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住處,江德銘的要求並不高,畢竟戰場上風餐露宿的日子都過來了,還有什麽不能接受?
加上現在這時代,大家的條件都不怎樣,找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差不多了。
在21世紀養成的嬌慣早就在戰場的那幾年被磨沒了。
這時候的人其實特別講究效率,尤其還是有大領導吩咐的情況下,上午剛跟領導談完話,下午的時候,江德銘的住處已經被安排好了。
距離江德銘要報道的地方挺近,走路的話,可能要個十來二十分鍾。
江德銘聽來人講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後,心裡挺滿意的,唯一的缺點就是裡邊不管是廁所還是洗澡間都是共用的,廚房也一樣。
你在自己的房間做飯不是不行,但一個弄不好就會被燃燒蜂窩煤產生的一氧化碳中毒,除非把門窗全部打開,但這樣一來的話,夏天太熱,冬天太冷。
所以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在屋裡外邊,屋內的終歸是少數。
趁著時間還早,過來通知江德銘的那位提議先帶江德銘過去那邊認認門,順帶給他介紹一些鄰居認識。
江德銘聽了後,想著自己反正也沒事做,便答應了下來。
於是便坐上這位叫做韓春松的自行車,前往給他安排的住處。
這年頭的京城還不像後來那樣,到處都是柏油路,很多都還是青磚鋪成的,而自行車後座又沒有墊子,一路坐下來,江德銘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要被顛散了。
“到了!”
當聽到韓春松說這話的時候,江德銘感覺如同聽見了天籟之音,立馬從自行車後座跳了下來。
還沒站穩,就聽到了一男中音。
“喲,小韓,你過來了啊!”
江德銘轉過頭,才看到一小老頭正背著手跟韓春松打招呼。
“之前不是跟您說過嗎,領導讓我給新來的他同志安排個住處,這附近也就剩你們這還有空房了,我這不帶著人過來認認門嘛!”韓春松說著轉向江德銘,道:“江同志,這位是這院子裡的易大爺,是紅星軋鋼廠的八級鉗工,平時院子裡有什麽鄰裡糾紛,都是由他幫著協調解決的。”
隨後又對易中海道:“易大爺,這位江德銘同志可是水木大學的高材生,您以後可得幫著多照顧下。”
易中海先前只知道院子裡要來新人,現在一聽江德銘竟然是水木大學的高材生,眼睛頓時亮了。
見易中海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江德銘心中萌翻白眼,先前看到這小老頭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眼熟,再一聽這名字。
妥了,定然是那部槽點滿滿的《禽滿四合院》,第一次知道這部電視劇的時候,還是在某個小網站看到這劇的同人小說,好奇之下就去翻出來看了下。
第一次看得時候,感覺這劇裡的許大茂簡直壞的流膿。
第二次看得時候,惹~怎麽這院子裡的人都那麽喜歡道德綁架啊?傻柱也太慘了,這編劇是腦子進水了嗎?
到了第三次,好家夥,合著這劇裡就沒一個好人,難怪這劇取名叫《情滿四合院》,合著是在內涵某些人呢?!
想到自己今後要跟一幫禽獸生活在一起,江德銘很想轉身就走,但也就只能想想罷了,這住處事上面安排的,又不是他自己找的,這要不住了,上面指不定就會對他有看法。
住就住吧,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只要那幫子禽獸不來招惹自己,什麽都好說,不過就江德銘對這院子裡人的了解,
恐怕很難,畢竟他要住進來了,肯定會被一些人盯上。 腦子裡轉過這些念頭,現實隻過了一瞬間。
“易大爺您好,我是江德銘,以後還請多關照。”
“小江同志客氣了,你能來我們院子,是我們的榮幸,咱也別在這站著了,先帶你進去看看房間去?”易中海道。
一旁的韓春松也跟著道:“對對對,先進去看看。”
“行,那就麻煩易大爺了。”
隨後三人便一同走了進去,這套四合院是典型的三進三出的院子,放在早些年間,沒點家底可沒法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起一套那麽大的院子。
易中海一邊引著江德銘跟韓春松兩人進去,一邊給他介紹著這院子裡的情況。
“這院子裡的住戶基本都是軋鋼廠的員工,哦,前院的三大爺閻埠貴除外,他是個小學語文教師。”說到這,易中海停頓了下,拍了拍後腦杓,道:“哦,忘了給你說,根據居委會的安排, 像我們這種合居的四合院都選舉出了幾個人,平時負責調解鄰裡糾紛的事,後院那邊是我管,中院這邊是劉海中,也是軋鋼廠的人,七級鍛工,前院就是剛才跟你說的閻埠貴。”
雖然一早知道這院子裡的情況,但江德銘還是配合的點了點頭。
說著說著,三人就來到中院的一處房子前,從門邊的一花瓶底下摸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
剛推開門,一股灰塵就撲面而來,三人連忙後退。
“這裡很久沒人住了,一會我讓我家那老婆子過來打掃一下就行。”易中海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江德銘慌忙拒絕道,他可不想欠易中海的人情。
這易中海貌似忠厚,且十分為人著想,但要認真觀察的話,才會發現這老頭才是最老謀深算的那個,一個不注意就容易落入他布置的陷阱。
易中海不知道江德銘心中所想,繼續道:“這有什麽麻煩的,我家那老伴閑著也是閑著,打掃一下房間又費不了什麽力氣,加上你這剛進單位,肯定很多事要做,鄰裡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就這麽定了!”
江德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推辭,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等下次過來的時候,買點謝禮就好了。
這房間的空間還蠻大的,不過裡邊什麽都沒有,想要住下來的話,江德銘還得往裡添置些東西才行。
“你旁邊住著的是位姑娘,叫何雨水,在紡織廠那邊上班,再過去就是她哥何雨柱的房間,他是我們軋鋼廠的大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