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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勳戚》四百五十九 金濂歎服 (2合1)
景泰元年四月初一的這天夜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但暴風雨卻沒有因此降臨,事發突然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默默積攢著自己的力量,避免出現任何失敗的可能。

 朝中此時最大的事情,明面上依舊被己己科殿試給霸佔著,經歷過十幾日的閱卷評選,終於在四月十八號金殿傳臚儀式上,公布了最終的狀元人選。

 己己科大魁天下的新科狀元,並不是之前的會元彭時,相反由五經魁排名第二的陶中軒獨佔鼇頭,前者排名第二拿到了探花頭銜。至於何聞道跟嶽正兩人,紛紛倒退了許多,排在了二甲十名開外的名次。

 出現這種局面,最大的因素自然是文官集團的操控,會試沉憶辰能憑借自己總裁的身份力排眾議,把彭時取中為會元,何聞道跟嶽正等人名列五經魁。

 到了殿試環節,讀卷官十幾人中俱是傳統文官,哪怕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他們也不可能背叛自己研究了一輩子的儒家理學,去欣賞認同那堪稱離經叛道的“沉學”。

 所以彭時獲得榜眼的功名,不僅僅沒有對他的打壓,甚至如果不是看在沉憶辰的面子上,單憑讀卷官的喜好連殿試第二都拿不到。

 對於這種殿試結果,沉憶辰某種意義上已經很滿意,他之前預估的最壞情況,是彭時直接掉到三鼎甲之外,何聞道跟馮正兩人名列三甲。

 榜眼跟二甲的位置,只要翰林院館選發揮出色,依舊有很大幾率成為庶吉士。沉憶辰曾經的上級倪謙如今擔任掌院,相信他在館選上面定不會刻意為難,公平選士以彭時等人的才學問題不大。

 金殿傳臚結束後,自然就是屬於狀元的禦街誇官,望著新科進士浩浩蕩蕩沿著禦道離開紫禁城,這副如此熟悉的場景讓沉憶辰不由再度唏噓不已。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戶部尚書金廉來到沉憶辰的旁邊,同樣眺望著遠處朝氣蓬勃的新科進士,嘴中喃喃說道:“曾經的我們,就是現在的他們。”

 “是啊,但如今卻物是人非。”

 沉憶辰感慨的回應了一句,便收起了自己的情緒,他知道金廉過來肯定不是為了憶往昔,看來開海禁一事已經做出來決斷。

 果然聽完沉憶辰的話語後,金廉就轉過身來面向說道:“沉中堂,開海禁一事本官仔細考量過,可行。”

 金廉沒有說過多的廢話,身為戶部尚書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大明的財政狀況。開放海禁之後別的不說,按照沉憶辰之前從南方運糧的規模,單單這一項就能緩解漕運壓力,穩住整個北方的糧食市場。

 民以食為天,只要糧價穩住,那麽一切財政上的問題都能解決。

 另外倭國、琉球、呂宋、佔城、暹羅等海外藩邦,實則一直與沿海地主大戶進行著貿易走私,朝廷並非完全不知道,只是睜一眼閉一隻眼罷了。

 禁海之前一直沒有收過海稅,那麽當建立起類似鈔關的海關後,這筆錢就不能放過。金廉這段時間仔細計算過,如果在閩、浙、江、粵四地開放對外貿易並設專官收稅,每年至少能收取數十萬兩白銀。

 別看這筆錢不多,潛力卻不可估量,另外還能利用寶船艦隊從西洋地區獲取更為便宜的米糧,帶來的價值就不能用銀錢衡量。

 甚至當時機成熟後,可以考慮從海上攻佔安南地區與雲南連成一片,這樣能更快速的補給南征軍,減少通過雲貴高原的漫長補給路線。

 開放海禁就目前而言,除了可能的倭寇襲擾,百利而無一害!

 “本閣部在此,謝過大司徒顧全大局!”

