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李雲龍也從外面回來了。
這下好了,訓斥的人又多了一個,江德銘甚至能想象到李健李康兩兄弟在大人們的包圍下瑟瑟發抖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出去幫忙,孩子做錯了事,就該受點教訓,別像賈家那一家子,又或者像是何文慧兄妹那樣。
要江德銘以後的孩子長歪成像賈家跟何家那個樣子,江德銘估計會直接掐吧死拉倒,免得留在世上當禍害。
等到他做完飯出來的時候,李家兄弟已經被安排到角落罰站,李雲龍還拿著皮帶在旁邊訓話。
當然,他也就是嚇唬一下,並不會真的動手。
李雲龍年紀要比田雨大上不少,可以說是老來得子,還真沒怎麽打過兩個兒子。
反倒是田雨,動起來手來的時候,那叫一個狠啊!
“吃飯了,吃飯了!”江德銘招呼道。
李健跟李康見此,正要朝飯廳走去,李雲龍卻突然眼睛一瞪。
“等給我站住!還想吃飯?給我站在這好好反省!”
李健,李康頓時一個激靈,不敢再動。
江德銘看到這個情況,站起身就要過去勸解。
田雨立馬將他喊住,道:“德銘,這事你別管,這兩孩子的確該受點教訓。”
江德銘無奈,隻好苦笑著坐了下來。
就這樣,李家這兩倒霉催的小子,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江德銘他們吃完了飯。
吃過飯後,大概覺得氣消得差不多了,李雲龍叫過了兩個兒子,讓他兩幫著研墨。
這時候的對聯都是自己寫的,要是字不好,或者不會寫字的話,就只能花錢請人幫忙了。
李雲龍是個大老粗,字雖認得,但寫得跟狗爬似的。
江德銘鋼筆字還行,讓他寫毛筆字的話,也是抓瞎。
還好有田雨這個出身於書香門第的大小姐,那一手毛筆字寫得非常不錯。
一家六口湊在一次,裁紙的裁紙,研墨的研墨,寫完後還得晾幹才能貼。
忙著忙著,一晚上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江德銘坐著吉普車回到了京東。
白若雪的離職手續已經辦好了,不用再去戲劇學校,剛好可以讓她找江德銘那位師兄商量改造四合院的事。
從車上下來後,江德銘正想去檢查一下電磁爐的測試情況,韓春松就湊了過來。
“江工,剛才來了個神經病,一直吵著鬧著要見你,聽他的口音,好像是嶺南那邊的,正吵著鬧著要見你。”
江德銘聞言一愣,嶺南的?他好像沒有那邊的朋友,會是誰啊?
“我過去看看。”
韓春松點了點頭,跟在江德銘身後,一起來到了會議室。
剛進到裡邊,江德銘就看到了一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都不用看正面,他就已經認出了對方,頓時笑了起來。
“丁蟹!”
聽到熟悉的聲音,丁蟹轉過了身,當看到江德銘那張臉時,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嗚咽一聲,撲到江德銘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訴起來。
“江生,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送我回港城吧!”
此時的丁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哪還有之前在港城那橫行霸道的樣子啊。
江德銘看得是哭笑不得,他算了算時間,自己從港城回來也有一個多月了,就是說,丁蟹在苦窯裡待得時間也差不多。
至於哭成這樣嗎?
丁蟹要知道江德銘的想法,肯定會非常鄭重的告訴他,自己的表情一點都不誇張。
內地的坐牢可不比港城那邊,那是真的要勞動改造的。
白天做,晚上做,偶爾休息一會,還得圍在一起,講述自己反省了什麽。
丁蟹在剛進去的第三天,就已經受不了。
別看他天生神力,又還練過。
但如今這個時代坐牢的都是些什麽人?
不是土匪就是那些戰敗的將士,丁蟹不過是港城一個社團的小混混。
砍人他可能在行,但對上那些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
不是開玩笑,丁蟹對上他們,跟送菜沒什麽區別。
偏偏他又是那種三觀奇葩,喜歡惹是生非的,看他這模樣就知道,在裡邊肯定沒少被教訓。
江德銘搖了搖頭,他怎麽可能放丁蟹回去?
這不過才一個月,改造還沒完成,蹲苦窯只是開味小菜罷了。
只見他一臉和善的拍了拍丁蟹的肩膀,道:“老蟹啊,你真的想回港城嗎?”
丁蟹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我想!”
“不,你不想!”
江德銘打了個響指,身後的徐正立馬走上前。
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徐正點了點頭,隨後一把將丁蟹給拎了起來。
丁蟹大為驚恐,奮力的掙扎著。
徐正二話不說,給他來了幾下,丁蟹頓時就安靜了。
韓春松傻傻的看著這一幕,完全搞不懂情況。
江德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們出去等會吧。”
韓春松愣愣的點了點頭,跟著江德銘走了出去。
來到外邊,江德銘反手就把會議室的門關了起來。
不一會,裡邊就響起很有節奏的慘叫聲。
江德銘默默倒數著,一直數了六十下,才把門拉開。
此時的丁蟹鼻青臉腫的蹲在角落裡,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
江德銘那那惡魔般的聲音,再次傳到了他耳裡。
“怎麽樣,還想回去嗎?”
丁蟹眼神一陣變幻,最後咬了咬牙,道:“想!”
“很好!”江德銘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就怕丁蟹說不想。
隨後對著徐正豎起了兩根手指。
徐正心領神會的再次擼起了袖子,將丁蟹從角落拎了出來,又是一頓暴打。
這次江德銘沒有再離開,而是就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丁蟹被暴打。
兩分鍾的時間過去了。
都說打人不打臉,徐正卻是專門朝丁蟹的臉下手。
如今就算是丁蟹他媽過來,估計也認不出這是自己的兒子了。
將已經像是一灘爛泥的丁蟹丟在了地上,徐正走回了江德銘身後。
江德銘慢慢的走上前,蹲下身子,像丁蟹問道:“現在不想了吧?”
“不,不想了。”丁蟹含糊不清的說道。
江德銘點了點頭,道:“行,一會去收拾收拾,等晚點我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