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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一百一十六 錦衣衛(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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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關於入宗譜這件事情,在應天收到成國公家書的時候,面對母親詢問,沈憶宸就已經有了答案。

 甚至可以這麽說,對於今天這種父子關於入宗譜的對話畫面,沈憶宸都在自己腦海中想象過。

 他本以為到時候面對成國公朱勇,可以雲淡風輕的說出拒絕二字,內心裡面泛不起絲毫的波瀾。

 但真到了這一刻,內心深處那股憤怒、不甘、失望情緒,還是湧上了心頭。

 這是貫穿了原本沈憶宸整個人生的執念,也是腦海潛意識裡面,始終沒有放下對於父親的渴望。

 哪怕現在的沈憶宸,已經盡量的用理智思維去壓製,最後依然被感性情緒給淹沒。

 除此之外沈憶宸還有個顧慮,那就是與成國公翻臉斷絕關系,就意味著母親沈氏,將徹底失去獲得名分的機會。

 自己可以扛住壓力,不屈服士大夫階層的世俗禮法,卻沒有能力挑戰自宋代以來的程朱理學,讓母親沈氏獲得獨立人格,不再依附夫家。

 另外還有更重要一點,就是母親沈氏,始終對成國公抱有期待!

 沈憶宸不知這種期待,是古代禮法之下女性對於丈夫的盲從,還是母親沈氏對於成國公朱勇,有真正情感上的留戀。

 反正在沈氏心中,成國公朱勇始終是自己的“丈夫”,是沈憶宸的父親,這點從未懷疑過。

 原本的執念、母親的留戀,種種複雜關系剪不清理還亂,導致了沈憶宸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現在他也深深體會到,什麽叫做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成國公府內堂,望著沈憶宸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一向強硬形象的成國公朱勇,此刻內心裡面五味雜陳,緩緩的倚靠在座位上。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沈憶宸稱呼自己為“父親”,受到的衝擊遠超第一次。

 因為這聲“父親”讓朱勇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對於沈憶宸的重視,好像不僅僅出乎於家族利益,還夾雜著些許別的感情。

 自己會對沈憶宸獲得解元成就,而感到由衷高興,會聽到他“落榜”言語,而感到失落慍怒。

 甚至就連今日提出入宗譜,朱勇都隱約察覺到內心裡面萌生出一種期待,期待著沈憶宸會答應下來,認祖歸宗改為朱姓。

 按理說單純的利益交換,是沒必要產生如此多的複雜情緒,只要沈憶宸能光耀門楣就行。

 就算不行,無非就是如同之前那樣被放棄,一個無關緊要的婢生子罷了。

 自己為何會如此,難道真的如同沈憶宸所說的那樣,在乎的並不是宗譜上那一個名字嗎?

 或者是因為成國公在沈憶宸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音響起,打斷了沈憶宸與朱勇複雜心情,兩人在不同院落重重歎出一口氣,然後移步公府正堂,因為慶功宴準備還在繼續。

 此刻公府裡面已經鑼鼓喧天,順天府的官員們以及各路賓客,紛紛來到府上祝賀,可謂高朋滿座。

 沈憶宸與成國公朱勇出現在正堂中,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招呼著各路來賓。

 絲毫看不出來,僅僅就在半個時辰之前,父子倆曾發生過激烈的衝突,差點斷絕“父子關系”。

 解元慶功宴上觥籌交錯,聽著各路人士祝賀恭維之語,特別很多人還有意無意的往父子關系上靠,讓兩人內心情緒更是百感交集,不由自主的都多喝了兩杯。

 隨著夜幕降臨筵席結束,沈憶宸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準備回到自己的西廂別院,卻聽到了背後傳來朱勇的聲音。

 “或許,你說的沒錯。”

 突然聽到這句話,酒桌上因為心情不好,同樣多喝了幾杯的朱佶,迷迷糊糊的反問道:“父親大人,你說誰沒錯?”

