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上清黃庭第二百六十五章前夕
“小巴蒂·克勞奇,”
提起他,鄧布利多語氣唏噓又凝重,身板也微微挺直了些許,不像剛才那般放松,似還有些怒意,但這怒意既不是對胡修吾,也不是對小巴蒂的。
鄧布利多喘了一口氣,才平靜的說道:“昨夜,穆迪教授發現了一個黑巫師鑽入德姆斯特朗的魔法船中,”
胡修吾咧了咧嘴角,無聲的笑了一下,這就是霍格沃茲對昨夜的事,所出的官方版本的解釋了。
不過,能讓鄧布利多的表情管理失控片刻,顯然是被某人某事氣的不輕。
鄧布利多權當沒看見胡修吾的表情,控制好的情緒後,不緊不慢的向下說道:“穆迪教授,為了擔心出現危險緊隨其後,並將其擒獲,並發現那人竟然是小巴蒂克勞奇。”
“只是,昨夜當我領著教授們壓製住厲火後,便將此事告訴了魔法部的部長福吉。”
說完,鄧布利多頓了頓,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是瞞不住人的,等出了密室,胡修吾隨便就能打聽到。
再說了,鄧布利多心頭也有火,要不是還要臉面,不想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英倫魔法界肮髒的一面,他早就對胡修吾和盤托出了,何必還要猶豫一下。
“只是,小巴蒂·克勞奇屍骨無存,福吉部長不相信,潛入霍格沃茲的黑巫師是小巴蒂·克勞奇。”
其實,這話還是委婉了,福吉何止是不相信那人是小巴蒂·克勞奇,他甚至認為這是穆迪自導自演出來的,就是為了翻他的舊帳。
上次,小天狼星的事情還沒有完結,鄧布利多和福吉已經有了齟齬,這次又冒出了一個小巴蒂·克勞奇。
福吉:這是逃獄的問題嗎?這是在打我的臉,這是要奪權!
他甚至不願意聽取鄧布利多的建議,去阿茲卡班求證,前往小巴蒂克勞奇的墳墓一探究竟,就下了斷言說,此人絕不可能是小巴蒂·克勞奇。
就像是一隻鴕鳥,將頭埋進沙子裡,他沒看見,那就天下太平。
胡修吾聽懂了,但是沒有點透,鄧布利多可以埋怨英倫魔法部,但是他這個歐陸外的人不行,家裡人抱怨幾句可以,但外人可不能傻乎乎的跟著附和。
人家是恨鐵不成鋼,可不是真的嫌棄自己的家,外人若是附和反倒會引起反感。
胡修吾避開了這個問題,直接問道:“那究竟前夜的人到底是誰?”
他想要聽聽,鄧布利多的定論。
鄧布利多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是小巴蒂·克勞奇。”
這不僅僅是因為穆迪的發誓賭咒,自己看見的一定是小巴蒂·克勞奇,而不是他人喝下了複方湯劑冒充的小巴蒂。
更是因為,巴蒂·克勞奇在聽說了昨夜之事後,竟然暗中找到了鄧布利多,向他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小巴蒂·克勞奇的母親喝下複方湯劑,裝作小巴蒂的樣子,將他換了出來,自己則死在了阿茲卡班。
舔犢之情,母愛之偉大,溢於言表。
事後,巴蒂克勞奇雖然痛苦無奈,但又不能枉費了妻子的苦心,只能將小巴蒂·克勞奇鎖在家裡,讓家養小精靈看顧。
只是幾個月前小巴蒂·克勞奇不知被何人救走了。
鄧布利多沒有將巴蒂克勞奇的事情說出來,這有損巴蒂克勞奇的顏面,
伏地魔的陰影日漸逼近,隨時可能卷土重來,可此時魔法部部長卻懦弱無為,綏靖退縮,
這也讓鄧布利多思考,
有時候,也該有個新選擇了。
是不是一個強硬的魔法部長更加能帶領巫師,
