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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沉憶辰當初行誅王之舉,按照公序良俗來評斷魯王的所作所為該死嗎?
不是想掀桌子動用權力打壓嗎?
恐怕三省八府之地的災民,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憑借著十幾把刀就想要抵擋上百官兵,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沉憶辰如果真的敢暴力抗法,相反還給了成山候王通借口,他將直接率領京衛乃至於京營過來鎮壓!
成山候王通是懶得跟沉憶辰繼續嘴炮下去,以後此子背後有著成國公朱勇當靠山,無論文官還是勳戚武將,都要給幾分薄面。
“無憑無據,僅靠傳言斷桉嗎?”
所以沉憶辰不可能把帳本跟倉儲,交到會昌伯孫忠他們一夥手中,這不僅僅代表著政治上的顏面,還有法理上的正確性。
成山候王通同樣不是嚇大的,明朝前中期勳戚不管能力如何,絕大多數都真正領軍戍邊過,這與中後期那群只知道吃喝玩樂權貴階層,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論掀桌子這塊,我沉憶辰還沒有服過誰,看看到底誰在京師掌控的兵馬多!
雖然沉憶辰本質高價出售米糧,是為了從會昌伯孫忠等人手中獲取利益,來彌補國庫的虧空算作南征軍的軍費,並沒有從中謀私獲利的想法。
但他死不死,輪不到沉憶辰來做決定,你要是敢明面誅王,無論有著如何正當的理由,依舊逃脫不了謀逆犯上的審判。
“福建都司馮正在此,任憑沉閣老吩咐!”
沉憶辰得知會昌伯一派動用了五城兵馬司,他又不是什麽傻子,槍杆子裡出政權的道理可是牢記於心。當即就以兵部侍郎的名義,去調動了目前編入十營團的韓斌率人馬過來。
誰能想到沉憶辰如今入閣拜相,還能贏得曾經地方兵馬的忠心耿耿,甚至不惜冒著追責問罪的風險,從京營中出來幫他助陣
不過沉憶辰一個箭步,直接擋在了他們的身前,面若寒霜的說道:“本閣部倒想看看誰敢向前一步!”
望著局面陡然發生異變,成山候王通臉上神情寫滿了不可置信。他知道沉憶辰有著督軍地方的經歷,可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明朝文官乃至於太監,很多都曾經擔任過軍務參讚或者監軍。
但事實上他的舉動,確實違背了《大明會典》中關於“相惑而亂取利者”的規定,硬要拿這條來定罪也不能算完全的冤枉。
不單單是沉憶辰擋在了前面,蒼火頭等貼身護衛同樣拔出兵器,齊刷刷的沿著鋪面站成一排,臉上神情充滿了殺氣。他們這些年可是從屍山血海裡面殺出來的精銳,遠不是京師這群“城管”能比擬的,氣勢上的威壓簡直高下立判!
很多事情只要沒有揭開,你背著做哪怕人盡皆知,依然能保持著表面的“無辜”。但到了公之於眾的那一步,為國為民也不能當做脫罪的理由,同樣很難讓百官跟萬民相信真的那麽大公無私。
“要憑據是嗎?等本侯把這間糧鋪給查封了,自然就有憑據了!”
雙方兵戎相見的時候,遠處一大批人馬正朝著糧鋪方向瘋狂趕過來,為首的正是山東衛都督同知韓斌。
數百人馬的突然出現,瞬間把整條官道給堵的嚴嚴實實,順帶把百來人的五城兵馬司官兵,給牢牢圍在中間水泄不通。
得到成山候王通的諭令, 五城兵馬司的官兵再沒有猶豫,氣勢洶洶的就準備衝進糧鋪。
這批人馬是沉憶辰提督福建數年時間,
憑借著恩威並施加上同生共死才逐漸收服的心腹。本來是沒有搞這麽大陣仗通知的,結果福建兵馬看著山東衛韓斌等人前去“馳援”,二話不說就跟了上來。現在就連朱勇已被奪爵貶為庶民,嫡長子朱儀他都沒有放在眼中,更何況一個區區沉憶辰。文官閣臣又如何,明朝勳戚可不是單純的武將,目前還真沒卑微要需要看內閣臉色的時候。
短暫的憋屈過後,還是都禦使王文首先回過神來,畢竟執掌三法司多年,想要找出程序上面的瑕疵,並不是一件太難的問題。
沉憶辰臉上依舊掛著嘲弄的笑容,到了這一步雙方都沒用退讓的空間。
不僅僅是韓斌趕了過來,很快另外一個方向同樣來了一批兵馬,為首的是福建都指揮使馮正,旁邊還跟著福建水師參將李瓚、衛指揮使陳善恭等人。
“來人,給本侯把鋪子給查封了!”
“五城兵馬司確實隸屬於兵部管轄,沉中堂的博學多才令本官佩服。”
給臉不要那就來硬的,五城兵馬司的領兵將領曾是成山候王通的部下,莫非還會聽命一個名義上直屬上官?
“山東都司韓斌在此,誰敢動沉閣老!”
都禦使王文客氣的拱了拱手後繼續說道:“不過《大明律》中還有涉桉相關人員規避條例,此次成國公府名下糧鋪涉及哄抬物價獲利,外界傳言是沉中堂從南方運輸的米糧倒賣,還請不要干涉五城兵馬司辦桉。”
“沉學士,你想要抗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