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波若和駱永浩來的比較早,吃完後就提前離開了。
“你的兩個朋友都挺有意思的。”習瑤箐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道。
“是啊,我和金浩是發小,一起來的道院。”聽到習瑤箐的話,陳亦安笑著點頭應承著,“駱哥雖然是來海通市才認識的,但他人很好,和我兩很投緣。“
“看得出來,他兩也都停關系你。”習瑤箐由衷道,接著她又歪著頭,眼睛閃亮閃亮的看著他:“那我呢?你覺得我和你投緣麽?”
陳亦安看著她凝視著自己的那雙漆黑如寶石的眼睛,略一猶豫,點了點頭。
“嘻嘻,既然這樣,那咱們也算朋友了吧。”習瑤箐甜滋滋的衝他一笑說道。
接著不待他回答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既然是朋友,那我送的禮物你可不能不收哦。”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放到陳亦安的手心上。
陳亦安低頭看著手裡這枚銅錢,銅錢是用紅線綁著的,外圓內方,正中間刻著兩個小篆體字“化煞”,整個銅錢透著絲絲靈氣,一看就不是凡物。
“怎麽?不喜歡啊?“見陳亦安盯著手裡的這塊玉佩不說話,習瑤箐笑眯眯的說道。
陳亦安搖了搖頭,將銅錢遞還回去,正色道:“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什麽貴重不貴重的,就一枚化煞錢,你剛說我們也是朋友的。怎麽,別的朋友送的你收,我送的你不收?”習瑤箐撅起嘴,故作不滿道。
“不是……”
“不是就行,你別再推了,我最討厭男生婆婆媽媽。”習瑤箐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把他拿著銅錢的手又推了回去。“快戴起來。“
“好吧。“陳亦安見實在推辭不掉隻好將銅錢戴到脖子上。
“這才對嘛,好啦,你又多欠我一頓飯啦。”習瑤箐見他戴上這才滿意,接著她語氣倏地一變,認真道:“一定要小心。”隨即她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陳亦安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漸漸消失在拐角處的倩麗背影,久久不語。他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對自己這麽好,但能感覺的到,她對自己的關心,不僅僅是朋友的那種關心。
算了,多想無益,先好好練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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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東熟練地卷起外套的袖子,露出左臂彎內的四根留置針,它們沿著靜脈血管連成一排。
這兩天他已經被抽了十幾次血,兩隻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針孔。
護士又將針管連接上,暗紅的血順著細細的軟管流進管道,透明的針管慢慢被濃稠的鮮血填滿。
空氣中滿是消毒水的味道,但他聞到的卻只有金錢和希望的味道,那種感覺充實著他的身體,讓他有些眩暈。
“這些藥每天三次,每次一粒。吃完有什麽不舒服馬上聯系我們。”護士拔針後遞過一盒藥,冷冷地交代道:“有什麽症狀要記錄好,三個月內不能再吃別的藥,知道麽?”
他只是點頭卻未回答。
護士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略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朝後面喊道:“下一個。”
王仁東也沒在意,這一次是一款抗癌藥的二期測試,兩天時間,1000元營養補助到手,他很滿意。
醫院門口還是熙熙攘攘,人聲喧囂,王仁東背著他的舊背包,佝僂著身子默默地在人流中穿行。
來到醫院外的花壇邊蹲下,他從背後已經看不出原色的雙肩包裡掏出一打A4紙,
把最上面那張劃掉,又拿出一張,紙上寫的是“海通普天醫院招募臨床試驗志願者”。 他搖了搖頭,把這張放下,自己的狀態肯定通不過血液檢查。
又拿起一張“大夏護衛總醫院藥物實驗志願者招募”,還沒看就感覺鼻子裡一股熱流,他默默從口袋裡拿出一塊髒兮兮的布片按在鼻子上,然後繼續低頭看向那張A4紙。
那張紙被他的血染紅了,不過還看得清內容,試的是精神方面的藥物,要求是住院三天四晚,需煙檢,隨檢。
煙檢倒不是問題,他有很多辦法可以混過去,但住院三天四晚可不行,這中間肯定會檢查出來。
看來正規醫院現在沒什麽適合的單, 這是早有預料的,不過他經驗很豐富,還有別的辦法。
把手裡的的A4紙都重新裝進背包裡,他掏出手機,點亮屏幕,鎖屏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穿著小襯衣笑得非常燦爛。王仁東手指一遍遍摩挲屏幕上男孩的臉,目光充滿了溫柔和眷戀,繼而又慢慢變得堅定。
打開一個聊天軟件,找到一個試藥中介,那有對方給他發的一些“私單”。記下”私單”的地址後,他從包裡拿出兩個冷饅頭,一邊吃著一邊往公交站走去。
已是哺時。
接“私單”的醫院有些偏,王仁東下了公交車後走了跟著導航走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位置。
這家醫院的所在一棟老舊的樓房,有點像他住的城中村,電線雜亂在牆上纏繞著,大門鏽跡斑斑,一看就是常年無人問津的地方,沒有一點醫院的氛圍。
所幸還有個導醫台,不然他都以為來錯了地方。
導醫台後坐著一個身材高瘦,臉色發青的中年男人。聽明他的來意後,眼睛男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告訴了他位置。
從樓梯走上三樓,走廊長且窄,牆壁是一半白色一半綠色,油漆已經剝落得不像樣子,頂上每隔幾米有一盞的白熾燈,慘白色的燈光照著樓梯裡塗著綠漆的牆面,折射出怪異的斑駁。
王仁東心中泛起了些恐懼,這兒陰冷潮濕,似乎還能聞到一些腐朽的味道。他也去過很多小醫院和地下醫院試過藥,但這麽破敗的還是頭一次。樓裡一張靈符都沒有,晚上不怕出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