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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一百二十二 京師花魁
入座之後,賀平彥並沒有搭理那些起哄的公子哥,相反給沈憶宸跟孫紹宗分別倒了一杯酒。

 然後說道:“沈兄與孫兄兩人,本是科場同年,而且父輩都乃朝中重臣,理應互相團結幫扶。

 “之前兩位兄台可能有些言語摩擦,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今日賀某人在此設宴,還希望兩位能給在下幾分薄面,喝下這杯酒此後就一筆勾銷。”

 賀平彥一番言語舉動表現的很是大氣,同時隱隱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沈憶宸有種感覺,賀平彥這人應該不僅是國子監優貢生那麽簡單,背後的來頭勢力肯定不小,否則攢不起這麽大的局。

 眾人目光都放在這兩杯酒上面,想看看到底誰舉杯,只見孫紹宗的眼神中依然寫滿了不服,壓根沒有舉杯的意思。

 至於沈憶宸淡然自若,同樣沒有伸手拿起這杯“和頭酒”。原因也很簡單,自己有和解的心思,純粹是不想多生事端,並不是過來求和的。

 外界眼中,孫紹宗是處於強勢地位的那個,今日要是自己先舉起酒杯,意思就完全變了。所以他必須要讓孫紹宗先舉杯,這才能讓雙方達成一種均勢!

 看著兩人遲遲沒有舉杯,此刻屋內氣氛有些凝固了起來,特別是那些歌姬舞技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怒到這群貴公子。

 只見這個時候,賀平彥把目光看向了孫紹宗,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看見賀平彥這個動作,孫紹宗咬咬牙舉起了桌上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又重重砸在桌面上。

 對於孫紹宗後面不服氣的舉動,沈憶宸並不在意,只要是對方先低頭就行。接著他也端起桌上酒杯一口悶了,同時倒轉過來,示意自己一滴不剩。

 “好!兩位兄台都是大氣之人,從今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有什麽事情坐下來好好商量。”

 說罷,賀平彥用力拍了兩下手掌,屋內原本都歌姬舞技們紛紛退了出去。

 “憶宸,今日這場筵席兄弟可是下了大本錢,就連雪聆閣的花魁秦流霜都請了過來,一般人想要目睹佳人芳容可是不容易。”

 聽到這話,沈憶宸嘴角笑了笑,並沒有應聲。

 他對於這什麽青樓花魁名角不感興趣,畢竟後世的網絡媒體發達,該看到美女都見識過。

 看著沈憶宸好像不以為意的樣子,馬徵開口說道:“沈兄你初來京師恐不甚了解,這位秦流霜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並且詩詞書畫、吹簫度曲面面俱到。”

 “多少王公貴臣想要見她一面都不容易,今日還是賣了平彥兄的面子,才請動了秦大家,平常可沒那麽容易見到。”

 “喔,是嗎?”

 沈憶宸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免得讓自己不太合群。

 不過內心裡面,依然沒有多少期待之情,因為他很清楚所謂的花魁,就跟後世的選美比賽差不多,是一種包裝宣傳手段,來提升青樓妓女的身價。

 甚至表現的越神秘清高,就越能吊人胃口,要是真迷上了,就意味著你成為了青樓的目標人選。

 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打開,幾名相貌俊美的女子出現在眼前。

 特別是為首的一人,身穿一身粉絲輕紗,相貌無比清純乾淨。特別那一雙眼睛,仿佛籠罩著一層朦朧霧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我見猶憐。

 好家夥,沈憶宸之前在應天府的時候,好歹也算是見過秦淮四絕中的“曲絕”跟“舞絕”,她們兩人也稱得上是下一屆秦淮花魁的有力競爭者。

 不過董玉靜跟許佳人,依然是那種成熟女人的嫵媚,而眼前這位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別有一番滋味。

 望著沈憶宸仿佛眼珠子都看直了,賀平彥的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笑容,但轉瞬即逝。

 “妾身秦流霜,見過各位公子。”

 為首的女子側身朝屋內眾人行了個禮,果然不出所料,這個女人就是京師花魁。

 “秦大家不用多禮,趕緊坐下吧。”

 “秦大家跟我們還客氣做甚。”

 “今日得意秦大家賞臉,鄙人真是深感榮幸。”

 很快房間內的這幾位公子哥,就流露出一副舔狗模樣,這種變化讓沈憶宸都感到有些嘖嘖稱奇,至於嗎?

