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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二百二十四 強硬手段
十萬兩白銀對於明朝江浙地區大鹽商而言,用九牛一毛來形容肯定是誇張了,卻也差不到哪裡去。

明朝沒有具體的鹽商家底數據,但可以根據清雍正、乾隆兩朝稅收,一半以上來自於鹽務推測,明朝的江浙鹽商總家底應該不會低於三千萬兩。

原因就在於明朝的稅務征收力度,相比較清朝實在差的太遠,地方士大夫階層跟商賈,能偷稅逃稅留存下來更多的利潤。

所以別看商人社會地位低,明朝真正苦的還是地裡刨食的農民。

汪志道與沉憶辰達成交易後,當天就讓人運送來三萬兩白銀,以及折算下來價值七萬兩的米糧肉食跟棉紗石材。

從運來石材這種治水重建急需的物資可以看出來,汪志道對於這次交易成功有著十拿九穩的把握,早早就備好了銀錢貨物,等著沉憶辰的開價。

當看著數百艘運船擁擠的堵在張秋鎮碼頭,沉憶辰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味。

沉憶辰本以為這筆生意是自己獅子大開口,用了一個天價空頭支票,把張秋鎮的商鋪地產給“賣”了出去。

現在看來,自己的報價並沒有突破汪志道的底價,依然處於他可接受范圍之內,甚至還很輕松愜意。

用一句後世網絡名言形容,那就是可能自己血賺,但汪志道絕對不虧!

早知如此,就應該試探性報價二十萬兩,再等著對方去還價,說不定還能多弄來幾萬兩白銀。

只能說在做生意這方面經驗,沉憶辰遠不能跟汪志道這種大鹽商比。

身邊卞和望著河道上遮天蔽日的運船,與沉憶辰腦海中的“斤斤計較”完全不同,他此刻更多是唏噓不已。

想當初匆忙從京師出鎮山東治水,面對三省八府之地饑寒交迫的災民,沉憶辰可以說一無所有,缺錢缺糧缺人!

現如今峰回路轉,張秋鎮的災民突破十萬,還有數十萬災民正在趕往路上,再也不用擔心民力緊缺。另外朝廷水利銀加上與商戶達成的交易,銀錢米糧問題也得以解決。

當時誰又能想到,這名年紀輕輕的僉都禦史,真做到了力挽狂瀾拯救蒼生萬民?

“東主,時至今日,山東地界百姓總算沒了後顧之憂。”

卞和感歎了一句,他知道之前錢糧緊缺的壓力,差點熬不過這個月底。

聽著卞和的感慨,沉憶辰笑著回道:“不,還是有點憂慮的。”

“為何?”

“錢是到帳了,貨得從別人手上搶啊……”

說完這句話後,在卞和詫異眼神中,沉憶辰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韓勇跟韓斌。

“韓僉事、韓千總聽令。”

“卑職在!”

聽到沉憶辰的號令,韓勇跟韓斌二人,立馬拱手應聲。

“韓僉事你率領泰安衛兩千人,去接管黃河、清河兩岸被衝毀鹽場。如遇到都轉運鹽使司阻攔,就報出本官名號,以阻攔河工大業為由治罪!”

“是,下官遵命!”

“韓千總你率領東昌衛運軍一千人,另與陳主簿協調分撥出萬余民工,以修築河提的名義去接管運河臨清鈔關。如遇阻攔報出本官名號,理由同上。”

“下官必不辱使命!”

相比較之前沉憶辰下令摧毀流民攔截關卡,韓勇跟韓斌心中還有些打鼓不同。現在雙餉實發跟每日夥食管飽的待遇,整個東昌衛跟泰安衛官兵上下,唯沉憶辰馬首是瞻。

可能讓他們去造反,還有些不太現實。單純讓他們辦事,絕對沒有二話指哪打哪。

“你們連日奔波辛苦,將來治水成功,本官不會忘記兩位功勞。”

“下官豈敢貪功,能為僉憲效力,實乃吾等榮幸!”