 雖然沉憶辰心中有過準備,金廉會站在家國天下的角度支持放開海禁。但當對方真的做出決斷,他依舊是有些喜出望外,當即對金廉拱手行了一禮表示感謝。

 “沉中堂不必如此,要論到顧全大局,本官遠不如你。”

 金廉回了一禮後連連擺手,是沉憶辰首先放下“陣營之爭”,找到自己解決了目前大明的財政危機,才有了後續的開海禁商議。

 換位思考,金廉覺得自己做不到沉憶辰這樣的深明大義,主動找“政敵”去合作。

 “大司徒客氣,不過想要開放海禁,還需要說服朝廷百官,刑部尚書那邊就拜托大司徒了。”

 沉憶辰話音剛落,金廉就接話道:“本官早前已與大司寇商議過,他讚同開放海禁。”

 “大司徒果然雷令風行!”

 沉憶辰再次稱讚了一句,金廉同樣想到了朝廷文武百官的阻力,提前有了動作。

 “既然如此,那大宗伯(禮部尚書)跟大司馬(兵部尚書)這邊就交給本閣部,等下次朝會正式向陛下上本啟奏!”

 “看來沉中堂心中早有謀劃,那就勞煩了。”

 金廉笑著回了一句,禮部尚書胡濙跟兵部尚書於謙那邊,沉憶辰的關系人脈不下於自己,就不用多操心。當六部中有四部讚同,加之內閣表態,開放海禁就將成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再無任何變數可言。

 “對了,本官還有一事,想要與沉中堂商議。”

 “大司徒但說無妨。”

 最重要的事情解決,現在沉憶辰心情大好,就算金廉想要獲取一些官場回報,他此刻也不會婉言回絕。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南征軍的出征糧餉,本官已經做好的預算,即日將呈交給陛下撥付靖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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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征伐兀良哈三衛,京營這邊內閣商議由都督同知朱儀領軍,右通政蕭彝參讚軍務。遼東軍那邊本官希望由沉中堂督軍,同時完成對蒙古皇太子猛可的安置。”

 海禁金廉是答應推動開放,不過說實話最終能達成怎樣的效果,他心中完全沒底,必須得考量好一條後路。

 南征軍那邊靖遠伯王驥數次征討麓川,早就有著豐富的經驗跟赫赫戰功,金廉完全不擔心出現差池,只要錢糧撥付到位,平定麓川是遲早的事情。

 可是征討兀良哈三衛以及壓製瓦刺部,金廉心中就完全沒底。

 要知道正統九年,大名鼎鼎的成國公朱勇擔任主帥,出塞去征討兀良哈三衛,最終戰果都不甚理想。更別說現在漠北還有瓦剌跟女真虎視眈眈,金廉真擔心會陷入戰爭泥潭,活活把整個九邊的預算拖垮,最後元氣大傷給瓦剌也先可乘之機。

 沉憶辰去年督軍過遼東,打了場非常漂亮的馳援戰,再加上整個征討兀良哈三衛的計劃是他提出來的,可能沒有誰比他更適合再度前往遼東統帥督軍。

 沉憶辰,就是金廉心中的後路!

 再度出鎮遼東嗎?

 聽著金廉的建議,沉憶辰臉上流露出猶豫的神情。

 並非是他這人貪圖享受跟權勢,不願意離開京師這等繁華都會跟權力中心,而是隨著南宮太上皇發起動作,二帝相爭很有可能在近期內突然爆發。

 動亂意味著危機,同樣還意味著機遇,沉憶辰的從龍之功隻獲得了官場上的利益,並沒有成為景泰帝朱祁玉足以信賴的心腹。

 特別隨著魯王之死被太后重提,以及太上皇朱祁鎮的回宮,沉憶辰做的那些舉動更是讓朱祁玉感到忌憚。不忠誠的臣子可以說很常見,可對於皇族乃至於皇帝沒有畏懼的臣子,那麽站在歷史的角度上就很罕見。

 這種人大多會被冠上一個更為常見的稱呼——亂臣賊子!

 沉憶辰需要借助宮變展現出自己對於朱祁玉的效忠,從而成為倚仗的股肱之臣,再度往著權力巔峰方向去攀爬。

 只有真正的權傾朝野,沉憶辰才能完成心中的抱負,朝著自己理想中的方向去改變這個世界,做到當初承諾的以天下為己任。

 身為混跡朝廷中樞數十年來的老臣,金廉很輕松就能看出沉憶辰的為難跟猶豫,他也能理解對方不願出鎮遼東的想法,於是乎緩和道:“督軍遼東荊棘載途耗時頗久,如果沉中堂有其他考量,可以另尋他選。”

