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嗯。”
反正她就隨便畫畫,做個樣子。
他看沒看到都無所謂。
拿起毛筆後,她一筆到位,唰唰的兩下就畫好了一張。
但旁邊的表弟老板卻皺了眉:“小姑娘,你這平安符畫得可不對。”
時初沒理他,又唰唰的兩下就把第二張畫好,然後跟他道謝,啟步往外去了。
表弟老板趕緊的跟了過來:“小姑娘,你這平安符要是畫錯的話,可是會變成破安符的!這玩意可用不得!”
“錯不了,”時初沒轉頭的回了他句:“倒是你,這十天半個月裡可別跟別的女人走得太近。”
這個女人,是指除了跟他有血緣關系回著親戚關系的女人外了。
聲音落下後,她就到了路邊,剛好又來了輛計程車。
這一直等到她上車了後,表弟老板都沒反應過來,還在想著她那句警告自己的話。
….
時初這次的目的,是個法國餐廳。
在一商業樓的頂層。
別的先不說,她進來後的第一眼,對這的印象還挺好,餐廳的布局、氛圍都搞起來了,很浪漫。
這在帶她進去的路上,還有人遞了朵粉色的玫瑰過來。
她倒是接過了。
帶到一靠窗的位置上時,許雯涵和陳承澤已經在那做著了。
見到她,許雯涵拉著陳承澤的手,連忙站了起來:“時初,終於見面了!”
時初向他們微微頷首:“陳先生,陳太太。”
這兩人那天從許家裡出來後,就去扯了結婚證了,許雯涵還發了個朋友圈,她還去給她點了個讚。
畢竟是給她轉帳了幾百萬的富婆,這讚也必需點。
聽到她喊的這稱呼,許雯涵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垂下了眸兩秒,然後趕緊的招呼她坐下。
時初在他們對面坐下了。
許雯涵給她倒了杯飲料:“這是無酒精雞尾酒,你應該可以喝的吧?”
時初點了下頭,跟她道了聲謝後,視線就往她旁邊的陳承澤掠去,跟她想的一樣,少了隻手。
許雯涵注意到她的視線了,她解釋了句:“捉毒販的時候導致的。”
時初笑笑:“我知道。”
許雯涵一怔,也跟著笑了下。
她現在倒是有些明白,她之前為什麽會這麽肯定她父親和母親會同意他們兩人結婚了。
陳承澤是緝毒警察。
五六年前在衝入毒販老窩時,受了重傷,昏迷了兩年,還少了條胳膊。
兩年後修養了一陣子,能起來行走了後,他就立馬回來找許雯涵了。
但兩人的身世本來就是天壤之別。
陳家只是個普通人家。
他本就覺得自己配不上許雯涵,就更別說是現在少了隻手了。
他躲著,一直在暗處看著她保護著她,本來想著看到她結婚後就離開的,但沒想到最後還是被她給發現了。
許老爺子是個老兵,最佩服的便是陳承澤他們這些無名英雄。
別說陳承澤少了隻手了,即便是再少條腿,只要他跟許雯涵兩人是真心相愛,他都會答應。
“謝謝,”許雯涵笑著很真誠的跟她說了聲。
“不客氣。”
時初回了她句,然後從兜裡把她剛畫好的那兩張符紙拿了出來,分別對折了兩下才遞給她:“還沒親口跟你說個新婚快樂呢,這是送你的新婚禮物。”
許雯涵倒是沒想到她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看著她從桌面上滑過來的疊著方正的黃色紙片,她稍微怔了怔:“這是?”
“我畫的平安符,兩個,一個給你的,一個給你先生。”
她這是按照漠北國那邊的符紙樣子畫的,自然跟現代的不一樣。
而且,因她不是個符紙,所以這平安符是沒啥作用的,只不過,她有注入些靈力進去,只要隨身帶著這符紙的遇到麻煩,她都會知道。
還多虧了那個老道士給的想法。
本來她還想去商場裡給他們買個什麽首飾發飾當結婚禮物的,這倒是省了不少錢。
許雯涵一聽是平安符,她一顆心立馬提了起來:“時初,你是不是、看出來了些什麽?我們是不是會有麻煩?”
帶著陳承澤回許家的時候,他就跟她說過,他們緝毒警察,即便是現在已經不當了,但也還是不能把自己暴露出來。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什麽逃了的毒販回來報復。
她許家小姐的身份,自然是不會有什麽麻煩的,那能讓她用到平安符的地方,只能是因為陳承澤了。
時初倒是向她搖頭了:“沒有,你們能有什麽麻煩,就你們許家,即便是那些毒販都不敢惹,就是以防萬一而已,畢竟凡是都不能太絕對。”
許雯涵盯著她看了會,見她確實不像是說謊騙她的樣子,她才抬手拿起了平安符,遞了一個過去給陳承澤。
陳承澤本來是不相信這些事的,但許雯涵跟他說的,她是怎麽找到的自己,這又讓他不得不信。
盯著那符紙看了兩秒,他還是抬手接過來了。
三人吃了這頓午飯後,就各回各家了。
不過離開時,許雯涵還悄悄的過去塞了張銀行卡給她:“傾傾說讓你跟著她一塊,喊我聲姑姑,剛你雖然沒喊,但陳太太這個稱呼我很喜歡,所以你侄女我是認下的,這是給侄女的零花錢。”
時初:“……”
她看著她,一臉“我當時說你是我姑姑,不用給我轉錢的時候你怎麽沒聽。”
許雯涵看出她臉上這麽明顯的意思了,她心虛的笑了笑,把銀行卡塞進她手上,丟下了句“沒有密碼”,就立馬彎腰鑽進車裡走了。
時初:“……”
時初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車子離開,拿在手裡的銀行卡輕輕往上一拋,下一秒,銀行卡就消失在了半空中。
她抬腳剛想過去攔車回家,但忽然衝過來了個十二三歲的男子:“姐姐,你剛是在變魔術嗎?我看到了,那張銀行卡咻的一下就消失了!”
時初垂了垂眼睫,杏眸瞧了他一下,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她要笑不笑的輕揚了下嘴角,沒回話,直接越過他到了路邊攔車回去了。