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驚鴻最終沒有接受荊哲的提議。
倒也正常,畢竟“隔江猶唱後庭花”這種比較新潮的事情,就算是在荊哲原來那個時代,也不是每個女子都能接受的,更何況是柳驚鴻了?
從她的反應就能看出,她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是多麽震驚,看來,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還是得徐徐圖之。
今天提了一嘴,起碼先讓柳驚鴻有了心理準備,等以後再【操】作起來,便會容易許多。
這麽想著,荊哲就喜滋滋的回了房間。
一夜無話。
而他的苦日子,才正式開始。
荊哲跟柳驚鴻從小青梅竹馬,不僅表現在兩人親密無間,也表現在柳驚鴻若是真想欺負起他來,根本不會手軟。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荊哲就體會到了。
辰時一刻,荊哲推門而出。
這時便看到雙手環胸的柳驚鴻站在門外,嘴巴撇的老高,似乎還沒從昨天晚上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心情並不美麗。
“五姐,早啊!”
終歸是有點心虛,荊哲熱情的打著招呼。
“早?”
柳驚鴻皺眉:“大家辰時就醒了,你辰時一刻才出來,你還有臉說早?”
“……”
緊接著,柳驚鴻就走了過來,對著他的胳膊和耳朵一陣親密接觸,纖纖玉手不再柔軟,猶如鋼筋鐵骨一般,荊哲痛的齜牙咧嘴。
而屬於他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吃飯的時候,荊哲又因為先吃饅頭而沒有先喝粥享受了柳驚鴻的一番“慰問”,一頓飯下來,荊哲表示很受傷。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荊哲充分吸取經驗,先喝粥,再吃饅頭,結果柳驚鴻以隻吃了一個饅頭、比早上吃的少為理由,又慰問他一番。
這一天,荊哲大多數時間都在柳驚鴻的無情慰問下度過,十分痛苦。
……
第二天,荊哲信心滿滿,不到辰時,就早早從床上爬了起來。
推門出去,柳驚鴻果然沒來。
挨到辰時,他便興衝衝的跑去柳驚鴻房間喊她,結果柳驚鴻揉著睡夢惺忪的眼睛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掐,邊掐邊罵。
“大早上不睡覺,還來打擾我睡覺,你是不是皮癢了啊?”
“……”
自此之後,荊哲終於放棄抵抗。
因為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想打你的人…
連續三天,別說是再度爬上柳驚鴻的床,他甚至連柳驚鴻的手都沒拉到一下,可見女人真吃起醋來,威力不可小覷。
第四天早上,荊哲坐在餐桌上,心裡還在猜測柳驚鴻今天會以什麽理由摧殘自己,這時候副將王德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荊哲和柳驚鴻對視一眼,同時站了起來。
“將軍,重騎…重騎兵團,來了!”
在等待了四天之後,西疆重騎兵團的內訌應該也結束了,終於又殺了回來。
時間比荊哲預想中要快了一些。
“好,來的好!”
荊哲連拍兩下手,有些興奮。
王德張著嘴,呆呆的看著荊哲,然後不忘提醒道:“荊社長…這次來了一萬重騎兵團…西疆重騎兵團全部來了啊!”
雖然這幾天王德也參與了巨型手雷的製作和埋藏,但是他並不知道那麽多酒壇子埋到地下到底有什麽用,更沒想過這些酒壇子會對重騎兵團造成巨大的殺傷性。
因為在他的認知世界中,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覺得荊哲現在表現出的興奮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趕緊給他潑點冷水。
誰知荊哲不但沒降溫,反而更燥熱了。
“好,都來了才好啊!”
說著又拍了拍手,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
這也很好理解。
三天之前,荊哲已經做好了跟柳驚鴻圓房的準備,結果沒有圓成,他就憋了一肚子火,隨後的三天裡又天天飽受柳驚鴻的欺負,肚子裡的火氣更盛了,一直沒有機會發泄。
現在重騎兵團來了,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發泄的好機會。
柳驚鴻白他一眼,問道:“城門外都準備好了嗎?有沒有被他們發現?”
王德搖頭道:“放心吧將軍,我們這幾天都按照荊社長的吩咐,白天製作,晚上才去城外挖坑埋藏,重騎兵團過來的時候,我們早就埋好一段時間了,他們並未發覺。並且他們的先頭部隊全部都站在了上面!”
柳驚鴻點頭道:“好,去看看!”
……
城門之內,此時所有的驚鴻鐵騎和宗門子弟全部聚集於此,手握武器,如臨大敵。
荊哲走到柳驚鴻身邊,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接下來,柳驚鴻把所有的驚鴻鐵騎都從城牆上喊了下來,讓他們退到城牆五十米開外的地方侯著,街上也早已沒了行人,空空蕩蕩。
荊哲同樣如法炮製,把自己的徒子徒孫都聚集到一起,隨著驚鴻鐵騎退了下去。
城牆之內,只剩下柳驚鴻和荊哲二人。
在荊哲看來,等會必有一場惡戰。
到時候,西疆重騎兵團的火箭雨可能會肆無忌憚的射過來,城牆上人越多,傷亡也就越大,還不如提前把他們都撤下去。
而他引爆手雷,也不需要那麽多人在場。
等到安排妥當,柳驚鴻跟荊哲才一起往城牆上走去。
來到城牆之上,看到眼前的場景,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無比震撼。
城牆以西的廣袤草原上, 此刻嗚嗚泱泱一片黑色鎧甲,犛牛連著犛牛,騎兵連著騎兵,從城門外一直往西綿延了很長一段距離。
整個陣列前方有五分之一的范圍都位於荊哲派人埋放巨型手雷的土地上,上面鋪著一層薄薄的茅草,並未引起注意。
而位於陣列最前面,一字排開,分別是十位千將,站在最當中靠前的便是荊哲的老熟人查爾木,身子完全處在爆炸覆蓋區以內。
比起幾天之前,查爾木的模樣略有變化,整個人鼻青臉腫的,好像剛被人打過,而且下手還很重的樣子。
“查爾木大王,這才幾天不見,你的風采更勝往昔呀!怎麽沒回喀甸登基,又跑回梁州來了?”
荊哲站在城牆上,笑嘻嘻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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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能會再寫一寫五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