。這一擊足以擊垮白勒,他無法反抗,就好像整個身體完全被鎖定。
“滋滋”紫色的雷電透過威爾斯的手臂傳來,瞬間白勒的手臂和手肘處感到一頓刺痛。
強大的電流順著方向傳遍他的全身,“啊……”白勒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
危機時刻,一道微弱的光芒從白勒的手心竄出,刹那間,光芒變成了潔白的花紋,然後開始向四周散發出刺眼的明亮。
“這……這是什麽東西?”威爾斯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
白色花紋出現的一刻,白勒感受到痛覺竟然在逐漸消失!
他對著威爾斯做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砰砰砰”作弊碼脫口而出,威爾斯並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短暫的失神過後,他又向著白勒攻去。
噗噗——
威爾斯停止動作,他從口中吐出一口血,隨後捂著胸口一動不動跪在了地上。
“你……到底”還沒說完他就倒在了地上。
“呼——”白勒一瘸一拐的走向樓梯。
接下來還有那個家夥……得快點將他殺了,然後……回到女孩身邊。
白勒扶著樓梯,雖然那突然出現的白色花紋將他身上的痛覺清楚,但是他還是感到全身虛弱。
“額……”腦子裡丟失的記憶又開始出現。
“啊啊啊——”白勒雙手抱著腦袋,表情十分痛苦。沒想到這一次的疼痛竟然比前面幾次還要劇烈,白勒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古老的歌聲響起,壓抑且沉重,吟唱它的好似是一個莊嚴而偉大的東西,伴隨著一聲巨大的鍾響,狂風和暴雪席卷而來,尖嘯的聲音猶如迎接一位即將到來的偉大生物。
昏暗的天空突然間亮起了一道足以照亮世間的聖光,巨物從空中顯現,無數的寒氣從它的身上散發,天籟之音從它的口中發出,白勒抬頭望向那具有無比強烈壓迫感的生物——竟然是一頭會飛的鯨魚!
而且……白勒對它的印象非常熟悉,是記憶裡出現的東西!
白勒怔了一下。
難道它是終末之神的幼體?!
很早之前拉爾夫就和他提到過阿娜伊斯幼體的長相,並且他的記憶也出現過好多次這個生物的模樣。
鯨魚漂浮在空中,歌聲從它的口中不停的傳出,那是鯨魚發出的聲調,但是頗有節奏感,烏拉爾號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種聲音,讓人無法抗拒的跪下,就好像凡人見到了無比神聖的神明,面對神明的壓迫感只有妥協。
“哈哈哈哈哈哈”鋼琴師停止了動作,“阿娜伊斯大人,您終於降臨了!”
一旁的阿蒂梅夫也看到了那頭遮天般的鯨魚,他的表情變得犀利起來。
……
“快看……那是什麽東西!!”救生艇的所有人將目光聚集在了天空,海域周圍的所以怪物都停止了動作,它們一同望向那神聖的君王,那強烈的威迫感讓它們連動的資格都沒有。
阿芙羅拉也看到了那個生物,但是她的表情冷淡的嚇人,瞳孔竟然漸漸出現了淡藍色的明亮。
“如果真的是阿娜伊斯那就遭了……”白勒強撐著行走,不過他的速度非常緩慢。
每跨出一步他都要忍受著大腦被撕裂一般的痛苦。
“阿芙羅拉有危險……我得去找她”白勒倒在地上,剛想站起來又被船體的劇烈震動給撂倒。
“這樣可不行……我得站起來。”白勒靠著意志再次站起來。
剛跨出下一步, 腳就踩空了,整個身軀就像一個球一樣從樓梯滾下。
“白勒啊白勒,到最後你還是沒能做出點有意義的事情。”白勒癱在地上自嘲,整個身子已經無法動彈,他的腦子開始昏昏沉沉,視野也變得模糊……
昏睡過去的時候,他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是……?”還沒說完白勒的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
“額……”白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整靠著吧台,一旁還有幾個人端著一瓶啤酒暢飲。
其中一個熟悉的年輕人發現他醒了,立馬端著酒來到了他的面前。
“兄弟,你醒了……?”
白勒抬頭看向對方,正是先前他在去廣播室時碰到的年輕士兵。
“是你……救了我嗎?”白勒虛脫的聲音響起。
年輕士兵搖搖頭:“是一個腰間掛著武士刀的男子扶你到這裡的,走之前他還特意叮囑我們要照顧好你。”
“腰間掛著武士刀……”白勒大概知道是誰了。
那個家夥……欠他兩個人情了。
“你……沒事吧?”年輕士兵表情看起來有些擔憂。
“沒事。”白勒擺擺手從地上起來,他觀察了周圍,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就是船面建築底層的娛樂廳,只不過現在周圍的門以及窗戶都被封的死死的。
“你這是要幹嘛……?”年輕士兵疑惑的看著白勒漸漸地向門口走去。
“保護重要的人……”白勒咬咬牙,控制著自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