應對伏地魔。······
胡修吾挑選了一半的蛇怪骸骨後,鄧布利多將這些骸骨連同三屍針收入施加了無痕伸展咒的包囊中,並在包裹內附上了一封胡修吾手繪的設計圖,隨著小布包讓貓頭鷹送往浪漫之都。
隨即,鄧布利多返回了校長室,他還要和尼可·勒梅交流,
和鄧布利多忙活了一個上午,胡修吾也沒心思再上課了,便回到了房間,卻見張靈玉正在修煉金光咒。
《控衛在此》
不過他沒在修煉壯大金光,而是在探索著金光的用途,
若擱在平時張之維早就斥責他不務正業了,但形勢不同,經過胡修吾的提點,張靈玉悟出了金蛋的正確的使用方法,在水中聽見了金蛋內隱藏的人魚的歌謠,猜到了第二項比賽的內容。
深入黑湖,尋找自己的寶貝,且限時一個小時。
但張靈玉頂多能閉氣二十分鍾,閉氣一個小時,還要在黑湖中尋找一件未知的物品,劇烈運動更會消耗氧氣,
顯然不是他所能做到的,所以便只能用法術進行輔助,其他體魄不如他的勇士更是要如此。
在去黑湖實地探查時,張靈玉還發現了其他勇士的身影,都是在練習游泳,熟悉黑湖底的情況,了解湖底動植物的分布。
他和哈利找出金蛋的秘密時間太晚,距離第二場比賽僅剩下三天時間了,沒時間浪費熟悉賽場上了,哈利那邊還在想辦法,要如何在黑湖下生存一個小時。
不過,幸好張靈玉的修為要高出其他勇士一大截,他熟練法術的速度更快。
他將金光凝結成薄薄的一層,隻罩在自己的頭上,金光雖薄,卻密不透風,水潑不進,也唯有如此方才能為他聚攏空氣,提供氧氣。
有金光罩為他聚攏這一小方空氣,再結合他自身的體質,在水下支撐一個小時綽綽有余的。
張之維微微點頭:“不錯,只要你修為提上去了,這些簡單的小術,你也就信手拈來,靈玉你要記著,萬般法術都在修己,修心,切不可因小失大。”
說完,張之維又扭頭看向胡修吾:
“我雖然沒有修煉過黃庭經,當年卻也和幾個上清修煉《黃庭經》的師兄弟切磋過,他們雖然沒有你點化的黃庭身神多,卻也能施展出些許黃庭經的奧秘。”
“人身奧秘,博大精深,所以上清的前輩才製造出身神來輔左自己,但你要記住,你才是自己身體的主宰,做昏君也好,賢君也罷,切不可丟了君位,成為身體的俘虜。”
張之維耳提面命,諄諄教導,胡修吾自然心領,心悅誠服,拱手作揖:“是。”
張靈玉比賽在即,胡修吾不想打擾張靈玉修煉,便去了幽靜的禁林習練劍法,若是尼可·勒梅,能照著他的想法改造三屍針,胡修吾這邊也要有相應的本領,來駕馭新的法器。
禁林內,有劍聲如龍,長風襲月。
這樣平靜的生活過了兩天,在夜月升起後,胡修吾帶著一身的熱氣從禁林中出來,準備返回城堡,在洗個澡好放松放松。
扭動著脖子,回想著剛才劍術上的收獲,一道紅光悄然從胡修吾背後左側襲向他。
胡修吾頭也沒回,擺手打在紅光上,手中金光浮現,將這道紅光打散。
就連穆迪都沒有能成功偷襲胡修吾,就這種強度不夠的法咒,就更別想對付他。
將紅光打散成一團煙火後,胡修吾身影如清晨的霧氣,緩緩消散,如一道清冷的月光,奔襲向襲擊他的人。
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帶著殺氣的劍鋒就已然抵在了他的心口。
這個陌生的襲擊者臉上留下冷汗,可卻也不敢伸手去擦,怕引起胡修吾的反應,只能高舉雙手,丟下了魔杖:
“別,別緊張,誤會,都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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