 “妾身多謝諸位公子們掛念。”

 秦流霜又行了個禮,然後緩緩踱步,坐在了賀平彥的身邊。

 她的這個舉動,讓沈憶宸目光閃爍了一下。

 本就感覺賀平彥身份不簡單,否則以孫紹宗的性格,是肯定不會吃這桌“和頭酒”,更不會首先舉杯。

 現在秦流霜的坐位,更是驗證了沈憶宸的猜測,甚至是超乎了他之前的預估。

 一個國子監貢生,居然在身份上還壓過了當朝皇太后的弟弟,花魁都明白以他為尊,這背後到底是哪家勢力才能如此?

 秦流霜入座之後,其他幾名女子也紛紛坐在了在場眾人身邊,就連沈憶宸旁邊也多了一個女子。

 “如今佳人已到,諸位也不必客氣,盡情的詩酒唱和吧。”

 賀平彥大手一揮,示意在場眾人可以放開了玩,其他幾名公子哥早就等待這一刻多時了,立馬歡呼應承下來。

 只不過看向賀平彥的目光,隱約帶著一絲羨慕,畢竟花魁秦流霜是與他作陪。

 “公子,奴家幫你斟酒。”

 沈憶宸身旁的青樓女子,也很合時宜的舉起酒壺,幫他給滿上。

 “謝謝。”

 沈憶宸客氣的道了聲謝,卻並沒有舉杯喝下。

 “公子是第一次來勾欄之地嗎?”

 很明顯沈憶宸這副畫風,與周圍幾人嘻笑打鬧有些格格不入,青樓風塵女子別的可能不行,如果察顏觀色的本領不行的話,那在這行是混不下去的。

 “不算是。”

 聽到沈憶宸這麽一說,這名女子心中就有底了,“不算是”那肯定就是了。

 “奴家名叫柳兒,不知公子貴姓。”

 “免貴姓沈。”

 “柳兒看沈公子好似不喜熱鬧,要不奴家陪公子吟詩作對如何?”

 素聞明代的頂級名伎,詩詞書畫那是必修項目,沈憶宸還真沒想到,有一天會有個妓女主動與自己吟詩作對。

 換做其他文人士子,恐怕得詩興大發,留下幾首作品讓在場女子好好欣賞吹捧一番。但是很可惜,沈憶宸對寫詩作詞這種事情可沒多大興趣,除非必要才懶得動筆。

 “不用了,坐著就好。”

 沈憶宸依舊保持這副淡然處之的態度,讓身旁這位叫柳兒的女子,有些把握不住了。

 她見識過不少貴家公子,有高調急色的,也有低調冷淡的,卻很少有沈憶宸這種以禮相待始終不逾矩的。

 原因也很簡單,你要是一個純粹衛道士,還來青樓這種地方幹嘛?

 幾杯酒下肚後,可能是看到沈憶宸還沒徹底融入到氛圍中來,西寧侯嫡長子宋傑開口道:“沈兄是從應天過來的,還沒見識過秦大家的曲調,要不賀兄忍痛割愛,讓流霜姑娘表演一番?”

 “談何割愛,只要沈兄高興就好!”

 賀平彥也表現的很大氣,朝著身旁的秦流霜說道:“流霜,還未向你介紹,這位可是成國公之子,順天鄉試的解元郎沈憶宸。”

 “你們經常唱曲的那首《金明池》,就是出自於沈兄之手。”

 本來這群青樓女子並不知道沈憶宸身份,不過能出現在這種場合,應該也是京師某個勳戚重臣子弟。

 但是她們萬萬沒想到,沈憶宸的身份居然如此尊貴,當紅成國公之子也就算了,畢竟這是投胎的運氣。

 順天鄉試解元郎,這可就是才華橫溢的表現。加上沈憶宸還如此年輕,一表人才,更是越打量越俊俏。

 “原來是解元郎,妾身這廂有禮了。”

