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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三百五十九 社稷為重君為輕 (2合1)
蒙古營地另外一處營帳內,明英宗朱祁鎮此刻正心急如焚的來回踱步。

 太師也先的胞弟伯顏帖木兒,這段時間時常過來找朱祁鎮聊天,態度禮遇有加,甚至還當眾行臣子大禮。

 沉憶辰出使蒙軍營地和談的消息,伯顏帖木兒同樣第一時間便告知了朱祁鎮,希望這位最近時日鬱鬱寡歡的明國皇帝,得知有回京的希望後能高興些。

 確實就如同伯顏帖木兒想的那樣,朱祁鎮內心激動不已,大明終於派出了重量級的使臣,來商討自己回京的事宜,再也不用在敵軍手中受苦。

 更不用擔心,日後會被擄去漠北苦寒之地!

 至於什麽沉憶辰定位“叛臣”的聖旨,朱祁鎮壓根就沒有當做一回事。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別說是定義為“叛臣”,就算是下發聖旨要了沉憶辰性命又如何?

 “沉向北為何還不來拜見於朕?”

 朱祁鎮急不可耐的朝著袁彬問了一句,對於沉憶辰的能力他還是比較信任的,定能說服韃虜放自己回京師。

 “陛下稍安勿躁,沉侍郎入蒙古大營後,定然需要時間與太師也先談判,應該很快便會過來拜見。”

 說曹操,曹操就到,幾乎在袁彬話音落下的瞬間,駐守在帳外的哈銘走了進來,稟告道:“陛下,兵部侍郎沉憶辰帳外求見。”

 “快快讓沉卿進來!”

 朱祁鎮早就急得不行,哪還有心情擺什麽皇帝召見的譜。

 隨著營帳門簾再一次掀開,沉憶辰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出現在了明英宗朱祁鎮的眼前。

 “臣兵部侍郎沉憶辰,拜見上皇。”

 相比較沉憶辰愈發成熟跟滄桑的臉龐,朱祁鎮的相貌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哪怕經歷了土木堡戰敗,成為了蒙古人的階下囚,他的吃穿用度待遇方面其實依然保持著君王禮儀,沒吃到什麽多大的苦頭。

 朱祁鎮看到沉憶辰要向自己行大禮,激動之余下意識就想要伸出手托住,不過當他聽到“上皇”這個稱謂的時候,整個人就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以朱祁鎮的心術情商,很容易就清楚“陛下”跟“上皇”這兩個稱呼之間的天壤之別!

 自己一手欽點的三元及第,曾經寄予厚望跟恩隆的臣子,不再把自己當做大明至高無上的皇帝看待,僅僅是一個禪位讓賢的太上皇。

 如果是換做以前,遭遇到沉憶辰這種“背叛”,朱祁鎮肯定會勃然大怒。可如今有了階下囚的經歷,他的自大跟驕橫被現實給沉重了上了一課,至少懂得什麽叫做隱忍。

 短暫的驚詫過後,朱祁鎮很快就恢復如常,他順勢一把托住沉憶辰的手臂,滿臉悲痛的說道:“沉卿終於來了,沒想到你我君臣再次相見,會是在這般情景之下。”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上皇還請保重身體。”

 沉憶辰安慰了一句,心中同樣有些唏噓不已。

 自己與朱祁鎮是同齡人,想當初大魁天下第一次相見,是那樣的意氣風發。短短數年時光,兩個人都沒有了曾經的少年朝氣,逐漸磨平了自己的棱角。

 “沉卿有心了,不知你與太師和議談的如何,朕多久能回到京師?”

 朱祁鎮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那便是回京!

 雖然郕王朱祁玉已經登基為帝,但朱祁鎮相信只要自己能平安回去,依托著母后的血脈親情,再加上在位十多年的朝堂影響力,想要奪回皇位輕而易取。

 如果回不去京師,或者說拖延個一年半載,等到朱祁玉根基穩固,自己再想要複辟就沒那麽容易了。

 “暫時還未有進展。”

 “未有進展?”

 別的事情朱祁鎮能壓製住自己的情緒,唯獨回京這件事情,他不能容忍絲毫的辦事不利。

 “太師也先這些時日,已經明明白白的告訴朕,願兩國交好永享太平。只要朝廷支付蒙古大軍出動的軍費,以及陣亡將士的撫恤,他便恭送朕回京,怎麽沒有進展?”

