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還要從王望湖的嘴裡得到曾子傑的線索,所以胡修吾這次並沒有使用折桂,只是找了一根普通的竹劍,天翔龍閃上用的也是清虛斬的竅門,讓此次天翔龍閃的劍炁厚重雄渾。
沒有了以往斬天斷河的銳利鋒芒畢露,劍炁敦實厚重的如同一柄八百斤重的鎏金錘,裹挾著怒風和千鈞之力,狠狠的砸向王望湖。
明明是以力以勢壓人的劍招,卻叫做清虛斬。就是提醒修行者,先舉輕若重,繼而舉重若輕,最後返璞歸真,輕重如意,舞大錘如舞細針。
如現在胡修吾這般,手中的竹劍分明劍炁如龍,可在他手中又如同輕飄飄的竹劍,穩穩的從林暉頭上劃過,劍壓讓他的碎發和衣服緊緊的貼這皮膚,但卻沒有傷到他分毫。
這根普通的竹劍,在望湖眼中卻如同打算躍龍門的鯉龍,劍鋒好似鯉龍那猙獰頭角,帶著昂揚不屈的鬥志,撞向了自己。
為求生,而尋死。
王望湖為這劍意所吸引,他的理念和這劍意不謀而合,要不是這場合不對,他真想好好認識嬰喜愛這個劍客。
雖然心中對著劍意讚歎不已,但王望湖沒有忘記他是自己的敵人,仍然戒備的雙手交叉護在身前,還調動著身上的炁聚集在雙手和胸前,身上依然浮現出半透明狀的瑞獅,瑞獅的大頭顱將他的上半身籠罩其中增加自身的防禦力,減輕傷勢。
縱使王望湖已經十分重視,將自己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可在被竹劍擊中的那一刻,依舊感覺自己好似被一輛大卡車正面撞擊。
瑞獅的大頭隻支撐了一個呼吸,便被擊碎成原始的炁,然後王望湖就感覺不到了雙臂的存在,胸前的肋骨也好似斷成了九節鞭,胸膛都凹了進去,就連肚子也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絞痛,就像是腸子被胡修吾拽了出來,像擰毛巾一樣來回擰動後又塞了回去。
被胡修吾那如霸下一樣沉重的劍勢砸中的王震球,如同被球棒擊打出去的棒球一樣,拋飛出去,眼看著就要撞上車箱壁的時候,卻被一旁的哪都通員工們聯手給擋住了,不然就公交這一層薄薄的鐵皮,
這些人不是為了幫助胡修吾製服王望湖的,他們是負責將事情壓下去的。
雖然沒讓王望湖撞上車子,但車內大多數人員突如其來的聚集用力,還是讓重心傾斜的公交車猛然向右傾斜後,才又跌了回來,
車胎和柏油路撞擊,發出了哐當一聲巨響,好似汽車回火了一般,引得外面的人都驚奇的駐足圍觀,甚至還有膽子大的,竟然還敢湊近想要仔細看看,這輛公交到底出了什麽事。
這玩應真沒看過,快讓我好好看看。
“開車吧!”
林暉拍著車廂壁,對著司機喊道。
呲!
車門發出一陣蒸汽噴射的聲音後,在液壓的驅動下緩緩關閉,
司機澹定的點火踩油門,轉方向盤,調頭駛離火車站,而車上的人也都沒閑著,有人翻出醫療包穩定王望湖的傷勢,有人為他銬上手銬,刺入閉元針,還有人給他注入麻藥,省的他半道折騰。
等到確定王望湖已經昏迷,修為也盡數被封後,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就將他牢牢的固定在車道上躺好。
林暉摸去了額頭上,由於身體對危險致命劍炁的本能應激反應,從而被激出來的冷汗,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氣:“可算將這個老賊給抓住了。”
為了抓捕王望湖,哪都通可是進行了好一番的細致快速的謀劃,雖然在二壯的幫助下,他們摸清了王望湖的行蹤,但是礙於他周邊的群眾,遲遲沒有行動。
一方面擔心傷到了無辜的路人,另一方面也是對他桑木遁的忌憚,要是被其利用人群拖延時間,再次遁走後。
再想要抓有了警惕的王望湖,可就更不容易了。
必須要一擊必殺,瞬間將其捉拿,不讓其有反應的時間。
為此,在王望湖等待公交時,早就在他四周監視的哪都通當機立斷,先由公司的司機,提前一站替換掉了公交的司機,接著每過一站都悄悄的混上來幾個哪都通的便衣,同時也讓兄弟部門進行配合,在最後幾站時,將普通民眾的都遣散掉了。
慢慢的車上的普通民眾都下去後,車內的形勢就變成了。
哪都通,哪都通,哪都通,
哪都通,王望湖,哪都通,
哪都通,哪都通,哪都通。
接著便由胡修吾進行最後一擊,他的瞬間爆發力在華南哪都通內部無人能及,所以由他負責最後製服王望湖的任務。
但由於胡修吾和王望湖見過,所以胡修吾並沒有上車,而是提前趕到了火車站,等候王望湖的到來,好給他最後一擊。
公交朝著華南哪都通的方向駛去,胡修吾也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掏出了廖忠給他配的手機。
“怎麽樣,怎麽樣?成功了嗎?”
