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測字又是擲銅錢,後來還弄了一把香往身上燎,搞的跟艾灸一個畫風,直折騰到傍晚吳晟益才回的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摸出一疊符紙,他不禁撓了撓頭,光是那些意義不明的儀式和這幾張破紙頭就花了他上百萬……
“希望能有用吧。”被恐懼支配的他也不想再計較那麽多了,先煮了一鍋糯米飯,準備按照那巫婆說的辦法用黏糯米將符紙粘貼到他房子的各個角落去,特別是平時休息的臥室要多貼一些。
白冬跟權恩菲這段時間本來就沒怎麽好好休息,昨天又辛辛苦苦地忙了一整夜,這時候還在家裡補覺呢,壓根不準備出門。只要他們不主動出擊搞事情,吳晟益那邊基本上是不會出現異常現象的,他做的這些注定是無用功,但只要能夠安穩度過今夜,他多半會以為是巫婆給安排的東西起了作用。
“姐姐,怎麽這麽晚了還在看電視……”金夏至路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金泰花還坐在沙發上,不禁愣了一下神,以往姐姐只要去看過心理醫生了,晚上回來都會早睡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例外了,“今天不是去看過醫生了麽,還失眠?”
除了父母就是哥哥跟妹妹最值得信任了,但金泰花也根本不敢跟妹妹說自己是去注射麻醉劑的,一直說是去看心理醫生,而她每次回來就早睡,當然是因為藥物的作用,“看電影入神了,沒想起來要去睡覺。”
“這部電影不是看過了麽,怎麽又看一遍,姐姐你不會記憶力差到這種地步了吧?”80寸的三孫藝術畫框電視裡,一頭金色短發的斯嘉麗·約翰松正坐在椅子上,隻憑這一個畫面也能看出來是《LUCY》也就是《超體》,金夏至記得當初電影剛在漢城上映的時候,她們姐妹倆還是一起去電影院看的。
“我當然知道看過了,只是覺得沒看太懂,今天剛好看到推送就重看一遍。”金泰花說謊了,這種電影在涵國根本就不可能有電視上的推送廣告,她用的是LG U+的通信套餐,電視也是綁在一起的,打開後推薦的必然都是本土作品。
之所以特意把這部《超體》翻出來重新看一遍,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跟電影裡的露西一樣,靠著藥物獲得了不屬於凡人的能力,她想從這部電影裡獲得啟示。
不得不說,這就是一部合格水準以下的大雜燴,甚至不能被稱作電影作品的玩意兒,即便大導演、大製作、大明星等諸多光環疊加,也依然掩蓋不了這就是一坨垃圾的事實。金泰花別說專業的電影鑒賞能力了,她連文化水平都不怎麽高,卻依然能挑出這電影的一大堆毛病,要不是自己“感同身受”真的看不下去。
“好吧,那你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去了。”金夏至舔了舔嘴唇準備離開客廳。
“站住,你從這裡路過是想去廚房拿吃的吧,這都幾點鍾了還要吃東西?要是連嘴都管不住還談什麽出道!”金泰花本來看得有些犯困了,腦子有點遲鈍,可現在已經完全反應過來了。
“姐姐你怎麽比媽媽管的還寬,而且我就準備去冰箱裡拿點礦泉水喝,誰準備吃東西了!”金夏至也不想住在姐姐這裡,但寒假這段時間每天都要去公司練習,要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的話,那筆龐大的支出她根本就掏不起,這裡距離公司又近空間又寬敞,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要看姐姐眼色了。
金泰花不想把話說得太直白打擊妹妹的自信,但就基礎條件來看她的偶像之路是很難走的,要是長了一張白菜、水晶、敏京的臉,
就是胖成球照樣有一大堆舔狗,說什麽微胖界天花板,可是金夏至這樣的再一胖就全毀了,“咱們公司的管理有多嚴苛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想到時候她們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 “我知道了。”金夏至衝姐姐吐了下舌頭,氣呼呼地回自己臥室去了,剛才她確實準備翻冰箱找點東西吃的來著,這下只能等姐姐確實睡著了之後再想辦法了。
妹妹走了之後金泰花歎了一口氣,她也不想當這個討厭鬼,但父親前不久忽然去世了,哥哥又組建了自己的家庭,現在只能由她來扮演這樣的角色。把目光收回到電視機的屏幕上,看到斯嘉麗·約翰松大殺四方,她的思緒也飄向了遠方。
第二天早上金泰花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起來的時候忍不住做了一下拉伸, 睡在沙發上讓她腰都變軟了,“喂,偶吧這麽早給我打電話做什麽,嗯……好的,我知道了。”
花到了,所以經紀人打電話給金泰花讓她到公司簽收。
“白老板,早上起來得遲了一些,實在不好意思了。”在公司有一堆熟人在旁邊看著,金泰花不得不表現得跟白冬不認識的樣子,實際上她也確實跟白冬不太熟,總共只見過兩次面而已,只不過達成了那個協議之後她們其實算是夥伴了。
“沒關系,誰都有睡眠不好的時候。”白冬跟金泰花約好了早上九點鍾在明星博物館的清潭洞新大樓見面,但他從八點五十過來一直等到九點一刻,始終沒看到金泰花出現,只能找公司裡的人幫忙問問出了什麽情況,誰知道這女人居然是睡過頭了。
“其實我還好。”金泰花覺得白冬是若有所指,認為她因為注射了那種藥而產生了心理壓力,但她真的就還好,“我訂花的時候留了電話號碼的,怎麽不直接聯系我?”
“我沒存……”白冬的電話是公開的,每天少說都要接十幾個客戶的電話,他哪記得哪個對哪個,這種事情都是韓敏熙負責的,而今天他大包大攬地給韓店長放了假讓她帶兒子去醫院做檢查,怎麽還好意思再打電話過去騷擾人家。
“待會兒你還是存一下吧,咱們以後說不定要經常聯系的。”金泰花覺得外界的傳言是真不能信,就這種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男人,居然還有人相信他是個風流的浪子,光憑他不存女人電話號碼這一條就不可能,“機會難得,我帶你進公司參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