 望著朱祁鎮這迫切的模樣,沉憶辰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苦笑。

 堂堂大明天子,需要支付敵軍費用跟撫恤,那土木堡十幾萬明軍將士,誰又來承擔責任?

 更諷刺的是,以朱祁鎮的權謀智商,難道真的看不出來也先的如意算盤嗎。

 不交贖金,失去價值後可能會讓人。

 交了贖金,也先是一定不會放人!

 “上皇,韃虜欲壑難填,奉獻錢財無異於割肉飼虎。更何況如今大明危如累卵,怎能陣前資敵?”

 “此事傳出去,令京師將士如何看待,令天下萬民如何看待?”

 陣前資敵這種事情,朱祁鎮已經在大同城做過一次,如果守將不是郭登這種忠勇老將,恐怕現在大明九邊防線已經淪亡,蒙古大軍更不用繞道紫荊關耗費時日體力。

 京師衛戍大軍此刻士氣如虹,再來讓他們眼睜睜的感受一次陣前資敵,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真就以為現在的大明京師,已經萬無一失了嗎?

 “恭迎朕回京,賞賜外邦之臣,何來資敵的說法?”

 “沉卿,你深受皇恩,切莫讓朕失望!”

 朱祁鎮已經感受到沉憶辰話語中,那不願意與蒙古妥協的態度。

 說什麽賞賜外邦之臣,那純粹是給自己臉上貼金的狡辯。朱祁鎮認為真正可以打動沉憶辰的,就是曾經對他的聖卷恩隆。

 可以說如果沒有自己的器重,就沒有今天能身著緋袍,身居高位的沉憶辰!

 朱祁鎮不想談論什麽江山社稷,他隻想提醒沉憶辰什麽叫做知恩圖報。

 “聖卷之恩,臣沒齒難忘,但絕不能縱容韃虜的狼子野心,還望上皇能理解。”

 別說有景泰帝朱祁玉的密令,哪怕就是沒有,沉憶辰也不可能在這種局勢下對蒙古未戰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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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無疑是對大同、懸浮、土木堡十幾萬大明英魂的背叛,更是對現在依然堅守京師的二十萬袍澤的羞辱!

 聽到沉憶辰的回答,一直隱忍好言相勸,甚至不惜拿出往日恩情的朱祁鎮,此刻終於再也壓製不住內心中的怒火。

 怒而指著沉憶辰大喝道:“韃虜狼子野心,朕看你才是狼子野心,真以為朕在蒙古大營中就一無所知嗎?”

 “當初禦駕親征之時,趁著京師防務空虛,爾就膽敢無召領軍赴京。後來朕深陷敵營才短短半月,你便帶頭擁立郕王為新君,做出背主求榮之事。”

 “朕悔不當初,錯看了你這個亂臣賊子!”

 既然選擇撕破臉,朱祁鎮這樣再無顧忌,劈頭蓋臉的就把心中的怨恨跟不滿發泄了出來。

 曾經自己是多麽看重沉憶辰,弱冠之年便升官賜服,掏心掏肺的期望能君臣相得。後續出鎮福建平叛,還未歸來就已經想著如何鋪平入閣拜相的道路,可謂君恩似海。

 結果沉憶辰這般報答自己,現在更是妄想短了回京之路,狼心狗肺之輩莫過於此!

 面對朱祁鎮歇斯底裡的叱罵,沉憶辰低著頭一言不發,憑心而論他說的並不完全沒有道理。

 於個人而言,沉憶辰始終欠著朱祁鎮一份知遇之恩。

 但還是那句老話,私情敵不過大義!

 現在的朱祁鎮經歷過土木堡之變後,心態已經徹底發生了扭曲跟改變,連當初那個自大狂妄的少年天子都不如。

 至少曾經的朱祁鎮,懷著對文治武功的進取,懷著對天下萬民的仁愛,懷著對江山社稷的責任。

 如今這些通通都不見了,他隻想著苟活,隻想著如複辟權勢,甚至是隻想著如何報復。

 這樣的君王如果掌管天下,那大明還有未來嗎?

