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內容要是有業內人士看到的話,請輕噴,我找了一天的六十年代國內軋鋼機的技術,結果找了個寂寞,就只能硬上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拿上!”
進到倉庫後,江德銘毫不客氣的指揮著指揮著跟隨著他和張文峰一起過來的幾個工人幫忙。
從系統那獲得的知識裡,他知道再過幾年,就有幾個工人憑借著工廠的原有設備,改進了軋鋼機的油壓裝置,不但軋製出了極薄的帶鋼,在某些性能方面,甚至還超越當前時代,這世界同類產品的先進水平。
什麽叫牛批?這就是了。
聽起來好像是天方夜譚,但這個時候的人,的確做出了很多在外國看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反正那油壓裝置已經出問題了,江德銘想著乾脆在修複的同時加以改進,提前達到幾年後的那性能。
沒能力就算了,既然有這個能力,那自然得做到最好,為這個國家盡一份力。
當然,這個改造光靠江德銘一個人的話,想要完成,怕是得到猴年馬月去,得虧這這裡是人才濟濟的軋鋼廠。
像易中海這樣的八級工就有好幾個,江德銘借調一兩個的話,完全沒問題。
加上江德銘自己的動手能力也不差,在大夥的齊心合力下,天黑之前,總算將改進需要的零件都給做出來了,接下來就是裝上去試驗了。
本來按照張文峰的想法,是把機器修好就行,但聽到江德銘說能改進油壓裝置,扎出更薄的帶鋼,他心動了,但光憑他自己是沒法做主的,便跑去報告了楊廠長,楊廠長一聽,反正都壞了,也不差那一時半會,搞就是了。
“江同志,要不咱先去吃個飯,回來再繼續?我讓食堂那邊準備一下。”張文峰湊到江德銘身邊提議道。
從早上開始,大夥就一直在這忙碌,中午隨便吃了點食堂那邊送過來的饅頭,還是何雨柱親自送來的,他當時看到江德銘也在這的時候,表情很是驚訝,但也識趣的沒有說什麽。
江德銘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六點多了,等吃完飯再回來,肯定又要花費不少時間,於是他搖了搖頭,道:“張主任,你帶其他同志去吃吧,我想先把這個弄完。”
張文峰聞言一臉無奈的看著江德銘,你都不去的話,其他人怎麽好去?
但看著江德銘那嚴肅認真的樣子,張文峰隻好放棄了繼續再勸的想法。
有江德銘帶頭,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抱怨,畢竟人家一個剛從學校出來不久的學生娃都那麽主動,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再說了,這個時代大家夥都還窮,就算說京城這邊,能天天吃飽喝足的也不多。
加上張文峰為了提高大夥的積極性,提出一會結束後,食堂會給大家加餐,這樣一來,大家夥更是乾勁滿滿。
唯一有怨言的,或許就是廚師班了,本來早到下半年時間了,如今為了這事,不得不留下來,尤其是何雨柱,作為班長他更是想走都走不了,底下人的人還能借口有事請假。
就這樣,江德銘跟車間裡的人一直忙碌到晚上九點多,總算把改進過的油壓裝置弄好了。
江德銘摘下沾滿油汙的手套,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把汗,對著張主任說道:“張主任,你來下令試製吧,剛才已經檢查了好幾遍,應該不成問題”
本來就只是改進的地方就不算大,不然也沒法在那麽短的時間完成,江德銘現在當然自信得很。
張文峰聞言有點激動,這要真能做到像江德銘說的那樣,那他們第三軋鋼廠怕是要一躍超過其他兄弟場,成為整個京城軋鋼廠的標杆。
而他作為主管這個車間的,功勞簿上絕對少不了他的名字。
張文峰輕咳了兩聲,見大家都看過來後,環視了一圈,道:“那就開始吧!”
一聲令下,負責操縱設備的那位同志立馬打開了啟動開關。
嗡嗡嗡,機器運轉了一陣後,一片窄窄的帶鋼被軋製了出來。
車間內頓時歡呼起來,江德銘跟張文峰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不過這只是證明這台壓延機已經成功修複,並不是說江德銘改進的工藝也生效了,還得進行進一步的試驗才行。
江得銘對著操作員道:“同志,把數值調到極限。”
操作員同志有些猶豫,提議道:“要不還是一步步來吧?”
江得銘搖了搖頭,道:“不必,按我說的做就行。”
操作員隻好轉頭看向張文峰,見他點頭後,才咬牙講帶鋼數據調製到了極限,然後重新啟動了機器。
這下壓延機的動靜比起先前更大了, 車間內所有人的眼神都緊盯著出片口,連呼吸都不自覺的變小了。
一秒,兩秒,三秒……
當看到銀色的光澤出現在出片口的時候,江德銘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待一條完整的帶鋼被軋製出來後,接下來便是退火,之後還得經過軋製尺寸同步潤滑,上防鏽油,平整定尺,拋光才算是徹底完成。
但江德銘他們不需要等到全部完成,待退火完成後,便有人上前測量。
過了好一會,負責測量的人轉過頭對張文峰喊道:“張主任,厚薄度已經達到1.6MM,比我們先前2.0薄了0.4MM之多而且十分的勻稱。”
張文峰聞言激動了,連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真,真的?”
測量員用力的點了點頭,道:“我可以用我的資質擔保!”
張文峰沒有說話,而是親自上前檢察了一番,才確認軋製出來的帶鋼的確變薄了,這帶鋼的用途可是十分廣泛的,別的不說,想要造航母的話,必須得有先進的軋鋼技術才行,帶鋼在這其中十分的關鍵。
張文峰放下測量工具後,小跑到江德銘身前握著他的手,也不說話,就是用力的晃了晃,證明他心中十分的激動。
車間內其余的工人也開始歡呼起來,忘記了一天的勞累跟饑餓。
江德銘雖然感覺自己只是做了該做的事,但還是禁不住被眾人的情緒給感染了。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本來已經回家的楊廠長特意趕回了工廠,陪著江德銘吃了頓不知道是該算作晚餐還是宵夜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