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莊玉心那一臉忐忑的樣子,江德銘失笑著搖了搖頭,道:“既然已經答應過你,我就肯定會做到的,不過你不會就邀請了我一個人吧?其他同事呢?”
莊玉心這才松了口氣,咧嘴大笑道:“都已經通知過了,咱們部門裡的,除了值班的那幾位外,其他都去!”
“那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江德銘問道。
莊玉心揮了揮手道:“沒有,沒有,您人到就行。”
說到這裡,莊玉心突然停頓了一下,面帶糾結的說道:“就是陳組長那邊……”
江德銘搖了搖頭,道:“你不用預他的份了,他接下來這段時間會很忙。”
捅了那麽大的簍子,陳宇明別說保住現在的位置了,能完整的回來就已經是天大的運氣。
莊玉心聽了之後沒有再問,下午的時候,他親眼看到了陳宇明被兩個穿製服的人帶走。
雖然不清楚這裡邊到底什麽情況,但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就對了。
隨後,江德銘告別裡莊玉心,推著自行車離開了京東。
跨上車子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今晚還得去應付一場相親,不由有些頭疼,最難搞的,還是回去之後不知道該怎麽跟白若雪解釋。
就算自己真的沒有二心,但女人聽到自己對象跑去跟人相親,肯定也會生悶氣的。
歎了口氣後,江德銘騎著自行車往老畢所說的電影院騎去。
……
電影院外,文老師難得的換上了一身花布裙子。
她把玩著自己的麻花辮,心中有些忐忑。
先前姨媽說要給自己介紹對象的時候,她多少有些不情願。
總覺得自己年紀還小,用不著那麽急。
但在父母跟姐妹的輪番出動下,她最終還是屈服了。
就見一下,見完找個理由說不合適就是了。
文老師現在就祈禱著來的人千萬不要看上她。
等了半響之後,文老師依舊沒有見到符合條件的人出現,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電影院外的時間。
距離開場只剩下十來分鍾了,雖說她不是很想跟陌生人一起看電影,但第一次見面就遲到,心裡多少有點不高興。
距離電影院十來米外的地方,江德銘從自行車尾座跳了下來,對著好心給他搭順風車的哥們道了聲謝。
先前從京東出來的時候,騎不到一百米,他的自行車就爆胎了,臨時找了個修車鋪補胎,沒想人家的生意好的很,想要輪到他,起碼得再過上一個小時,那樣時間就來不及了。
沒辦法,江德銘只能在街上攔車,運氣不錯,遇到了上次在老莫有過交流的劉憶苦的哥們,把他送了過來,不然今天他就要失約了。
在人群中尋找了一陣後,江德銘總算找到了目標人物,當即快步的走了過去。
“您好,請問是文老師嗎?”
當聲音從身後傳來的時候,文老師回過了頭,隨即便被江德銘那張帥臉閃了一下。
文老師突然覺得自己對這門親事好像也不那麽抗拒了。
江德銘見這女人對著自己發呆,便又叫喚了她幾聲,這女人才回過神來。
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低著頭對江德銘說道:“您好,我是文麗。”
江德銘瞳孔為之一縮,不會那麽巧吧?
可看她的面容,還真跟某位演員有些相似,再聯想到正在自己手下工作的佟志,江德銘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我是江德銘,文老師,您看咱們是進去看電影,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啊?”
“看電影吧,票都買好了。”
“行,那咱們進去吧。”
電影票是老畢夫人準備好的,選得是當前時下比較熱門的一部電影,叫《冰山上的來客》。
進到電影院內,裡邊可以說是座無虛席,畢竟這年頭能供人選擇的電影並不多,一個電影院的影廳也就那幾個,有些甚至還在放幾年前的電影,作為為數不多的新電影之一,上座率還是蠻高的。
落座後,電影直接進入了播放階段。
江德銘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文麗,張了張嘴,想跟人家說清楚,但看人家正仔細認真的盯著熒幕,他又不好開口。
算了,等看完電影再說吧!
於是江德銘也跟著認真看起電影來。
殊不知他旁邊的文麗見他不再看自己,這才松了口氣。
從一開始,她就發現江德銘時不時就轉頭看她,這被文麗理所當然的認為江德銘是被她的相貌吸引了。
文麗對自己的長相還是很信任的,身邊就沒有缺少過追求者,上門說婚的人,都快能組成一個連了。
江德銘長得是好看,但她也不差啊!
咦,這麽一想,光看外貌的話,兩人還挺登對的。
黑暗中,文麗的臉色又紅了幾分,明明眼睛在盯著熒幕,腦子卻一直在胡思亂想。
一場電影的時間過去了,在片尾曲響起的時候,文麗驚愕的發現,她根本不知道這個電影講了什麽。
江德銘從座位上站了起身,對還在發愣的文麗說道:“電影結束了,咱們出去外面聊聊吧。”
“啊?好!”文麗愣愣的點了點頭後,連忙站起身,跟著江德銘往外走去。
臨近年關, 這天氣是越來越冷了。
江德銘搓了搓手,轉過頭看向文麗,卻發現她正好也在盯著自己,見他轉頭,還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這種姿態江德銘以前經常在白若雪身上看到,自然明白著這意味著什麽。
“文老師,有個事情,我想跟你說清楚。”
文麗低頭看著腳尖,以為這是江德銘要對她坦白自己的情況,相親流程不都是這樣嘛?
她心裡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如果江德銘的情況符合自己的要求,那或許真的可以處一下。
江德銘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但想到還在李家等自己的白若雪,終歸還是堅定下來。
他輕咳了兩聲,對文麗說道:“文老師,在說事情之前,我得先像你道個歉!”
聽到這話,文麗臉色一白,頓時抬起了頭,這台詞她很熟悉,以往拒絕人的時候,經常用這樣的開場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