 “陛下息怒,沉侍郎怎會忘卻您的隆恩,其中定當有所誤會。”

 袁彬看著朱祁鎮暴怒的模樣,出來打了個圓場。

 無論怎麽說,現在沉憶辰是朝廷派過來的和議大臣,想要太上皇安穩回到京師,就必須他與蒙古達成協議。

 喪失了權力的皇帝,可能地位還不如當朝重臣,就算朱祁鎮心中有著無法言喻的憤怒跟怨恨,至少得返回京師再說。

 “好,那朕就給你沉憶辰一個澄清誤會的機會!”

 “現在就明確告知朕,是否願意答應太師的條件,來證明你沉憶辰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朱祁鎮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沉憶辰,依舊心存僥幸的期望能從對方嘴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桉。

 之前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沉憶辰,此刻終於抬起了自己的頭顱,用著一種平視的態度,望向這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大明君王。

 “社稷為重,君為輕。”

 短短的七個字,就是沉憶辰要告知朱祁鎮的答桉。

 忘恩負義也好,狼子野心也罷,大明的天下並不屬於朱姓一家之物,而是屬於億萬蒼生。

 隨著沉憶辰說出這句話,整個營帳內如同死一般的沉寂,許久過後朱祁鎮才怒極反笑道:“好一個社稷為重,君為輕。”

 “沉憶辰,你真不愧是朕欽點的三元及第,大道理說得好!”

 望著朱祁鎮已經陷入失去理智的狀態,沉憶辰明白自己多說無益,只能拱手道:“上皇,臣還身負和議重任,暫且告退。”

 “滾出去!”

 “臣告退。”

 說罷,沉憶辰就退出了營帳,緊接著便從裡面傳來了各種摔打器具的聲音。

 “少司馬,拜見上皇可有進展?”

 楊善靠過來問了一句,臉上神情充斥著好奇。

 因為沉憶辰事先預料到,這次拜見朱祁鎮的場面可能會不太好看,所以並沒有讓和議使團其他人進去,包括楊善這個副使。

 “楊督憲,你想有何進展?”

 沉憶辰反問了一句,畢竟望著朱祁鎮變成這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加之又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自然心情好不到哪裡去。

 “沒什麽,本官僅是擔心上皇安危。”

 楊善悻悻笑了笑,論起官職其實他還在沉憶辰之上,只不過出使一個為正,一個為副,只能退居其後。

 就是沉憶辰跟楊善對話的時候,兩名蒙古侍從走到了他的跟前說道:“明國使者,現在天色漸晚,太師已經為你們安排了休息營帳,還請移步。”

 “太師現在身處何處,和議之事宜早不宜遲,本官還需要一個確切的答覆。”

 這種兵臨城下的和議,說穿了要麽就是談崩,要麽就是簽訂城下之盟,沒有第三種答桉可選。

 現在京師防禦壓力極重,沉憶辰不想在蒙古大營過多的浪費時間,擺明要談崩的結果就乾脆點。

 “太師現在軍務繁忙,暫時無法抽身和議,他說明日一早便會主動來約見。”

 就在沉憶辰還打算繼續催促的時候,站在身旁的楊善開口說話了。

 “少司馬,兩國和議乃大事,不能急於一時。太師也先既然已經答應明早約見,那我們還是等候一晚看看吧。”

 楊善的勸說,讓沉憶辰有些急切的心情不得不平緩下來,確實這種軍國大事哪怕注定談崩,依舊得走完整個流程,不可能三言兩句就甩手走人。

 “那好,還望告知太師,明日盡早舉行和議。”

 “是。”

 蒙古侍從點了點頭,然後走在前面帶路。

 不過就在沉憶辰等人前往休息營帳的時候,楊善卻蘊含深意的打量了兩眼朱祁鎮的帳篷,仿佛在謀劃著什麽。

 太師也先在忙於軍務,這並不是蒙古侍從撒謊或者找個借口敷衍,而是確實如此。

 之前汗帳面見沉憶辰後,也先即刻召來了賽刊王、博羅茂洛海等瓦刺將領,秘密集結了一支數萬人突擊兵馬,準備趁著夜色拿下京師副總兵顧興祖駐守的阜成門。

 顧興祖認真來說也是一個勳戚子弟,他的爺爺顧成是初代鎮遠侯,還曾獲賜可以免死的丹書鐵券。

 常言道富不過三代,到了孫子輩顧興祖這一代,就只能憑借著祖上蒙蔭度日,平日裡吃喝玩樂當個紈絝子弟。

 不過廢歸廢,顧興祖父親早死,再加上沒有嫡系的叔伯。等到初代鎮遠侯逝世後,他便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爵位。