二壯迫不及待的用手機問著胡修吾,這邊的戰況。
現在的公交上還沒有安裝攝像頭,車廂內又被哪都通清場了,所以二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胡修吾打著字和二壯聊著天:“當然,已經解決了,這次還要多虧了你。”
“嘿嘿,哪裡,哪裡。(〃'▽'〃)”
由於時間很緊,胡修吾一直沒有空閑和二壯好好聊一聊,現在正好有空,他有個問題問二壯:
“對了,上次我和大哥回四九城時,就是你給我們發的感謝短信嗎?”
叮,
二壯秒回:“是呀,因為你們幫我報了仇,幫我父親將那個武田給捉住了,了解了我父親的一個心結。”
“你不知道,俺們東北這嘎達男的都有很嚴重的大男子主義,認為保護女人是男人應該承擔的義務,要是有男的見到女的乾活卻站在一旁不幫忙,會讓人說閑話的。”
“我父親更是個典型的東北大老爺們,所以他一直對沒能保護好我耿耿於懷,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所以這件事對我父親很重要,我肯定要謝謝你,可惜我不能和你見面,不然我一定會當面和你說一聲謝謝的。”
“不光是你,就連於白猿爺爺,還有關石花奶奶我也都發了感謝信。”
“再來一邊,(。 )?非常感謝。”
俏皮的顏文字,彰顯出了二壯的幽默感,這樣的一個小姑娘橫遭禍事,竟然還能保持如此樂觀的心情,真的殊為不易。
至少,胡修吾對她的心境很是佩服。
二壯倒是很灑脫,還問起了胡修吾和陳朵:“對了,對了,我也有問題要問你,你是不是在和那個叫陳朵的小姐姐談戀愛呀。”
果然,小姑娘的關注點永遠都是在戀愛關系上,什麽時政要事,哪有磕CP來的香。
“應該是妹妹,我們兩個都比你小才對,”胡修吾糾正了二壯口中的錯誤,然後大方的承認了。
“算是吧,我打算等高中畢業之後再挑明。”
“啊啊,這就是早戀嗎??( ω )?。”二壯表達了自己震驚和羨慕,要是能摘掉呼吸機,她也會露出甜膩膩的姨母笑。
“真好,我也想要嘗試和人戀愛是什麽滋味。”
“只是會有人喜歡一個,沒辦法觸摸的人嗎?”
二壯難得一見的表達出了失落的情緒。
“會的,一定會有機會的,你性格這麽好,一定會有男孩喜歡你的,到時候你父親,也會像廖叔一樣,對那個男孩各種看不順眼。”
“嘻嘻,這點我相信,我姐姐大壯高中時候的同桌就曾經被我老爹撞見,送我姐姐回家,然後被他嚇的,從此再也不敢從我家附近走過。”
對二壯來說,那點失落如清晨的露水,轉瞬間就被拋在了腦後,興致勃勃的和胡修吾聊起了她姐姐的趣事。
久違的,胡修吾不是訴說者,而成為一個耐心的傾聽者,二壯需要的不是他給提意見,而是需要一個能聊天,能交流的朋友。
沒來由的,胡修吾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要不要介紹朵兒給二壯認識,
身手敏捷卻訥言清冷、身手高超的異人少女,和不良於行卻活潑開朗的網絡少女,兩人倒是意外的合拍。
呵,誰說男的就不磕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