 秦流霜立馬站起身來,再次向沈憶宸行了一禮,同時頷首低眉,一副嬌羞的模樣。

 換做一般人,看到這種場景,那恐怕真是把持不住。

 “秦大家,客氣了。”

 沈憶宸伸手虛托了一下,臉上也有著淡淡笑意。

 “解元郎有所不知,妾身仰慕公子才華已久,今日得見算是圓夢了。”

 這句話出來,在場公子哥臉上均露出了羨慕神情,就連賀平彥嘴角都微微抽動了下。

 秦流霜就算是面見朝廷王公重臣,都很少說出這樣的話語,作陪普通公子最多就兩句客套話,沈憶宸還是當屬第一個讓京師花魁另眼相看之人。

 “在下才疏學淺,不敢當。”

 沈憶宸依然是副謙遜模樣,因為他很清楚這種頂級花魁,可千萬別把她當做花瓶看待,是有真才實學的。

 就如同明末的秦淮八絕,數百年過去還有詩詞流傳於世,又有幾個文人能做到這步?

 萬一吹捧之下一時興起,要與自己在詩詞上面交流一番,到時候自己技不如人得話,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素聞解元郎低調謙虛,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解元郎喜歡聽何曲?”

 “秦大家自行定奪就好。”

 沈憶宸對青樓曲目,那是沒有一丁點的了解,想要點歌也不知道點哪首,不如讓對方自己看著選。

 “那妾身鬥膽,就唱解元郎所作的《金明池》如何?”

 “那就勞煩秦大家了。”

 言罷秦流霜就走到了房間中央,同時屋外等候的樂師們,也推開門進來奏樂。

 說實話,沈憶宸雖然寫出了《金明池》,但青樓女子們如何唱的,他是一次都沒有聽過,今日也算是開了眼界。

 就在秦流霜演唱之時,賀平彥靠了過來又給沈憶宸倒了杯酒,然後開口說道:“憶宸兄,今夜感受如何?”

 “很好。”

 沈憶宸點了點頭,美酒佳人相伴屬實不錯,就是有個比較礙眼的人。

 “不知憶宸兄弟,可有聽聞過京師共興社?”

 “未曾聽聞。”

 沈憶宸有些不明所以,為何賀平彥突然說起什麽共興社。

 要知道現在還是明朝中期,不像後期那樣出現各種黨派、社團進行黨爭,基本上還是以同鄉會組織為主。

 “憶宸兄沒有聽過也很正常,共興社就是我們京師勳戚大臣子弟組建的一個社團,寓意團結一體,共同興盛。”

 “在下不才,正好擔任了共興社的社長。”

 聽到這句話,沈憶宸瞬間就明白了,為何今日這幾位身份背景不低的公子哥,紛紛以賀平彥為首。

 甚至就連孫紹宗,都按捺住內心的不滿,選擇低頭與自己喝這一桌“和頭酒”。

 沈憶宸本以為這個賀平彥,估計就是家世背景更硬,壓過了其他人一頭,說不定是王振的某個親戚。

 結果沒想到背後原因,比自己預想的還要複雜,京師這群官二代居然還成立起了組織。

 真不愧為天子腳下長大,從小耳濡目染各種權利鬥爭,玩的就是比應天勳戚大臣子弟們高端。

 “不知賀兄社長身份,是在下孤陋寡聞了。”

 沈憶宸當即拱手致歉,雖然不知這個共興社到底是什麽玩意,但對方一向挺給自己面子,當然得投桃報李。

 “憶宸兄,你真乃折煞我也。”

 “所謂社長不過是同年好友看得起在下,共同推舉而成,當不得個人物。”

 賀平彥表現的非常謙遜,絲毫沒有把社長身份,當做炫耀、得意的資本。

 話音落下,賀平彥舉起酒杯隨即說道:“憶宸兄,那日放榜唱名,在下與你就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今日到場的這幾位友人,除了當個見證人外,更多是仰慕憶宸兄的才華。”

 “現在借著酒勁,在下鬥膽拋出邀請,我們整個共興社都期待像憶宸兄這樣的大才加入,不知可否考慮一二?”

