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躍民三人對視一眼,均搖了搖頭,臉上一片茫然。
要是對未來有期盼的話,他們也不會在外面瞎混了,所謂的頑主都是因為不知道自己未來的路該怎麽走,只能終日在外面遊蕩,玩樂度日。
“你們總不能這麽一直稀裡糊塗的過下去,難道就不想做出點事給你們父母看?”江德銘問道。
“想,怎麽不想了?但我真不知道該做什麽。”鍾躍民苦笑著說道。
在大院三人組中,他是最理想主義的那個,不願循規蹈矩,隻想活得精彩,注定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安穩穩的生活。
倒是他旁邊的鄭桐撓了撓頭,道:“我想繼續上學來著,想要學更多的東西,不過現在想學也學不了了。”
三人中,唯一有著明確目標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袁軍,只聽他說道:“我想跟我爹一樣去軍隊,感覺只有當過兵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江德銘對此並不意外,袁軍的確是很適合走當兵這條路,而且這家夥發展起來,要比自己的兩個兄弟都快得多。
所以在這三人中,也是袁軍最好安排的,把他送去當兵也就完事了,接下來會發展成怎樣,全看他自己,加上他的背景,甚至都不用江德銘出手,袁軍家的老頭就能將他安排得妥妥掂掂的。
就是鄭桐跟鍾躍民有些難搞,尤其是鍾躍民這小子,就不是個安分的主,江德銘想了想後,或許該把兩人也丟去當兵,讓他們磨煉一下,反正都還年輕,就算以後不想在軍隊發展,退役後也能找新的路子。
“要不,你們報名去參軍吧!”江德銘看著三個小弟說道。
袁軍一下就意動了,這本來就是他的打算,而鍾躍民跟鄭桐則是有些猶豫。
“怎麽,覺得委屈啊?”
“江哥,也不是覺得委屈什麽的,就是覺得這條路不是我想要的。”鍾躍民道。
江德銘笑了:“那你知道你要什麽嗎?”
鍾躍民迷茫的搖了搖頭。
“那就對了,既然不知道的話,就在服役的時候好好想想,想清楚,總好過你在外面瞎胡混吧?”
見鍾躍民開始認真思索著自己的提議,江德銘又轉向鄭桐道:“鄭桐,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你想上大學的話,估計得等上很久,光憑你自己閉門造車的話,是學不出什麽,加上你家裡的條件不比躍民和袁軍,我給你的建議是先去服役幾年,以後你要是還想讀書的話,我可以想辦法把你送去港城那邊,你覺得怎樣?”
江德銘並不是在忽悠鄭桐,他現在雖然還沒這個能力,但等到京東真正運轉起來的話,他跟華潤公司的關系肯定也會加深,到時委托他們弄個港城大學的名額並不難。
按照鄭桐原本的軌跡,他會在恢復高考後考上大學,隨後在京大裡面當一名教授,後半輩子過得並不差,起碼他自個就很滿足。
江德銘不想他浪費中間的這十年,將鄭桐送出去深造,肯定比他在外面瞎胡混好得多,一個能在八十九十年代成為京大教授的人,他在學習方面的天賦不是一般的高。
鄭桐聽到江德銘的話,頓時心動了,他相信江德銘有這個能力,畢竟這位大哥乾得事他多少聽說過一些,都能去面見那位,沒點能力怎麽可能?
見到兩個兄弟都有了決定,鍾躍民也開始動搖了,是啊,這要一直在外面瞎胡混的話,什麽時候是個頭?
鍾躍民看著桀驁不馴,其實對父母挺孝順的,從劇中他去探望他爹時的表現就能看出,他也不想讓父母一陣擔心,但又不想被人說是靠父母的,年輕人有著自己的想法,自食其力的還,他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現在江德銘給了他個建議,或許他該好好考慮才對。
看著三個小弟認真的考慮著自己的提議,江德銘有些欣慰,該說的他都說了,至於三人聽還是不聽,他也沒什麽辦法,總不能牛不喝水前感歎吧?
江德銘沒去打擾鍾躍民三人想事情,不聲不響的跑步離開,要是他們想通了,做出了決定,那肯定會通知江德銘的。
回到李雲龍家的時候,李雲龍已經出門了,田雨也正準備去醫院上班,與她一起的還有白若雪,戲劇學院離田雨上班的醫院很緊,不過白若雪這班頂多再上幾個月,就得原地失業了。
剩下的安傑跟江德華也沒閑著,他們準備給李雲龍家的保姆吳姨出去逛逛京城,不然整天待在屋裡的話,等回去後肯定會被人笑話,這大老遠的來京城一趟,哪都沒去。
眼看著白若雪就要騎著自行車走人了,江德銘心中一動立馬湊了過去,一把拉住白若雪的尾座。
“等等!”
白若雪回過頭,不解的看著江德銘,問道:“幹嘛?”
“我那自行車壞了,你捎我一程唄,從這去我上班的地方老遠了。”江德銘道。
白若雪瞬間瞪大了眼睛,她出門的時候還看到江德銘的自行車好好的停在裡邊,還特意給他檢查了輪胎,就是怕他自行車出問題,上不了班。
結果這人竟然眼都不眨的信口胡掐。
“你騙誰呢,我剛才還檢查過你的自行車,哪有問題啊?”
“刹車,刹車壞掉了,這沒刹車多危險啊,還是說,你忍心看我步行去上班?”
“我忍心!”
“……”
見白若雪一臉堅定,江德銘乾脆耍起了無賴,一屁股坐到白若雪的自行車後座上,順手攬住了他的腰。
“你松手!”
“我不!”
面對無賴江德銘,白若雪很是無奈,以前怎麽不知道他還有這麽一面?
最終白若雪還是放棄了趕江德銘下車,因為再拖下去的話,她上班就要遲到了,只能蹬著自行車,載著江德銘往前。
“先跟你說好了,我沒空載你去你那單位,一會騎到學校門口,自行車給你,你自個上班去!”
“好咧!”江德銘笑嘻嘻的應道,攬著白若雪的手更緊了。
白若雪先是僵了一下,隨即很快就適應了。
不管是哪個時代,騎自行車一般都是男載女,在江德銘這卻反了過來,加上兩人的不俗的顏值,成了馬路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