韓勇跟韓斌兩人回答,並不僅僅是恭維客氣,還有打心眼裡面的尊重跟敬佩。

以往在地方衛所任職,軍戶被各方歧視,每日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生怕哪天漕糧出問題就得家破人亡。

現如今在沉憶辰手下辦事,從未有過體罰辱罵的情況發生,狀元公始終客客氣氣給予軍戶尊重。並且每日能吃飽穿暖,還能有些閑錢寄回家中,給家人購置些新的衣服被褥。

這種日子,放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相比較起來,這點奔波辛勞又算得了什麽?

至於什麽治水之功,對於韓勇跟韓斌而言,更不在考慮范圍之內。歷朝歷代黃河之水,從未聽說過大頭兵還能分得功勞,朝廷也不可能表彰普通武人。

“去吧,有事記得稟告。”

“卑職告辭!”

兩人領命後就快步離去,只是這幕場景放在陽谷縣官吏眼中,又品讀出了不同滋味。

自己一行人都是被沉憶辰這個狀元公頭銜給騙了,還以為文人魁首當貫徹士大夫準則。

結果以這段時間表現來看,沉憶辰行事風格與粗鄙武夫別無二致,甚至更為放肆,當著眾人面就號令軍士明搶!

真不知道這該說是沒把自己等人當外人,還是徹底放飛自我無所顧忌,反正狀元功名做到沉憶辰這份上,屬實獨一份了。

還沒等陽谷縣眾官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聽到沉憶辰繼續說道:“薑縣丞聽令。”

“下官在!”

震驚歸震驚,現在聽到沉憶辰的號令,薑沛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出來領命。

拋除沉憶辰以往的簡單粗暴手段,以及特立獨行的風格,薑沛憑心而論自己同樣更願意在他手下任命。

身為下屬,想要的不就是勇於承擔,能做實事的上官嗎?

從這點比較,沉憶辰比孟安維強了太多太多。

“如今陽谷縣流民暴增,如何安置跟分配,還望薑縣丞率領諸位同僚盡心盡力。”

張秋鎮重建需要征調五萬流民,後續更有數十萬流民得在陽谷縣境內安置,這份重任對於薑沛等陽谷縣官吏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挑戰。

“下官與陽谷縣同僚,定不負僉憲所托!”

“很好,去做事吧。”

沉憶辰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管張秋鎮官吏以前如何,現在確實有點一方父母官的樣子了。

安排完諸項事宜後,沉憶辰打算去城外的河提巡視一番,看看工程進度如何。

這些日子為銀錢忙的焦頭爛額,河工治水之事幾乎全權交給了卞和跟主簿陳濤。現在終於算是緩了口氣,也該把主要精力轉移到河工上面。

再過兩個月就是春汛期,屆時黃河、清河、運河等水流將會暴漲。沉憶辰不僅僅要保證現有決口堵上,還得保證整條堤壩不會再有新的決口。

否則在春夏汛期洪流攻勢下,想要堵上難於登天,可以說治水成敗與否,就看著兩個月的工程進度。

只不過還沒等沉憶辰走出城門,就看到遠處出現了大隊車馬飛馳揚起的塵土。轉瞬之間,巡撫張驥率領著一行隨從,就出現在沉憶辰的面前。

“張撫台大駕光臨張秋鎮,本官禮數不周還請見諒。”

沉憶辰拱了拱手表示迎接,語氣頗為客氣,心中卻冷若寒霜。

他大概猜測到了對方此行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試探自己是否知道馬輝國帳本的事情。

山東百萬災民性命,都不能讓張驥在意分毫,現在威脅到了切身利益,就開始緊張萬分。

這種人主政一方,等同於為禍一方!

“沉僉憲屬實客氣,本官可不敢當。”

張驥連忙拱手回禮,臉上掛著一副熱情笑容,彷佛見到了熟識老友。

“本官正準備出城視察河工之事,不知撫台今日前來可有要事?”

哪怕心如明鏡,沉憶辰依然得裝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這種事情越晚攤牌對自己越有利。

“沒什麽緊要事情,就是聽聞最近有大量流民湧入張秋鎮,本官擔心沉僉憲忙不過來,於是特地過來幫襯一二。”

“有勞張撫台費心,流民均已安置妥當。”

“沉僉憲真乃能臣乾吏,令吾等地方官汗顏,難怪能得到陛下看重。”

“張撫台謬讚,如無要事那本官就先行一步,還請自便。”

說完這句話後,沉憶辰就打算拱手告辭。

喜歡繞圈子打啞迷就慢慢打,自己還得前往河提巡視工程,沒那麽多時間跟張驥閑扯。

“沉僉憲請慢一步!”

