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
葉天池睡了一整日,還算香甜,起碼睡著的時候不是給綁著的。
當他醒來,發現枕邊人不見了。
葉天池打了個哈欠,然後摸了摸自個兒身上。
綁得可真緊。
葉天池咧了咧嘴,心情有些複雜。
那妮子是爽了,可他未必。
當葉天池下床時,他立刻扶住了腰子,深吸一口氣。
娘的,真是要命。
不行不行,他需要補補腰子。
在葉天池扶著牆走出屋子之後,便看到了一抹倩影正立在湖邊。
看到對方的背影,葉天池不禁想起對方那有些瘋狂的模樣,他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這女人和小時候真的是兩個樣子。
葉天池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傷口,立刻拿出了一條黑色的圍脖給自己掛上。
這乃是許多年前他自己織的,那時候還需要禦寒。而今拿出它並非禦寒,而是遮掩傷口以免尷尬。
好在天氣轉涼,戴著也不妨事。
葉天池來到了方瑤的身邊,問道:“不多休息休息?”
聞言,方瑤則是看了他一眼,輕笑道:“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才是,大師兄起得這麽早,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了。”
你麻麻的。
葉天池一咬牙就想上去給這人扛屋裡整治一番,可剛想動身就腰上一疼,立刻捂了捂。
算了,先饒她一回,下次一定。
這妮子怎麽如今這般強勢。
不過他並不討厭。
兩人在湖邊賞景許久。
方瑤說道:“大師兄,今晚可否一起對酒賞月?”
“嗯好。”
葉天池應了一聲。
方瑤聽到葉天池在咀嚼的聲音,便偏過頭看向了後者。
“大師兄,你在吃什麽?”
“...豆子。”
此乃謊言,他在嗑藥養腎。
方瑤隱約間瞧出了那豆子是什麽,便笑道:“也給我來一顆。”
葉天池“呵”了一聲。
方瑤勾唇,風情萬種地睨了他一眼,而後扭著腰肢轉身走去。
“......”
這是羞辱。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葉天池摸了一把“豆子”塞進嘴裡。
待他養精蓄銳,必定要扳回一城!
二人移步至涼亭中,方瑤將那鶴毛大衣取出披在了身上,她就坐在那裡,安靜的像是一株綻開的花朵,隨風搖曳。
“大師兄,有件事想與你講。”
葉天池看向她,道:“你說。”
“大師兄厭惡魔道。”
“不錯。”
問這個作甚?
葉天池有些疑惑。
於是方瑤問道:“若是我告訴大師兄,我修煉了魔功,大師兄可會棄我不顧?”
葉天池一怔,沒想到她會提出這麽一個假設。
“你又未修煉魔功,何必問這個糊塗問題?”
他有些無奈。
方瑤並未言語,只是她的氣質忽然變得陰冷,身後忽然升起一輪漆黑的彎月,一股充滿魔性的靈力悄然浮現。
見到這一幕,葉天池也是眼角一跳。
魔氣。
“你怎麽...”
“如大師兄所見,我修煉了魔功。”
在經歷了這一天兩夜的事情後,方瑤也有底氣選擇坦白一些事情。
兩人目光相對,氛圍倒是顯得平靜。
葉天池問道:“總有理由吧。
” 方瑤點頭,道:“一些不可抗力的原因。”
聞言,葉天池沉默片刻,最後點頭道:“看來你也是蠻辛苦的這些年。”
既然對方選擇隱瞞一些事情,那他便也不再追問了。
總要給足空間。
方瑤神色溫柔,她道:“大師兄,時機一到,我會全部坦白。”
葉天池笑道:“按你的節奏來。”
這麽一講,他覺得自己又攻起來了。
話說回來,這妮子如今也變雞賊了,她定是因為心中忐忑,所以才放到現在才說起這事。
方瑤眼神變得愈發玩味,她起身走了過來,纖長的雙腿一邁便跨坐在了葉天池的身上,雙臂環住後者的脖頸。
葉天池一咬牙,還想反駁,但對方的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寶貝腎。
“???”
她的手指撓了撓,像隻小貓,撓到葉天池的心坎上了,但奈何現在是有心無力。
“你、你會後悔的。”
等著,不出三日...
這時方瑤輕笑道:“大師兄,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葉天池對著她的眼睛,道:“說說看。”
“我遇到一些麻煩,我處理起來不容易,所以想請大師兄出手。 ”
方瑤眸光閃爍,道:“魔道中有一方勢力,名為七殺道,我想請大師兄幫我威懾其中的一位武尊。”
葉天池笑道:“威懾?”
方瑤輕靠在他的肩上:“若非情況複雜,我一人難以處理,也不想因此麻煩大師兄,所以想盡量不讓大師兄難辦。”
葉天池啞然失笑,知道她本意上還是希望他能夠處理掉敵人的。
這點小心機,還真是...
“你修煉了魔功這事,唐秋雨可知道?”
“知道。”
如今唐秋雨都成了人形檢驗器了。
不過既然唐秋雨也知道,想必情況也不會複雜到哪去,況且方瑤如今乃是天武院的明月殿主,修煉了魔功想必也是有難言之隱。
“我幫你。”
“多謝大師兄。”
方瑤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葉天池無奈道:“與我便無需這麽客氣了,即便是...在這之前,你若有需要,我也會幫忙。”
他對師弟師妹的容忍度可是極高的。
在落陽宗的那些壓抑的歲月裡,這幾個年輕人就是他的精神食糧。
“大師兄,多年未見,你真是變...”
“變什麽?”
葉天池有些好奇。
只見眼前伊人眼中有著戲謔,她勾唇一笑。
“變受了許多呢。”
葉天池想振作起來,可在感受到腰部的空虛後,他卻只能硬著頭皮反駁了一句。
“老子是攻。”
女子聞言一笑:“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