 “沒什麽。”

 可能是朱佶的這句反問,讓成國公朱勇有些酒醒了,他站起身來不再多言,轉身朝著自己房中走去。

 看著成國公離去離去的背影,沈憶宸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戎馬半生,始終要強的成國公,會承認我說得對?

 就在沈憶宸想要弄明白的時候,醉意再度湧上頭,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壓根無法動腦思索。

 罷了,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

 搖了搖頭,沈憶宸不再多想,先回了自己房間好好睡上一覺。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這段時間為了鄉試準備,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松懈的睡過了。

 走出房間,看見正在院中練拳的阿牛,沈憶宸開口問道:“阿牛,今天吳管家有沒有過來說點什麽?”

 “沒有啊,宸哥怎麽了?”

 阿牛一點迷茫,不知道為什麽沈憶宸起來就問吳管家。

 “沒什麽,就隨口問問。”

 沈憶宸之所以問吳管家,是因為他估摸著自己昨天這樣“忤逆”成國公,今天應該要被趕出府了。

 早點收到消息滾蛋,還能收拾好行李在夜幕降臨之前,返回應天會館入住。

 要是晚了,以古代的交通效率,怕是得露宿街頭。

 “喔。”

 阿牛也沒有多想,轉而說道:“宸哥,婢女今天早上還送來了醒酒湯,你等下記得喝。”

 還有醒酒湯?

 聽到這種待遇,沈憶宸有些意外,不應該讓自己喝西北風嗎?

 不管了,既然成國公都沒有問責,自己也沒必要杞人憂天。

 就在沈憶宸準備返回屋內吃個早餐的時候,有一名公府仆人走到院中,看著他說道:“沈公子,有客來訪,說是你好友。”

 好友?

 怎一聽到這個稱呼,沈憶宸有些疑惑。自己在京師這幾個月,除了勉強認識了個許逢原外,連熟人都沒有幾個,哪來的好友?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趙鴻傑跟李達等人,不是比自己先行一步到京師了嗎?

 莫非這個好友指的是他們?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想到是趙鴻傑等人,沈憶宸情緒也有些高漲起來,畢竟古人都說過,他鄉遇故知可謂人生一大喜事。

 稍微整理了一下著裝,沈憶宸就隨著仆人來到了公府門前,隨即看到一名身穿銀白色飛魚服的錦衣衛,正背對著的自己。

 “趙鴻傑?”

 沈憶宸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因為此人給他的氣勢感覺,已經與應天府時候的趙鴻傑完全不同。甚至就連體型上,好像都出現了些細微變化。

 不過應天府的同窗裡面,只有趙鴻傑從軍確定走鎮撫司的路子,李達等人走的是五軍都督府。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也只能是趙鴻傑了。

 果然隨著沈憶宸話音剛落,府前的這名錦衣衛就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

 熟悉在於沈憶宸猜測到沒錯,來者的確是趙鴻傑。

 陌生在於此時的趙鴻傑,臉上線條相比應天府要硬朗了許多,皮膚也變得黝黑了許多。

 “憶宸!”

 不同於文人之間拱手行禮,趙鴻傑看見沈憶宸之後,直接張開雙臂跟他擁抱在一起,充斥著久別重逢的激動之情。

 “你怎麽來京師都不通知我一聲,如果不是看到呈報上來的題名錄,我恐怕現在都還未知曉!”

 趙鴻傑語氣中帶著些許抱怨,沈憶宸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結果來京師了都不知道。

 “事出突然,加之鄉試時間緊急,本打算這兩天就去聯絡你們。”

 沈憶宸笑著解釋了一句,如果不是突然收到了成國公的家書,恐怕他也不會來到京師趕考鄉試,而是等著秋冬季節出發,趕考明年的春闈會試。

 等來到京師之後,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又得備考,又得運營主考官方面的人脈,實在沒有多余精力去聯系趙鴻傑跟李達他們。

 所以沈憶宸就想著晚些時日,等鄉試結束再好好把酒言歡一場,結果沒想到趙鴻傑這麽快就得知消息找上門來,不愧是明代情報特務機構職員。

 “憶宸,得知你取中解元,我真是替你高興,今天怎麽說也得好好喝一場!”

