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兒……”
　　薑無憂抬起頭，她強裝微笑的表情，在燈影下有些落寞。
　　“怎麽了姐姐?”
　　“霄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何雲霄心裡一顫，薑姐姐這副表情，讓他心裡心疼得緊。
　　姐姐別怕，一切交給你的霄兒來做就好。
　　面上，何雲霄卻笑道:“姐姐在說什麽?我知道什麽呀?姐姐別說了，來收一波‘利息’。”
　　何雲霄低頭，極其小心溫柔地含住薑姐姐的唇瓣……
　　這次他不再猴急，而是非常顧及薑無憂的感受。
　　何雲霄知道，其實不管是薑姐姐，還是杜妹妹，還是梓弱老婆，在佔便宜這方面，一直都是她們遷就自己的。尤其像杜音韻和范梓弱這種禁欲類的女主。
　　她們在沒被開發之前，是沒有這方面的欲望的，現階段這些小打小鬧，全是為了自己舒服，她們才會各種配合。
　　這一次，何雲霄打算一反常態，服務服務薑姐姐，讓她也體驗一把親吻的快樂。
　　原來的親吻都是甜的，現在，動作很溫柔的何雲霄卻嘗到了一絲鹹味。
　　唇分，睜眼，薑無憂哭了。
　　淚水從她的眼角流到嘴邊，所以才是鹹的。
　　“姐姐?”
　　何雲霄大概明白了。薑姐姐又不傻，她可能因為自己這次送她解藥，再結合下午帶南珠來看病，猜到自己發現她的身份了。
　　何雲霄沒說什麽，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隻好把薑姐姐扶到床邊坐著，靜靜地摟著她，幫她擦眼淚，等她哭完。
　　薑無憂的哭泣和她的性格一樣溫婉，哭起來安安靜靜，幾乎沒有聲音，不會像瀟瀟那樣打擾別人。
　　過了一會，薑無憂哭完了。
　　“姐姐好受些了嗎?”何雲霄輕聲問道。
　　“嗯。”薑無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霄兒，謝謝你。”
　　何雲霄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姐姐，你謝我什麽?倒是我要謝謝你，你看你又被我佔便宜，又要替我著想，給我準備夜宵，整理被褥。”
　　“霄兒，”薑無憂正色看著何雲霄，“雖然你已經知道了，但姐姐還沒有正式和你坦白過。”
　　何雲霄看著薑無憂剛剛哭過，還紅腫的眼睛，知道互相坦白身邊的這一刻，終於來臨了。不同於之前，害怕薑姐姐對燕國忠心時候的忐忑，此時，明白薑無憂心意的何雲霄，半分心慌都沒有。
　　“何雲霄，我薑無憂，真實的身份是燕皇特使，負責統領燕皇設在尹京的暗探網。”薑無憂心裡忐忑，但面色鄭重地說道。
　　何雲霄笑道:“你是誰?”
　　“我……我是薑無憂。”
　　何雲霄看著薑姐姐的眼睛，捧著她的俏臉。
　　“你是薑無憂就足夠了。”
　　“霄……唔……你先聽……唔唔……”
　　薑無憂知道，自己這暗探身份，事關齊燕兩國，可不是胡鬧的事情。所以當何雲霄又要收她“利息”的時候，她還以為何雲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連連推拒他。
　　但薑無憂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哪裡是九品武者何雲霄的對手。
　　何雲霄一旦真的想要了，她只能逆來順受，由他予奪。
　　初期反抗無果後，薑無憂就放棄了，轉而默默享受。
　　床被凹陷下去一個曼妙的人形，何雲霄用雙臂撐住上身，居高臨下地說:“姐姐，我太高興了。從我發現你暗探的身份開始，我就一直害怕。我怕你愛燕國勝過愛我。”
　　薑無憂俏臉粉紅，大口地喘著粗氣。
　　“霄……唔……”
　　……
　　何雲霄的胡鬧，等他徹底吃飽了，釋放了才算結束。
　　武慶侯府叢雲院的半夜，薑無憂紅唇微腫，坐在床邊。她的衣服也褶皺不堪，上衣的某處甚至都被暴力撕開了線。
　　薑無憂微紅著臉，在何雲霄親自給她打來的熱水中，洗手。
　　用混著香料的胰子來回洗了幾遍，直到把兩隻小白手洗得白白淨淨，香噴噴的，一點特侖蘇的影子都看不見了才算作罷。
　　齊國女子的保守，不止體現在“男女有別”上，還體現在實際姿勢的單一上。
　　即便是薑無憂這種受過女子書院教育的姑娘，都不太受得了除開正統體系以外的邪門歪道。像是杜妹妹那種吹奏樂器的行為，正常的齊國女子都做不到。更別說那些自尊心強的大家閨秀了。也就只有杜妹妹才心甘情願為她的公子伏低。
　　薑無憂知道，若不釋放釋放何雲霄的陽氣，今晚還不知道得折騰自己到什麽時候，左思右想之下，只能折中。
　　“姐姐。”
　　何雲霄特別興奮，抱著薑無憂往她懷裡蹭，衝著他的薑姐姐撒嬌。
　　“霄兒，你又做什麽?你還年輕，要懂得節製。”
　　“不是這個，姐姐我是看你願意主動坦白，所以特別開心。”
　　薑無憂心裡一緊，“霄兒，我之前一直為燕國做事。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
　　薑無憂看他答應的這麽快，卻不放心了。
　　“霄兒，我的意思是說，姐姐其實做了很多很多對不起齊國的事情。所以……你哪怕怪罪姐姐，恨姐姐都沒關系。甚至要抓姐姐，也可以。姐姐願意用這犯罪之身，為我家霄兒的日後鋪路……”
　　何雲霄聽到薑無憂這麽說，瞬間嚴肅起來。
　　“薑無憂，你就是這麽想我何雲霄的嗎?”
　　薑無憂見何雲霄如此，頓時慌了。“霄兒，我那時候還不認識你。要是提前知道會喜歡你的話，姐姐說什麽也不為燕國做事了。只是現在……事已至此，我……我只希望，你能別太恨我。”
　　“姐姐！我若恨你，怪你，還想方設法，你替製作這解藥做什麽?”
　　薑無憂忽然愣住。
　　“姐姐，我已經和孟清淺的心腹手下李清夢商量好，只要你願意供出幾個燕國暗探，咱們戴罪立功，我就能名正言順地保你性命。若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硬保你，替你去多殺幾個燕軍也一樣能戴罪立功。你住在侯府，爹爹就是武慶侯，手握十二萬精兵，誰動你就是在和武慶侯作對。要是孟清淺不放過你，大不了老子反了……”
　　薑無憂愣愣地聽著何雲霄的一條條計劃。
　　這些計劃極其詳盡，幾乎每種情況都有考慮，顯然是費盡心機才想清楚的。拋開個別實在離譜的計劃，大部分的計劃都非常靠譜，很現實，很實用。
　　“霄兒，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做了這些……”
　　何雲霄理所當然地說道:“姐姐，你就別操心這個了。我當初不是和你保證過嗎?姐姐來侯府，就是來享清福的。有什麽煩心事，交給你的相公來做就好了。有什麽不稱心的，也隻管說。”
　　此時此刻，薑無憂的一雙美目，已然被何雲霄的話語，吹成兩汪醉人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