看到沉憶辰準備走人,張驥有些著急了,帳本事關身家性命,他必須得尋求一個答桉。

“張撫台還有何吩咐?”

“實不相瞞,最近馬參政房中丟失了一冊帳本,不知沉僉憲是否有所耳聞?”

張驥開門見山,並且在說完這句話後,目光死死的盯著沉憶辰面目,想要從他接下來的表情變化探出端倪。

“本官在張秋鎮治水,怎會得知馬參政帳本之事?”

沉憶辰表現出一副意外的模樣,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這種入門演技早就在京師鍛煉過無數遍,張驥屬實有些小看人了。

“此帳本記載著布政司的稅糧銀錢,事關明年上繳朝廷賦稅。本官也是病急亂投醫,所以才來詢問沉僉憲,還望見諒。”

沒有察覺出沉憶辰表情變化,張驥立馬就換了另外一套說詞。

“張撫台心急本官能理解,要不等巡視河提回來,本官張貼告示懸賞,看看遺失帳本是否被人給撿到了?”

“那就多謝沉僉憲了。”

“張撫台客氣,告辭。”

說罷,沉憶辰再次拱手轉身離去。

望著沉憶辰離去的背影,張驥目光逐漸陰森了起來,他身旁一個幕僚靠了過來說道:“東主,沉憶辰嫌疑很大。”

“看出來了。”

張驥冒險說出帳本的事情,就是想要看看沉憶辰是否會有細微的表情變化。

卻事與願違,沉憶辰不可所動。

不過在特定情況下,沒有表情變化才是最大的漏洞!

沉憶辰這段時間與布政司衙門相當不對付,特別是到目前為止,布政司答應的二十萬兩水利銀還沒有到帳。

理論上來說,遇到布政司參政丟失了帳本,沉憶辰定當會詢問水利銀的事情。畢竟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突然發生,正常人都會當作是布政司推托撥付銀錢的借口。

巡視河工再怎麽緊急,也比不上這種時候的二十萬兩真金白銀。偏偏沉憶辰一句話都沒說,相反神情特別澹定自然,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東主,那接下來怎麽做?”

“你立馬前往魯王府,把帳本在沉憶辰手中的事情稟告王爺,此事無法急於一時,必須得從長計議了。”

“是。”

張驥幕僚領命之後,騎上快馬就朝著魯王府方向疾馳而去。

不管是講和還是武鬥,想要動沉憶辰這種緋袍僉都禦史,都得由魯王來做出最終決定。

另外一邊的沉憶辰,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張驥給看出破綻。沒有追討銀錢之事,純粹是最近這兩天數十萬兩銀錢米糧入帳,讓他心情大好沒有那麽急迫,自然就不著急要帳。

張秋鎮決堤的河岸地點,此時已經密密麻麻一片民工,正在緊鑼密鼓的挖掘著新河道,先行把低窪之處的積水給排出去,再來封堵上決口。

見到沉憶辰前來,主簿陳濤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趕忙向前行禮跪拜。

不過這一次,還沒等陳濤跪下去,沉憶辰就搶先一步扶住了他的手臂說道:“陳主簿以後見到本官,母需再行跪拜禮,僅作揖就好。”

“僉憲,禮儀不可廢!”

陳濤還打算堅持,他八品主簿距離沉憶辰官職相差太遠,按照《大明會典》必須得行跪拜禮。

“本官說了不需要,這是命令。”

如今陳濤身為治水的“總工程師”,人才就當給予足夠的尊重。

而且陽谷縣官吏們,現在也被打壓整治的差不多,沒有了當初的那種陽奉陰違,沉憶辰打算以後見自己一律不用跪拜。

“下官遵命。”

面對沉憶辰的命令,陳濤自然是不敢違命。

“陳主簿,你來與本官說說現在治水如何了。”

“回僉憲,排水的河道支流如今以挖掘出上千米,很快就能與下游水道相互聯通,再過幾日就能把窪地積水給排出去。”

“等積水出去後,下官將立即組織民力堵上決口,困擾張秋鎮半年的黃河水患將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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