 說完,賀平彥直接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做出一副先乾為敬的姿態。

 不單單賀平彥這樣說,圓桌上其他幾位貴公子,也舉起酒杯說道:“在下敬仰沈兄才華已久,萬分期待能與沈兄共興盛。”

 “共興社團結一體,沈兄加入後就是自己人,我們定當鼎力相助。”

 甚至就連有過恩怨的孫紹宗,也開口說道:“以前的矛盾摩擦都過去了,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還望沈兄莫要推辭。”

 這群人的勸說裡面,有恭維的、有利誘的、還有像孫紹宗這種,隱隱暗藏威脅的。

 說實話,沈憶宸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今日這場“和頭酒”,原來跟講和並沒有多大關系,真正的意圖是讓自己加入這什麽共興社。

 歷朝歷代只要皇權穩健,都會極力的打壓臣子們拉幫結派,正統朝時期同樣也不例外。

 並且隨著中央集權進一步加強,明朝前中期對於平衡各方勢力做到非常好,除了王振這種宦官外,找不到任何真正意義上的“權臣”。

 就連王振,說實話也不過是皇權化身罷了。

 既然朝廷之上不好拉幫結派,朝廷之下這群公子哥們,就搞起來黨社組織,看來是野心不小意有所圖。

 對於建立起勢力集團,沈憶宸內心裡面並不排斥,不過前提是屬於自己的,誰也不想為他人做嫁衣。

 基於這個理論,很明顯賀平彥這群人,也不可能幫助沈憶宸創建什麽共興社,進去之後注定當個小弟。

 其實當小弟也沒什麽,只要這個組織有前途,未來一步步的往上爬。能力足夠的話,終究一天到為我所用的時候。

 但是歷史跟這一年多的親身經歷,已經告訴了沈憶宸,明朝這片土壤環境下誕生的黨社,除了是群會搞黨爭的臭魚爛蝦外,其他卵用沒有。

 更別說黨社的基礎,還是一群官二代貴公子,稱之為笑話都不過分。

 這種注定拉垮的組織,自己跳進去過家家嗎?

 所以答案就呼之欲出,沈憶宸寧願白手起家,也不想日後被這群人給拖後腿。

 “賀兄,在下對於京師環境並不是熟悉,還容我再考慮一二。”

 沈憶宸並沒有直接拒絕,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好歹也留個面子別把話說死了。

 而且得罪一個孫紹宗不怕,得罪一個京師官二代組織,麻煩恐怕就有點大了。這群人成事不足,敗事那是綽綽有余。

 沈憶宸這話一出,在場幾名公子哥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話都說到這份上,還要考慮一二,不是相當於委婉拒絕?

 “憶宸兄有顧慮,在下也很理解,只是有些深感惋惜。否則以兄台之才,下屆社長定當無人可爭!”

 賀平彥反倒沒有流露出不滿,而是搖搖頭一臉惋惜表情。仿佛真的非常看好敬仰沈憶宸,想要把他給拉到這個志同道合的共興社裡面來,就連社長之位都在所不惜。

 “賀兄厚愛, 在下真是深感惶恐,這杯酒就當是賠罪了。”

 沈憶宸也不想得罪人,於是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算是給對方一個台階。

 不過台階這東西,不是給了對方就一定要下。

 孫紹宗本來就壓著一肚子的不滿,如若不是賀平彥強壓著自己來和解,說要拉沈憶宸入共興社,自己會低這個頭?

 現在既然對方不給面子,那也沒必要再憋這口氣,只見孫紹宗直接把手中酒杯砸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沈憶宸,別給臉不要臉!”

 突然的變故,嚇的房間內青樓女子跟樂伎都尖叫起來,坐在沈憶宸身旁的柳兒,更是下意識的緊緊摟住他的手臂,躲在身後瑟瑟發抖。

 花魁秦流霜反倒沒有表面上的柔弱,她僅僅後退一步,還能保持基本鎮定看著場上局勢。

 這裡面唯獨沈憶宸,始終保持著一副波瀾不驚的狀態,緩緩放下手中酒杯,然後看向孫紹宗說道:“你這張臉很值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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