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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走就走,陪女兒事大。
當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公私廖忠還是分的清楚的,他們這次行動的最大目的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些清尾工作了。
廖忠完全放心交給自己的副手去做,順便還將一旁看熱鬧,表現的很清閑的胡八一抓了壯丁,且囑咐副手,不用勉強的,安排給胡八一的活計多多益善,
還美其名曰這是鍛煉新人,給新人學習的機會,不然怎麽順利從哪都通畢業。
橫遭無妄之災的胡八一:???
我進哪都通還不到一年,你就想讓我畢業?
又盯了胡修吾半天,廖忠才輕哼了一聲,轉身走掉,勉強守住了自己的底線,沒有用未到十八歲的童工。
廖忠將公務都處理好後,便找了一輛車拉著等了他有一會的陳朵,直接駛向這裡最近的一個集市。
說是集市,其實就是一個位臨昆侖山腳的一個小鎮子,本來是個很貧窮的小鎮子,只有附近的牧民會過來交換物資。
但隨著經濟複蘇,大家手裡的閑錢多了,加上青藏鐵路的全面建成,來雪原這個自古以來就很神秘的地方旅遊的人也就越來越多,這個小鎮子背靠傳說眾多的昆侖山,也因此吃到了旅遊業興起的紅利,變得熱鬧起來。
本來這個鎮子上上只有些小店,買些五金工具,馬鞍,小農用電器。
但隨著來欣賞昆侖山的遊客,還有來挑戰昆侖山的登山愛好者越來越多,也就多了些專門買特產的店。
什麽耗牛肉干,奶乾,還有特色藏衣,服飾店到處都是,甚至還有各種登山用品專賣店,還有人專門充當向導,帶領遊客到昆侖山腳轉一圈。
廖忠將車停好,拉著陳朵開始從頭逛集市,
他們兩個到時,已經是下午二點了,集市最熱鬧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了,不少人都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雪原實在是太大了,一個縣的面積很可能和又其他省的地級市一樣大,來回一趟實在耗時耗力。
並且如今在雪原夜間出行,仍舊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但凡出一點意外,四周空曠寂寥,荒無人煙的,很難得到救援。
所以現在鎮子上的集市上,也就剩下一些就住在鎮上酒店裡的遊客還和些登山客,還能悠閑逛著集市,挑選些特產和裝備。
站在喧囂稍稍降溫的集市入口,廖忠衝著集市大手一揮,如同溺愛女兒的老父親一樣:
“看中什麽了,隨便買,今天我買單!”
話說的豪氣十足,但不免存了些和胡修吾鬥氣的心思,誰讓胡修吾送了陳朵一塊意義不同的玉墜呢。
兩人就這樣乾巴巴的走在集市的街道上,誰也沒有先開口,為了逛街而逛街,氣氛有些尷尬,陳朵不善言談,廖忠又不知道該和陳朵說些什麽。
廖忠就像是忙於工作的父親,猛然有了休息的功夫,卻驚愕的發現女兒不知何時已亭亭玉立,不再是那個纏著自己的小姑娘了,想要和她親近,卻又不知她現在究竟喜歡什麽。
就在廖忠在心中糾結著該怎樣挑起一個陳朵感興趣的話題時,原本跟在他身邊的。陳朵忽然停下了腳步,鼻尖抽動,循著空氣中的味道,拐了個彎,進了一家買奶製品和牛肉干的店鋪。
店鋪內剛剛烤出來的肉鋪還保持著軟糯,店裡面彌漫著誘人的肉香。還有一個一人多高的烤爐正在工作,
店鋪的店員看見陳朵進來後,很熱情的招呼著她,但等到廖忠跟著陳朵進來後,
望著身材高大,
滿臉刀疤的廖忠,這個店裡的小店員直接被嚇了一挑,害怕的用藏語喊來了店鋪的老板,一位五大叁粗,圍著白色圍裙,手裡還提著一把切肉刀的藏族漢子,掀開後廚的門簾,風風火火的從後廚闖了出來。
場面一度很是溷亂,幸好店鋪的老板和店員都會漢語,經過一番解釋,店鋪老板才終於明白是誤會了,都是廖忠那張凶神惡煞,去火車站都會被查身份證的臉惹的禍。
老板將刀默默放下,拉著店員尷尬向廖忠表示歉意,為表歉意,今天店裡的東西都給他打九折。
廖忠大度的表示不礙事:“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我都習慣了。”
