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白冬自己是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但是他並不反對其他男人貪財好色,因為這都是人之本性。對於糾纏女人的家夥確實不應該縱容,卻也只是略施薄懲而已,不可能直接就下死手。
“都說了,你的死肌肉不好用的,只有力沒有勁兒。”手腕翻過來輕輕一推,就讓肌肉佬躺到了地上,搖了搖頭背著手便走向了後面的飲料吧。
健身狂魔上上下下搓動自己的麻麻的手臂,坐在那裡懷疑起了人生,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手臂在那一瞬間發生了失血性缺血,還以為是絕對力量上存在差距而被碾壓了,“難道健身真的沒用,我得去學點瑜伽?”
金世綸的眼睛一亮,被無良媒體帶了節奏的她還以為白冬是藥渣一樣的病鬼,腎髒堪比蜂窩煤的那種,沒想到見了真人之後居然這麽強壯。見他大步往前走,趕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毛巾和放水健身包跟了過去。
“真的假的,你天天盯著娛樂圈裡的女人,居然不認識我……還是說真的向外界傳聞的一樣隻對女偶像感興趣?”不是金世綸自戀,論名氣和咖位,她跟艾悠比也只是略遜一籌,和權恩菲、崔瑞娜之流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白冬要等樸明俊回來,於是在飲料吧找了個角落坐在,隨手掏出了手機打發時間,沒想到那個女人還跟過來了,“你也是個明星?以前人家就跟我說過,漢城的大街上明星多如狗偶像遍地走,現在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你這是什麽比方?”人類喜歡狗,但不意味著能接受自己被說成狗,韓語中用來罵人的詞不多,狗崽子可能是出現頻次最多的了,“不過你沒說錯,我確實是個女演員,你沒看過《大叔》嗎?”
“我天天在街上看到大叔大嬸啊,怎麽了?”白冬不解地反問道。
因為白冬的韓語太過流利,金世綸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其實是個外國人,聽他完全沒看過自己的作品才想起來人家是漢城大學的高材生,兩年半前才來上學的,“沒什麽。”
“既然你是個明星,平時應該很忙吧,為什麽有時間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發呆?”白冬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面前這女人一幅不想走的樣子,不是耽誤他乾正事兒麽。
金世綸坐在對面確實是因為八卦之魂燃燒了起來,她不僅僅看過相關的報道,還專門在Instagram上搜索過花店的照片,知道他平時住在三成洞的獨立住宅裡,“我現在沒有接劇,平時就是這麽閑啊,而且很好奇您這個點了不在自己家裡呆著,跑來這裡做什麽。”
“來找一個朋友。”白冬回答道。
“是女性吧,這棟樓裡住了不少女藝人。”金世綸當初找房子的時候,中介就向她介紹過這裡有不少同行,知名度最高的應該是樸昕惠了,不過人家似乎要結婚了,還是奉子成婚……
“就不能是普通人麽,不對,就不能是男人麽?”白冬翻了個白眼。
“您居然還喜歡男人?”金世綸瞪大了眼睛。
白冬都無語到笑出來了,根本就沒搭理她,拿出手機又開始刷他從金泰六那邊受到的郵件。
“我就是好奇,別生氣嘛。”金世綸在她和金玉珍、金瑣玹這三朵金花裡是年紀最小但成名最早的那個,同時也是人生最悲慘心態最成熟的那個,小小年紀就非常懂事了,“聽說崔瑞娜和權恩菲因為你反目成仇,在家裡大打出手還招來警察,是真的麽?”
崔瑞娜搬家的時候出了大亂子,
兩個人被殺死在了她租的房子裡,後面警方將那房子封鎖黑粉就傳言說她跟權恩菲在裡面互毆並且還傷得很重。這只是黑粉隨口亂說的,但因為前一天權恩菲和白冬簽好都去過她那裡,於是竟有了那麽一絲可信度。 “越說越離譜了,都從哪裡道聽途說的?”白冬跟崔瑞娜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要說她跟權恩菲反目成仇更不可能了,最近沒消息只是因為租房子遇上那種事情留下了心理陰影,抑鬱了而已。
“網上說的啊,我看她們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拋開成熟的心態和精致的妝容,金世綸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而已,兩千年出生的她嚴格來說還是少女。
“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聊的東西上,更不要對男人產生好奇,這是來自人生前輩的忠告。”白冬的特殊視覺裡,坐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只有十歲模樣的少女,瞪著大大的眼珠子看著她,頭上的光芒是綠色、灰色和些許藍色。
“這些忠告我聽得太多了,可有些彎路不親自走一遍是不會甘心的,這就是所謂人生啊。”金世綸聳了聳肩膀。
這下反倒是白冬來了興趣,他見過的絕大多數的這個年紀的女孩,要麽膚淺要麽拜金,在涵國這種現象尤為嚴重,忽然之間遇上個如此另類的存在, 讓他一時間很不適應,“看樣子你的名氣應該不小,能住上這樣的房子。”
“還行吧,也就是運氣好接過幾部戲,拿了幾個代言。”金賽綸沒有否認,她的經濟條件是不差的,雖然很長時間都沒有拿得出手的影視作品了,但身上有理膚泉和珊珂的代言合同,最近還被Keds請去接了鄭水晶的班。
“我想問你個問題,最近有見過這個人嗎?”白冬把手機轉過來,遞到了金世綸的面前,上面是樸明俊的照片,金泰六不久前剛給他發過來的,“他也住在這裡。”
“我還真有點印象,感覺這個人瘋瘋癲癲的,在電梯裡打著節拍跳舞。”換成其他住戶金世綸未必能認出來,可這個人給她的記憶太深刻了,前兩天恰好同時上樓,明明是在電梯裡對方卻旁若無人地扭著奇怪的舞步,當時她差點以為是遇上了變態想叫保安。
“上次你遇見他是什麽時候,大概幾點?”白冬追問道。
金世綸覺得不對勁了,“您不是來見朋友的嗎,結果是來調查別人的?”
“我也沒轍,這個人是個跟蹤狂,經常在我家附近蹲守,我擔心他會做出格的事情,所以想找他聊一聊。”白冬說謊了,人家今天是第一次來三成洞找他的麻煩,但調取出手機上的監控記錄,展示了那輛車子後,由不得金世綸不信。
“我估計是那幾位中某個人的狂熱粉。”金世綸捏著下巴沉吟道,涵國的極端粉絲乾過不少極端的事情,喜歡的明星有了另一半後除了尋死覓活就是人身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