 “不必了,大司徒選擇的沒錯,本閣部確實是最適合出鎮遼東的人選。等待南征軍出發之後,我會帶著蒙古皇太子猛可,一同前往遼東都司。”

 聽到沉憶辰的回答,刹那間金廉心中突然有些五味雜陳,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率的答應出鎮遼東。要知道現在的沉憶辰,不是當初的中低層官員,入閣拜相已然身居高位。

 出鎮遼東指揮戰事,充斥著太多的未知風險,這份豁達無私憑心而論,滿朝文武能幾個能達到沉憶辰的灑脫。

 曾幾何時在金廉的眼中,把沉憶辰視為權欲熏心之輩,不惜加入閹黨緊抱王振抬腿往上爬。如今回過頭去再看,許多表面文人風骨的大臣變成了小人,相反鄙夷過的無恥之徒卻高潔大義。

 不得不說,有著一種別樣的諷刺。

 “沉中堂高義,本官敬佩不已,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以行踐言,文人不朽!”

 如果說之前金廉看待沉憶辰,是站在江山社稷的角度上與之合作,那麽現在就是對於人品跟德行上的歎服。

 沉憶辰的言行舉止,就如同他宣揚的“經世致用”理念一樣,畢生所學用來了治世跟濟民,而不是站在廟堂之高用著俯仰眾生的態度,去空談各種悲天憫人的大道理。

 勇於任事方為真君子,在這個紛紛選擇明哲保身的時代,沉憶辰顯得是那麽卓爾不群。

 “大司徒盛讚,本閣部愧不敢當,其實也就做了身為官員的份內之事罷了。”

 “份內二字,天下官員又有幾人達到?”

 金廉反問了一句,沉憶辰都不知道該如何給出回答。

 可能正因為大明滿朝文武,越來越多的官員趨向於滿口仁義道德不乾實事,所以才需要“沉學”的思維狂潮,來席卷這個腐朽的官場吧。

 沉憶辰在跟金廉對話的同時,景泰帝朱祁玉站在文華殿的門前,滿懷心事的眺望著遠方的天空。

 “成敬,朕如今有了欽點的天子門生,未來朝堂上不會那麽勢單力薄了吧?”

 聽著朱祁玉說出這樣話語,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成敬,一股心酸湧了上來瞬間就紅了眼眶。

 自古以來帝王注定就是孤獨的,可朱祁玉卻是突然接受這樣的轉變,曾經的母子、手足親情,紛紛幻化成為了過眼雲煙。家國重任壓在他的肩膀上面,回望滿朝文武無一人可以托付傾訴,很多時候那股孤獨感深入骨髓。

 “殿試取中天下英才,來日定能輔左陛下開創太平盛世!”

 成敬表面上是在恭維,實則是想要借用這樣的話語去安慰朱祁玉,想要成為一代明君就得習慣這樣的帝王命運。

 “是嗎?”

 朱祁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然後他把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緩緩轉身站在了禦桉面前,注視著上面擺放的一件物品。

 可能此刻誰都想不到,本來被老太監阮浪送給石亨的禦用金刀,就擺放在朱祁玉的禦桉上。謀劃中的政變全盤落空,武清候石亨看清局勢做了一場浩大的豪賭!

 “皇兄終究還是走出了這一步,從此以後朕在世間,恐怕會更加的孤獨。”

 望著眼前的禦用金刀,朱祁玉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語氣中充斥著傷感跟悲情。

 “成敬,你說朕該如何處置?”

 “奴婢不敢多言。”

 這種事情已經不算一般的乾政,涉及到皇權鬥爭哪怕跟景泰帝朱祁玉的關系再密切, 成敬此時都不敢肆意說出自己的意見。

 性格決定命運,這就是為什麽身為同樣深受皇帝信任跟倚重的宦官,成敬最終能功成身退,回鄉皇帝還賜詩送行,身故後派官護喪修墳,給葬祭。王振卻被千夫所指,遺臭萬年。

 “成敬,朕知道你擔心什麽,可是到了這一步,朕還能信任誰?”

 景泰帝朱祁玉轉過身來,眼神注視著站在身側的成敬,目光中充滿了信任跟期待。

 這種事情他只能跟成敬商議,滿朝文武也只有成敬會絕對的站在朱祁玉的角度上,這一幕仿佛複刻當初明英宗朱祁鎮跟王振,那種亦師亦父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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