藏在老板身後的小店員下意識的點點頭,認同了廖忠的觀點。
聞著店鋪內濃鬱的肉香,廖忠品嘗了一小塊店鋪老板遞過來的試吃品,隨口問道:“朵兒,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這種東西了。”
要知道自陳朵有了自己的想法後,她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多強烈的口腹之欲,給什麽吃什麽,學著廖忠的動作姿態,甚至還想學他抽煙。
想起陳朵那時候,學著他的動作使用筷子的可愛模樣,廖忠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溫馨微笑,但陳朵下一句話,直接將他的好心情給打了下去。
陳朵說道:“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但是修吾喜歡這些零食,在龜茲時他一直和我念叨著四九城的羊肉。”
“不知道他喜歡什麽口味的,等我用雙魚問問他。”
廖忠捂住自己的胸口,覺得心臟有些痛,同時在心底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多嘴,問什麽問題。
店鋪老板雖然不知道‘修吾’是誰,但看廖忠那臭臭的臉色,就能明白是廖忠的小棉襖漏風了,憐憫的拍了拍廖忠的肩膀,用有些口音的漢話笑道:
“哈哈,女兒有了心上人,我懂那心情,恨不得用馬鞭子抽那個小子。”
廖忠沒有糾正老板的話,只是歎了一口氣:“女兒大了,不好管。”
另一邊,陳朵一邊和胡修吾交流,一邊挑選著牛肉干的口味,
而由於不打不相識,廖忠正在和店老板閑聊,
老板向廖忠傳授經驗,和廖忠吹噓著他當年如何用高超的箭術,來嚇跑那些騷擾他女兒的小年輕,還當著他的準女婿的面,按倒一頭牛犢,好讓他知道欺負他女兒的下場。
老板越聊越起勁,完全沒發現廖忠越來越僵硬的臉。
兄弟,你這個辦法很好,可惜有一個小問題,我打不過胡修吾,
廖忠在心裡無奈的想到。
他已經能預料到,他嚇唬胡修吾時,胡修吾用人畜無害的表情,反手劈開大地,反威脅他的情形。
廖忠心頭無奈,低頭就看見了不知道何時來到他旁邊的陳朵,打斷了老板的話,開口問陳朵:“朵兒,東西都買完了嗎?”
陳朵小小的點了點頭,舉起了手中兩個裝的滿滿的牛皮袋。
“那我們走吧,老哥,以後有機會再聊。”
等出了店鋪,陳朵主動將手遞給廖忠,廖忠困惑的說道:
“你這是幹什麽。”
陳朵舉著手,仰頭對廖忠說道:“我看街上的父親和女兒都是這樣出來逛街的。 ”
廖忠神情一怔:“你,叫我什麽?”
陳朵繼續說著:“是你把我帶到這個人間的,就像是父親一樣不是嗎?我知道廖叔為我付出了很多,我一直都知道的。”
“上次任務,隔離服破損,我將蠱毒壓製下來,不是因為擔心他人受到傷害,我只是擔心廖叔你受到傷害。”
“我不是石頭,我也有感情,我知道誰對我好,所以廖叔和修吾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我想要的並不是和廖叔你一起逛街,而是你能認可我的選擇。”
一番話,說的廖忠心頭堵堵的,他才驚愕的發現,不管陳朵的力量有多強大,多特別,她終究還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小女生。
她不是藥仙會無知無覺的蠱身聖童,她是那個廖忠親眼目睹,發出了人生第一聲啼哭,被他帶到人間的小女孩,陳朵。
廖忠用左手乾摸了一把臉,不像讓陳朵見到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接著拉住陳朵的手,就像是拽住了他無比珍視的明珠:
“我以前一直覺得我將你帶到了這個不好不壞的人間,卻沒能讓人如正常人一樣生活,是我的過錯,所以我一直想要保護你。”
“但卻忽視了你自己的感受,你放心吧,朵兒,我以後會尊重你的選擇。”
倆人手拉著手,就像是一對真正的父女,女兒向父親抱怨他不懂自己,蹩腳的父親向著女兒解釋著自己對她的愛護。
兩人在雪原街頭,享受著難得的溫情時刻,
“對了,朵兒,你脖子上的那個玉墜有點難看,我給你買一條新的,更好看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