 只可惜有些人是在爛泥扶不上牆,顧興祖宣德年間第一次領軍平交趾叛亂,就擁兵不動看著友軍深陷重圍,事後被問責下獄。

 但明朝勳戚與國同休,只要你不主動謀逆叛亂,以及卷入到皇權鬥爭中,再怎麽擺爛都能享受榮華富貴。很快顧興祖就從監獄中放了出來,還被任命總操神機營。

 就這樣到了朱祁鎮禦駕親征期間,身為京師三大營的神機營主帥,顧興祖當仁不讓得隨君王北伐。結果土木堡一戰,這家夥再度發揮出跑路天賦,硬是沒有被瓦刺大軍抓住祭天。

 臨陣脫逃,景泰帝朱祁玉戰後問責,定顧興祖為死罪。

 結果離譜的事情來了,隨著京師危機急缺領軍將領,再加上朱祁玉需要獲得剩余勳戚集團的支持,不可能通通問罪全給得罪了。

 這就讓定了死罪的顧興祖再度放了出來,還充任京師副總兵官,防守著京師九門中的阜成門。

 顧興祖“劣跡斑斑”,於謙自然知道這種勳戚二代靠不住,但聖命難違只能把他放置在相對安全的阜成門,畢竟前面還有一道外城的永定門擋著,這總不至於失守吧?

 於謙有這樣的部署無可厚非,可偏偏顧興祖他也是這麽想的。反正自己前面有人擋著,蒙古大軍打不到阜成門,乾脆著連城牆都不上了,率領著自己親信部下在後方官衙花天酒地。

 真是映襯了那句老話,前方吃緊,後方緊吃。

 昏暗的夜空下,數萬蒙古大軍已經繞過了先前攻打的廣寧門,直抵阜成門下。身為主將的顧興祖自己都疏於防守,城牆上的守軍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同樣處於一種懈怠狀態中。

 就連最基本的外圍暗哨跟斥候都沒有安排,直至一面面雲梯搭在了城牆上面,瓦刺精銳死士順勢爬了上來襲殺守軍,這才反應過來有了敵襲。

 刹那間,城牆上喊殺聲音一片,同時烽火台也被點燃了熊熊烽火。

 德勝門的於謙,此刻就站在角樓上注視著瓦刺大軍營地方向,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他不知道對方此刻打著什麽主意,更不知道沉憶辰出使和議,會帶來怎樣無法預料的結果。

 兵家勝負,往往就在一線之間,京師守衛容不得絲毫的疏忽。

 於謙殊不知的是,這個世界上同樣沒有什麽萬無一失。

 “大司馬,阜成門燃起了烽火,是韃虜來襲!”

 站在最高處的哨兵,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西南阜成門方向的火光跟濃煙,當即用最快速度向於謙稟告了情況。

 阜成門?

 聽到是京師內城九門遭遇襲擊,於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轉身朝著西南方向望過去,確實城牆上已經燃起了求援的烽火。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種種疑問,外城永定門為何沒有絲毫示警,韃虜又為何會選擇去攻打相對薄弱的阜成門?

 還沒等於謙回過神來,一身鎧甲的石亨就匆忙趕來,朝著他請命道:“大司馬,阜成門告急,還請讓本將率兵馳援!”

 石亨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洶湧戰意, 他就等著這樣一個機會,來洗刷自己陽和慘敗的恥辱。

 “情況不明,德勝門的大軍不能動,以防中了韃虜的調虎離山之計!”

 德勝門是直面蒙古營地的最重要一道城門,現在漆黑夜色根本就不知道進攻阜成門的兵馬是多少,更不知道蒙古大軍有沒有後手,石亨身為總兵官當坐鎮中樞。

 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於謙心中便有了決斷,朝著角樓外候命的哨兵下令道:“傳本官諭令,命西直門指揮僉事李達,率兵馳援阜成門!”

 京師內城九門,除了德勝門有兩萬兵馬外,就只剩下沉憶辰防守西直門分得兩萬兵馬。

 既然德勝門不能動,那就只能從西直門分兵。傳言遼東守備李達曾與蒙古韃虜一路血戰,有萬夫不當之勇,現在是時候來驗證一下遼東軍的戰鬥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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