 “沒問題。”

 沈憶宸滿口爽快答應下來,昨天所謂的慶功宴,雖然看似很熱鬧,實際上更多是一場成國公與京師官員的聯誼會,自己這個解元都不太像主角。

 哪怕最後喝上頭了,也隻稱得上苦酒入喉心作痛,與今日這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受完全不同。

 “對了,李達在五軍都督府何處任職,要不叫上他一起吧。”

 “他……”

 聽到李達的名字,趙鴻傑臉上浮現出一抹猶豫神情。

 “怎麽,你該不會還惦記著當年那些事情吧。”

 沈憶宸打趣說了一句,其實在應天府後期趙鴻傑跟李達兩人,就已經“狼狽為奸”混在一起。現在同為京師異鄉人,多年同窗的價值就更為凸顯了。

 “當然不是。”

 趙鴻傑臉上表情有些古怪,然後強撐笑容回道:“李達並沒有在五軍都督府,而是在京衛指揮使司。”

 “噢,那也無妨,走吧。”

 沈憶宸並不以為意,所謂的京衛指揮使司,簡單點可以理解為禁衛軍。

 京衛指揮使司總共有二十六衛,除去放置在陪都應天,中都鳳陽的衛所外,實際上京師只有親軍上十二衛的編制,用來負責護駕左右、護衛宮禁等等職責。

 不過京衛指揮使司並不能完全指揮二十六衛,因為這是屬於皇帝的權利。甚至很多強大親衛,形成了自己的獨立體系,只聽令於本衛指揮使,比如錦衣衛、旗手衛這種。

 特別錦衣衛指揮使為正三品,京衛指揮使司的指揮使也是正三品,連品階都拉不開差距,命令更是鳥都不鳥。

 所以京衛指揮使司更像個協調組織,而不是上級指揮部門。土木堡之變後,京衛指揮使司更是成為空架子,僅剩錦衣衛繼續由皇帝親自指揮。

 其余諸衛不是被兵部直轄,就是合並入京營裡面,反正天子親衛名存實亡。

 “走吧。”

 最終趙鴻傑也沒有多說什麽,兩人叫了輛馬車,就一同前往京衛官署所在,讓門前衙役通傳李達。

 沒等幾分鍾,就看見李達身穿一身戎裝,生龍活虎的從官署裡面衝了出來,見到沈憶宸就直接來了個熊抱。

 本身李達在公府外院家塾的時候,就屬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種。現在經過軍中鍛煉了幾個月,更是臂力強壯無比,差點沒把沈憶宸給勒的喘不過氣來。

 只是當李達看見趙鴻傑後,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兩個人僅僅點頭示意一下。

 這一幕完全把沈憶宸看懵了,他們兩個哪怕在應天關系最差的時候,都不會如此輕描淡寫的打招呼,最少也得出言諷刺兩句。

 後面恩怨解除,那更是屁話連篇,不至於如此冷漠。

 就在沈憶宸準備發問的時刻,李達卻搶先開口道:“大哥,你什麽時候到的京師,怎麽不通知一聲,不然為兄好歹也得給你辦個接風宴啊!”

 “不是,你這大哥、為兄的稱呼能不能改改,旁人聽了還以為我們倆什麽離譜關系。”

 應天那一群半大學童吹牛打屁,稱呼混亂點無所謂,現在都已經在京師入伍為官了,李達還是滿嘴開火車的架勢,也不怕被旁人聽到笑話。

 “沒事,這不關鍵!”

 李達依舊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胳膊摟住沈憶宸的肩膀,就拖著他邊走邊說道:“大哥,為兄知道一家酒樓菜品絕佳,據說是宮中禦廚出手,今日就帶你嘗嘗!”

 “不用這麽客氣的。”

 沈憶宸說著,一般試圖掰開李達的手腕,卻發現紋絲不動。

 看來幾個月未見,這小子肌肉是越來越發達了,大腦好像更簡單了……

 既然無力反抗,那就只能選擇順從,於是沈憶宸就這樣被半拉半走著,來到了一家看起來富麗堂皇的酒樓入座。

 李達明顯是這裡的老顧客,店小二過來就刷刷報出一長串的菜名,讓沈憶宸都忍不住連連勸阻。

 酒菜上齊之後,李達這才想起有著重要事情沒問,於是開口說道:“大哥,你為何會來京師啊?”

 “趕考鄉試。”

 “鄉試?應天不是有江南貢院嗎,怎麽跑到順天考了。”

 “反正明年也要過來會試,不如提早動身,也能早日見到你們。”

 李達絲毫沒有懷疑沈憶宸的話語,相反對於他如此夠義氣的舉動感到十分滿意。

 “那鄉試成績如何?”

 “解元。”

 “不錯。”

 李達隨口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瞪大眼睛說道:“沈憶宸你再說一遍,成績如何!”

 “解元。”

 得到確認之後,“咣當”一聲酒杯從手中滑落,李達驚訝的合不攏嘴巴。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沈憶宸能考取到鄉試第一解元頭銜!

 震撼半餉,李達才舉起酒杯說道:“大哥,科舉之路上,你終於與為兄拉開差距了,敬你一杯!”

 這句話差點沒讓沈憶宸手中筷子掉地上,好家夥還真敢說,你一個連童生都考不上的大聰明,這叫終於拉開差距了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曾經在科舉之路上勢均力敵過呢。

 但是轉念想想,好像自己在科舉之路上,還真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與李達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

 唉,那真是一段人生的黑歷史啊……

 久別重逢,自是高興,隨著一杯杯的酒下肚,沈憶宸與李達聊著這段時間以來,在京師的一些經歷。

 同時他也得知了,當初李達來到京師,本想著靠沈憶宸寫給成國公的舉薦信,以及自己那個擔任都督僉事的老爹,入五軍都督府任職沒有絲毫問題。

 結果萬萬沒有想到,李達的老爹李正,死活不同意他入五軍都督府。

 原因很簡單,就是正統朝時不時的就要出塞與蒙古乾上一架,五軍都督府更是出征主力,危險系數很高。

 李達可是家中嫡子,未來家裡的“礦”等著他繼承,萬一戰場上出個意外怎麽得了?

 所以好說歹說之下,想了個折中入伍的辦法,那就是加入京衛指揮使司,當個禁衛軍在京師守守皇宮得了。

 既滿足了李達入伍的願望,還能安置在京師近處,並且理論上沒什麽風險,可謂一舉多得。

 這就是為什麽,本想著入五軍都督府浴血沙場的李達,最終在京衛指揮使司的原因。

 聽完李達的經歷,沈憶宸內心表示理解,到了正統朝時期北方蒙古諸部事實上已經逐漸崛起,出塞遠征的風險也越來越高。

 身為家中嫡子,李僉事有這種安排也不足為過。

 但就在這時,沈憶宸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飯桌上基本上是自己與李達在說話。趙鴻傑除了偶爾應上兩聲,大多避而不談。

 這可與趙鴻傑在應天的性格大不一樣,入伍短短幾個月時間,能發生這麽大改變嗎?

 再加上他與李達之間那種不自然,更讓沈憶宸感到奇怪,莫非發生過一些事情?

 “趙鴻傑,你小子也別光吃菜喝酒,說說在南鎮撫司過的如何。”

 沈憶宸本來是想把趙鴻傑給拉入話題,如果他與李達之間真的生出了什麽間隙,趁著這頓酒,自己也能當個和事佬。

 結果他的這個問題,李達幫著回答了,並且答案出乎意料。

 “哼,他可沒入南鎮撫司,而是入了大名鼎鼎的北鎮撫司。”

 什麽?

 這下沈憶宸有些驚訝了,萬萬沒想到當初在應天離別時候的規劃,三人全部偏離了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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